黑甲军严格来说是半成品的重甲骑兵,黑甲军全员都身穿重甲,但是战马还是没有防护,不像后世的铁浮图一样人马具甲,好在黑甲军战士个个都是弓马娴熟的弓骑兵,上马能骑战,下马能步战。
毛普贤打开营门,主动走出,大军排好了阵型,等候陈寅的进攻。
十多万人乱哄哄的,阵型散乱无比,毛普贤下一个军令,下面的人得半个时辰才能收到,能指挥十万人以上的人才是真的少。
“这毛普贤还有点胆色,再拖两天,他们一个也走不了!既然他敢应战,那我们也不能弱了声势,全军跟着我的大旗直冲毛普贤中军!”
陈寅正想出战,彭乐笑嘻嘻的拦住战马道,“燕王让属下先冲怎么样,你可是燕王,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老子几个月没打仗,就凭他们这些土匪也配伤到我,我看是你小子想抢头功吧!算了,你在我的左侧护卫,一起冲锋!”
彭乐笑咧开了嘴,“多谢燕王!”
战马提速,黑压压的一万精锐骑兵开始冲阵,毛普贤下令楚休麾下的一万轻骑兵迎战,双方一接触,毛普贤的轻骑兵便快速减员,自已一方的刀剑砍在重甲上面,除了冒出火花外,黑甲军一点事都没有。
“杀呀!”
黑甲军骑兵个个化身超级兵,以一挡十,只攻不守,乱军骑兵伤亡惨重。
一波冲锋下来毛普贤的骑兵减员五千,黑甲军唯一受伤的是战马对撞,有几十个倒霉的黑甲军战士摔落马下受了轻伤。
减员过半,乱军的骑兵士气崩了,陈寅见状,指了指毛普贤的中军大旗,“毛普贤在那里,传令,活捉毛普贤,官升三级!”
“杀呀!”
只听一声令下,一万骑兵如同一股黑色洪流,以排山倒海之势冲向毛普贤的步军方阵。前排的几名黑甲军战士毫不畏惧地硬扛着长枪,奋勇向前,冲入了步军的阵型。然而,他们麾下的战马却遭受了重创,好几匹马被无情地捅死。
前排的牺牲是值得的,步兵的阵型终于被成功冲破,剩下的重骑兵们如同决堤的洪水一般,全部涌入了步军方阵之中。
如钢铁洪流般的骑兵突然闯入了步军的阵势之中!这突如其来的猛烈冲击让毛普贤的十万大军瞬间陷入混乱状态。
士兵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原本阵型有序的军队变得混乱不堪。而那支虎狼般的黑甲军则趁机发起猛烈攻击,将敌军切割成多个小部分绞杀,使得他们无法有效地组织抵抗力量。
每个部队都陷入了各自为战的困境,完全失去了整体作战能力。毛普贤焦急万分,但却发现自已已经无法指挥麾下的士兵。混乱中的士兵们只顾着自保和逃命,根本不听他的命令。
毛普贤麾下的狗头军师崔航道,“真王,大势已去,快撤退吧!”
原本兵多将广的十万大军瞬间大败,毛普贤眼睛都红了,凭着十万大军三个月占领两州,毛普贤还想着争霸天下,弄个皇帝当当,没想到被陈寅迎头痛击。
“撤退,往哪里撤退?”
“”定州瀛洲马上都是陈寅的了,肆州是尔朱荣的,尔朱荣也是和陈寅一样的猛将,不好惹,我们只能往冀州逃命了。'
“这陈寅绝对是故意的,他就是想让我们去霍霍冀州,然后再趁机出兵灭掉我们,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他这是想要坐收渔翁之利,把我们当成他手中的棋子,利用我们来削弱冀州的实力,最后再将我们一网打尽。哼,驱虎吞狼之计,想得倒是挺美,但我可不会让他得逞!”
崔航叹息道,“可是不去冀州,我们就要被歼灭了!”
毛普贤嘴硬的道,‘’那咱们先假装先到冀州,然后积蓄实力再偷偷打回来定州。”
“撤退!”
窦泰早就收到军令驱赶毛普贤的乱军去霍霍冀州,同时剩下的乱军一个不能放跑。
等毛普贤带着两万的下属逃出包围圈之后,窦泰像赶羊一样,亲自率领五千骑兵在毛普贤后面追赶,似乎不把他们追到天涯海角誓不罢休。
窦泰的五千骑兵如同一群凶猛的狼,紧紧咬住毛普贤的队伍不放。马蹄声响彻云霄,尘土飞扬,形成了一条长长的尘龙。
毛普贤回头看到窦泰紧追不舍,心中不禁一阵慌乱。他原本以为逃出包围圈后就能松一口气,但没想到窦泰竟然如此执着地追杀他们,到底是驱赶还是真的要杀。
“真王,我们该怎么办?”一名部下焦急地问道。
毛普贤咬咬牙:“加快速度,尽量拉开距离!”
然而,窦泰的骑兵速度极快,始终保持着与毛普贤的距离不远不近,仿佛在故意戏弄他们。
窦泰不快不慢,紧紧咬住毛普贤的部队尾巴,一路穷追不舍。毛普贤在逃跑过程中不断损失兵力,最终只剩下一万五千人。他带领着这一万五千名残兵败将狼狈地逃入冀州地界。然而,当他们进入冀州后,却惊讶地发现窦泰竟然停止了追击。
毛普贤知道自已被戏耍了,愤怒不已,一怒之下破口大骂:“窦泰小儿,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待我重新崛起之时,必定要报今日之仇!”毛普贤心中充满了愤恨和不甘,发誓将来一定要让窦泰付出代价。
剩下的叛军军队跑了一部分,最后只剩下六万人的降兵,陈寅发话道。“老规矩,把这些人打乱分到各州的劳改营!”
一下又收获六万人的免费劳力,陈寅心里乐开了花!
“那剩下的呢?”
宇文泰指了指定州城外的灾民,大概有五六万人,这些人都是定州本地人,是被乱军裹挟过来的。
“给定州刺史杨津传话,让他开仓放粮!”
定州城中,刺史杨津看完传信久久不语,元谭问道,“要不要放粮?”
“不能放!”
杨津作为刺史,对于麾下的百姓却只能见死不救,忠义两难全,痛苦的说道,“城中的粮草能让定州守军吃上一年,如果放粮,定州守不住三个月,到时候陈寅可以轻易的拿下定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