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夏悠悠醒来,身体上传来与魔丝贴紧的那种说不上来的惊人感觉,他回想了一下昨晚发生的事情,竟然稀里糊涂之间与她发生了不应该的关系,完了,现在该怎么办?他捂面叹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好的对策。
不一会,魔丝也婉婉苏醒,娇羞的神情挂在她的脸上,就像一个隔夜的小新娘,偷偷拿眼瞧他。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两人顿时慌了神,到处找乱扔的衣物,干夏鼓起勇气开门一看,如罗双清的脸蛋映入眼帘,她伸手塞给他一杯纳茶就赶紧离去,走到一半又转回身来,推开他往里面走来,像是在寻找什么东西,被她推得贴在门后墙上的魔丝大气不敢喘一声,干夏的心一阵狂跳,尴尬不已。
嗯?如罗双清直勾勾的眼睛盯着干夏,仿佛非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答案。
干夏无奈的道:“怎么了?你要进去坐坐吗?”
如罗双清翻了个白眼:“不了不了,我还要跟真姒部的酋长们说点重要的事情,走了。”
还好她不进去检查,要不然魔丝可就要被看到了,他俩的事肯定露馅,干夏这才轻松了许多,她走后,身体一阵摇晃,穿着一袭白衣的知纯一现身而出,挥手给了他一个耳光:“怎么了?心虚了?一对狗男女。”
“我......”
魔丝就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子一样从门后走出来,静静挨批。
“贱人!”知纯一抬起一脚就踢了她一下,她的目光就像要杀人一样可怕,令二人不敢直视。
看着二人如此表现,她的心里别提老爽了,因为,因为...这是一个秘密,她心满意足的瞅着魔丝年轻富有弹性的皮肤,目光中多少有点肆无忌惮了,想到这,她心中忍不住一阵狂乐。
干夏不明所以,正欲开口,又被她一个耳光打在脸上,啪的一声,非常响亮,打得他差点崩溃。
魔丝奇怪的看着知纯一,她内心也非常懊恼悔恨,昨晚的自已是怎么回事?明明知道有知纯一的存在,她怎么会做出那等禁忌?
更过分的是,知纯一竟然让他们不情愿的写下军令状,不许干夏再碰魔丝,也不让魔丝再和干夏卿卿我我,见他们非常抗拒,直截了当的抓起他们的手,强迫他们按了手印。
干夏心中充满了失落道:“你是原魂之体,带着这个保证书根本回不到次元空间,它又不是纳晶武器,可以化为能量进去,要用的时候再次凝具。”
“哼!嗯?”知纯一不悦的扫了他一眼,拿过他的远讯拍了个图档,“你能想到的我早想到了,这下,既拍了图档,又保存在记忆里了。以后,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魔丝绝望的放声大哭出来。
干夏一脸苦瓜相,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可我们是被迫的。”
知纯一冷冷推了他一把:“那也没用,别想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一直待在边境城,如罗双清好像很忙的样子,每天都在会见拜访她的重要人物,以至于快忘记了还有干夏他们的存在。
难得清闲,干夏约魔丝去繁忙的街上散步,看着芸芸众生忙碌奔波的情景,感慨万千。
魔丝快步追上他,想去挽他的手,又想起了跟知纯一的约定,遗憾的缩回手,她有点怏怏不乐的问道:“你以后最想干什么呀?”
干夏横了她一眼:“你是问我的志向吗还是?”
“因为,你在大赤子的家已经毁了,那么我在想,你以后要在什么地方安顿下来呢?”
“四海为家流浪不行吗?”
“那啊?哪有安全感可言呢?你知道吗?我还是喜欢左海部那种与世隔绝的环境。”
“左海部?你这么一说,我对那有点印象了,好像去过那里,确实空气挺好,人心也简朴。”
“你看!”魔丝指着城外的郊野方向。
干夏随她所指那里看去,却见,阳光之下,空气中的水分凝胶于起起伏伏的山丘之间,光线照射而下,形成一道又一道扶梯一样的光路,蔚为壮观,周围不时有行人停留此处,见证这奇迹般的景观。
“是天路!”
“天路!”
“百年才能一见的!”
干夏站在魔丝身后,推她往前走,走到路边,贪婪的呼吸着山风和她发丝上传来的香味,扶着她的双肩,整个人显得无比的放松,前所未有的解脱感。
由于如罗双清实在抽不开身管他们二人,干夏决定先搬出军营找个旅舍落脚,在军营里面,太拘束了,每天要醒得很早,因为军营里的人都醒得很早。
可能是追龙节的原因,城内的房间都显得很抢手,房源紧张,干夏好不容易租下一间双人床的底层房间,外面还是吵闹异常的大堂,不过想想找房子真不容易,当时就忍了,没想到的是,通往二楼的楼梯就在房间的隔壁上方,每次有人跑上跑下的就很烦,吵得人根本安静不下来。
更离谱的是,楼上不知道住了多少个人,整天走来走去,不是砸楼板就是掉东西,还把椅子挪来挪去一刻不停,干夏怒了,他们好好坐着就好了,为什么要那样子发出动静?他体谅了人家不远千里赶来参加朝觐活动,可人家哪里体谅他这个下层邻居了?抬脚就在随时随地的治他,如果这是犯罪,几乎不用成本嘛。
上去礼貌的敲门数次,根本不加理会的,还偷偷塞纸条,更加变本加厉的扰民,就算当场说得挺好听的,他自已也把态度放得够低够和气,人家却不管这套,认为你就是在搞他们,没事找事,心里不舒服得很,就要想办法治你,往死里整。
干夏气得拿起扫把就捅楼板反击,魔丝却并不支持他的行为,虽然她也说很吵,每次他这样干,她就出言阻止,还和他吵了起来。
干夏被搞得心烦意乱,本来和她同住一间房,总能想起那天早上的亲密接触,心跳跳脸红红的翩翩浮现出几多臆想,结果被这环境气得一点心情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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