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躺着的女人是醒着的,眼睛也是睁着的,但就是不说话,别人挪动她的身体也没有一点反应。
凯修初步判断,温雪应该受了很大的折磨,乃至非常大且连续几天的折磨,让这个昔日的女战神变成了这副模样。
要是温雪也和那几个女人一样的话,他倒是没什么,现在这种情况生存最重要嘛,可现在变成这样他不能理解。
而且温雪严格意义来说算是他的人,他的手下。
“泥马的。”
“大黄来,看好她。”越想越气,凯修对着卫生间里的大黄喊了这么一声当即就打开房门出去了,他要去找那三个人算账。
来到楼下问了一下负责巡逻的小队,又转头来到二楼206的房间门口,此时的蛇姐正在门外走来走去。
房间里面时不时传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这声音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当下和蛇姐对视一眼,两个人开始在房间门口踱步,他生气是真生气,但也不能挑着这种时间就往里窜吧。
那显得有些太过分,太不厚道。
过了好一会儿,房间里的声音是越来越大但就是不见结束,凯修都懵逼了,算算时间差不多了啊。
怎么还越来越激烈了,没办法他只能继续等。
又过了一会儿还是不见结束,那声音已经有些嘶哑了。
“等一下姐,我冒昧的问一下。”
“里面到底有几个咱们的兄弟。”
蛇姐没有思考,用手做出一个三的手势,可随之感觉到不对,马上将手势变为七。
他一拍脑袋无语了,就说怎么这么久都不见结束的,原来里面有七个人,也不知道是排队还是干啥。
终于经过漫长的时间等待,房间门终于被打开了,几个人高马大的男人笑着从里面走了出来。
在看到凯修和蛇姐马上恭敬的微微鞠躬,他的火气早已经在这漫长时间的等待中彻底消散。
但既然已经等了这么长时间了,多少还是得进去看看,可脑袋稍微瞄了里面一眼,他就呆住了。
“等一下先别走,来个人把里面收拾一下。”
“窗子打开散一散味道。”
他直接喊住那说说笑笑要离开的七人,指着房间里面说道。
旋即凯修开始在楼道里面踱步,酝酿一下情绪,他可谓是把能想到愤怒的事情全部都想了一遍。
这才让那本来因为等待而平静的内心再度怒火中烧。
等待几人收拾完毕出来将房间门关上,他二话一说一脚踹开房间门,他已经想好了进来先给这三人一人一个大耳刮子。
可刚进来就看到有躺在床上,有躺在地上的,全部都是半死不活的状态,这让好不容易冒出来的怒气又没了。
“算了算了。”
“姐,先让她们缓两天吧。”
凯修撂下这么一句就离开了,走到温雪的房间门口刚进门就看到两个全副武装的蒙面人跪在大黄面前直磕头。
这两人在看到凯修进来后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说话之间好像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您可算回来了,大姐让我们给这个女人诊断一下身体。”
“结果没注意这老虎,等我们发现的时候它呲着牙就瞪着我们。”
“那架势好像要把我们生吞活剥一样,您可算是回来了。”
两个八尺男儿此时像是两个受到了天大委屈的小姑娘一样,语气之中带着哭腔的说道。
不过也是,大黄的体格和长相的的确确有点吓人,这怪不得这两人。
“没事儿没事儿。”
“大黄进去。”
“猫咪不咬人的,别害怕别害怕。”
将大黄指到了卫生间,他又像安慰两个小孩子一样安慰着这两人,语气之温柔态度之诚恳。
这不安慰还好,一安慰两个人直接抱着他的两条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就哭了出来。
他也不知道这两人为什么这么哭,而且是在他来之后。
“您是不知道啊,我们今天第一次体验到快要死亡的那种感觉。”
“太踏马的吓人了啊。”
接下来又是漫长的哭诉,直到蛇姐来了之后这场闹剧才宣告结束,看的出来两人对于蛇姐这个女人可是害怕的紧。
一看到蛇姐是眼泪也不流了,也不抱他的腿了,当即起身就要看看床上躺着的女人。
凯修看到这一幕是哭笑不得,怪不得一个女人能当这一群大老爷们的大姐,没两把刷子是真的办不到。
随后两人就开始对温雪展开全面式的观察,虽然这两人的身体还是有些不自觉的发抖,但影响不大。
“大姐,姐夫,这个女人的情况很不客观,乃至很糟糕。”
“盆骨粉碎性骨折,右小腿也有骨折。”
“而且不排除有那方面的病。”
听着观察的结果,他此刻的心情有些复杂,这基本上已经宣布死刑了,没有救的可能性了。
他收的这些个手下到如今是一个也没有了。
“给个痛快,找个地方埋了吧。”蛇姐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凯修率先说道,那两人见此将目光投向凯修。
在看见姐夫点了点头后,两个人便将床上的女人架着离开了房间。
“小家伙,人心就是这样。”
“尤其是在这样的世界下,比起外面的那些怪物,人才是最可怕的。”蛇姐拍了拍凯修的肩膀无奈的开口。
其实他何尝不知道在这样的世界下这种情况很是常见,看电影的时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等真正遇见了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难受的。
这其中最大的原因可能还是温雪是他的手下。
“我知道姐,没事儿。”
“你把这里收拾一下,我下去释放一下情绪。”
话落他直接就出了门目标直指206房间,这一次他进去,哪里还管那三人是什么状态,逮着就是一顿大耳刮子。
先把冷颜一顿耳刮子抽醒了,而后从卫生间里面拿出来一个马桶抽子,二话不说对着她就是一顿抽。
“泥马的,你凭什么打我。”
“好死不如赖活着,那是她自已清高不愿意罢了。”
“都是她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