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声低沉的咳嗽,关山白疾步走进来道:“不好了,大王不在后宅了。”
马丹讶异的道:“嗯?大王怎么会瞒着你等提先离开这?”
“这个关某不清楚,我在后宅发现郎少丞昏迷在地上,之前他是和大王在一起的。”
干夏大惊道:“不好!大王有危险,快去,我们。”
关山月展开闪电身法带着他们进入后宅建筑群,来至一座高檐重瓦的单独屋子前,他们走得实在太快了,以至于守在屋前的两名军士都差点没发现他们。
郎香俊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干夏过去把他扶起来挟在胳膊下面,道:“这是我们的地盘,我们带着他一起走,快去寻大王,等他醒了也可以问他究竟怎么回事。”
干夏挟着郎香俊掠过走廊,火速向后门而去。出了后门来之后,一个人影迎将上来,道:“吕常奉见过各位,大王刚才还在的,突然就不见踪影了。”
干夏纳闷无比道:“这里防卫如此森严,刺客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有刺客?”吕常奉和关山月大惊失色。
干夏自知失言,赶紧道:“这个我也只是猜测,还没定论。”看了眼拉齐烈和马丹,心想,这吕赤练,不会是趁着他们进来的时候混进来把吕同正绑架了吧?
他正这样想着之时,郎香俊呻吟一声醒了,问道:“我在哪?刚才的美女呢?莫不是把我迷倒了想吸我阳元吧?”
众人还没来得及问话,一处宅院中传来呵斥的声音,还有打斗声。
大家脸色大变,因为那个声音是吕同正的。干夏拖起还没反应过来的郎香俊一边往那跑过去,一边提足精神准备和打斗方接触。
郎香俊也被这番动静搞得惊疑不定,对干夏道:“昨晚本来睡在那个美女的秀闺,没想到她那么舍不得我,白天又跟随我到这来了。难道她接近我有目的?”
干夏冷冷看他一眼,道:“郎香俊小子,莫要太过荒唐,也先不要耿耿于怀了,去救驾吧!”
一声惨呼,只见吕同正在几名铁卫拥簇下从那处宅院退出来,他本人浑身上下只有一两处伤势,暂时还没大碍,却是保护他的人接二连三的死了。
吕同正毕竟是一方雄主,如此危局,仍不慌不忙,边退边用苍老的声音指挥道:“挡住他们,退到惊澜厅,本王性命无虞。”
左右闻言,立马分出部分人员,相视一眼后,舍命断后。
而和他们厮杀的人大家仔细一看,竟然是——郎香俊。
大家都吓一跳,赶紧将吕同正围在中间保护起来,而郎香俊却被众人不经意的排除在外了。看起来在没搞清楚状况之前,他别想靠近大王了。郎香俊正要开口申辩,另外那个“郎香俊”伸手做了个奇怪的手势,身体上一阵模糊,身影摇晃,变作一个黄衣女子。郎香俊立马张口道:“是你?你冒充我,想刺杀大王!”
黄衣女子也不理他,怒目瞪着吕同正,叱道:“暴君,今天杀不了你,下次再来取你狗命!”说着想走。
“别让她走了。”拉齐烈一挥手,示意大家上前包围。
这时,因为大家的注意力全在那黄衣女子身上,完全没注意到吕同正身后的吕奉常,突然默默的伸出手向吕同正抓去,吕同正本来就已经被哧得惊弓之鸟一样,早就对身边所有人有所防备,一闪身,大喝一声,手起剑落向他劈去。吕奉常发出一声娇呼,几个翻滚避开丈外,同样身上一阵模糊,化作一名白衣女子,悻悻道:“算你命大,不玩了,齐齐,我们走。”
那黄衣女子应了一声,迅速来到她身边,众人欲上前拦截,白衣女子舞动白袖,发出一股沛然大力,阻拦了他们一下,然后拉着黄衣女子飞身离去。
吕赤练。
想不到她竟然假扮成吕奉常混了进来,差点让她得逞了。
这种冒充外形外貌的纳术是哪国纳晶工匠发明的?这么恐怖。
这时干夏感到全身一阵舒坦,看来纳咒已经自动解除了,马丹和拉齐烈也看过来,想必两人也是如此情形。
此处防卫戒严等级是一国之力的,若不是吕赤练和她的同伙用这种方法潜伏进来,又拉上他们几个当棋子,真还不是那么容易得手的。
吕同正就上位落座,批阅了几本急文,另有花痴马丹和郎香俊垂手分立一旁。
干夏一群人向这德高望重的君主请安,吕同正和颜悦色的挥手示意道:“干卿,拉卿,你们要继续追查那两个女人下落,务必不能让她们再度靠近本王。”
“是。”
关山白目中生出怒火:“好个大政国,仗着天国的支持敢对兄弟国如此不利。”
吕奉常道:“你这话说得太不考究了,这世道,兄弟就喜欢坑兄弟。”
“成氏也太目中无人了!”
吕同正沉吟一番,猛拍案几道:“此番班尼教的人出了这么大的力,如入无人之境,差点连本王各位爱将都遭了他们毒手,实在是可恨!太气人了。”
众人少有见过他发这么大火,皆噤若寒蝉,不敢作声。
郎香俊低头不敢看他,讪讪道:“都是臣下一时大意,贪恋美色,才会中了他们的圈套。”
吕同正也不怪他,看向干夏道:“干夏,你怎么看?”
干夏一点头,早就将心中想法整理好了,大声道:“大王现在不宜急着回京,行踪已经暴露。现在不如就在温迈达先住一阵子再说,等高岸带人返回。至于,大王的安危,从现在起,我和拉齐烈十二时辰不间断守在这边,若刺客再来,也绝对可以应付过去。大王有伤在身,不如先事休息,这里就交给我们吧。”
吕同正见他不顾自身安危,脸上露出一阵难得的感激,起身向侧厢房行去,走过他的身边,停下来拍了拍他的肩头道:“传我的话,让灵卓先挨家挨户搜查城内可疑人士。”说完紧紧一握他的肩,去休息了。
干夏目送这明主离去身影,心里涌起万千复杂感情。
在侧厅打坐调息了一会,脚步声把干夏唤醒,吕奉常带着几名军士押着披头散发的厉利烈走了进来,一把将他推到地上,厉骂道:“说,谁叫你干的?”
厉利烈愤愤的叫道:“我犯了什么事他?我要见大王。”
拉齐烈走了过来,反手给了他一巴掌,怒道:“别见了。要不是大王还在这,我们早被你按实了罪名。”
厉利烈眼中透露出一阵不甘,哼道:“还不是那个吕婆娘害我?”
干夏冷冷道:“厉将军,没人害你吧?倒是你老是想着怎么害别人了。”
厉利烈立时哑口无言。
“赫相是怎么教你了?嗯?”
厉利烈心中咯噔一声,冲他怒目而视,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别废话了。”
“呵,死罪不至于吧,老厉?制造伪证,陷害朝廷武将,罪不至死,你还可以像狗一样活着一口气。而我们就不同了,随时要防着狗咬人。”
厉利烈一抿嘴,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低头不语。
干夏摆了摆手,示意让他们把人带下去,然后问拉齐烈道:“对了,他弟弟呢?”
“和高岸待在一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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