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么了。”苏晓添被苏晓云歇斯底里的大吼大叫,吵的头疼,一时间竟是没发现一个人已经走到了他们身边,乍一听到这个声音,被吓了一跳,发现是傅信言,松了一口气。
“来的正好,你把晓云带回去吧。”苏晓添暂时不想跟他追究昨天发生的事情,说道。
“信言哥哥,你来啦!”苏晓云一下子收起了刚刚的泼妇样,满脸温柔地靠到傅信言身边。
夏沫染也发现了他的存在,却是身体微微一颤,躲到苏晓添身后去了。
傅信言有点疑惑,她之前就怕他,但也没怕到这个地步。
而且……躲到苏晓添身后这个动作让他很不爽。
“她怎么了?”虽然疑惑,但傅信言也知道,现在问她,她肯定是不会回答自己的,于是退而求其次,看向苏晓添。
苏晓添笑了,笑意却不达眼底,他朝苏晓云的方向比划了一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对苏晓云说道:“晓云,把你的手机给他看看?”
苏晓云抓紧了手机,不停地摇头,脸上完全是惊恐的表情。
他这时候却没了疼惜妹妹的心,步步紧逼,道:“刚刚不还给小染展示地很开心吗?这种东西,当然要给你的信言哥哥分享了。”
说完,他也不看两人的反应,转身护着夏沫染离开了,夏沫染全程躲在他身后,完全不看傅信言。
“到底是什么东西?”傅信言看向苏晓云,满脑子都是苏晓添越过他时说的话。
“你自己造的孽,来问我?”
苏晓云努力地把手往身后藏,小声说道:“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只是看不惯你对她那么好,小小地教训了一下而已,你要相信我!”
“那就让我看看。”傅信言眯起眼睛,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这表示他已经处在生气的边缘了。
苏晓云也知道,但这几张照片他真的不能看见啊!
最终傅信言还是看到了自己想看的,只不过不是来自苏晓云的手机。
“这些照片哪来的。”傅信言拿着几张照片,或许现在已经不能称之为照片了,由于过度用力,纸张已经被他揉成了一个小团。
苏晓云一直把那几张收到的照片放在包里,骂夏沫染的时候直接就甩了出来,现在就散落在地上,傅信言也是看见熟悉的车才捡起来的。
“……不知道,是别人寄给我的匿名信。”苏晓云一咬牙,她是真的不知道。
“我记得我说过,别再去招惹夏沫染了。”但傅信言不信,他深深地看了苏晓云一眼,眼中酝酿着风暴。
她还想开口解释点什么,他却直接转身离开了,只留她一个人在原地。
傅信言驱车直奔夏沫染家,如果她是因为怕被曝光而生气,他可以给她一个交代。
傅信言站在601的门口,看着手中的钥匙,犹豫要不要进去。
他只花了一点点功夫,就从门卫手中拿到了这把钥匙。
忽然,门开了,傅信言一愣,抬头对上了夏沫染同样懵逼的眼睛。
“砰”的一声,傅信言捂着自己险些被撞歪的鼻子,脸上一片阴沉,她怎么敢把他关在门外。
门内 夏沫染靠着门,大口大口地喘气,谁能告诉她为什么那个煞星会站在她家门口。
刚刚苏晓添送她回家之后,经过一段时间的开导,她的情绪恢复正常了。
“夏沫染,我数三声,不开门你自己看着办吧。”隔了道门,傅信言的声音显得有点闷闷的。
“强盗行径!”夏沫染小声骂道,听见门外的人真的开始数秒,无奈地转身将门打开。
傅信言一脸错愕地看着她,显然没料到她妥协的速度如此之快。
开了门,夏沫染也不管傅信言进不进来,走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傅信言跟了过去,依旧秉持着绝不脱鞋的原则,看着他的鞋踩在自己崭新的地摊上,夏沫染一阵心疼,但她能说什么?
“说吧,找我什么事?”夏沫染问道。
长久的沉默。
“今天的事情……我会给你个交代。”
夏沫染显然没有料到面前的人憋了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来,不由嗤笑一声,说道:“什么交代?透明胶还是双面胶?”
“我是认真的。”傅信言没有跟她计较她的打岔,认真道。
夏沫染也收起了嬉笑的表情,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呵,”过了一会,夏沫染轻笑一声,满满的讽刺意味,“好啊,是想帮我弄死苏晓云?”
“你别得寸进尺。”她明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动苏晓云,“换一个。”
傅信言让夏沫染提要求,其实对他来说已经是一种道歉和妥协了,可惜夏沫染并没有体会到其中的意思。
“我得寸进尺?”夏沫染简直就要气乐了,“你记清楚了,我们早就分手了,现在到底是谁在纠缠不休,是谁在得寸进尺!”
傅信言没有说话,他本就不善言辞,而且夏沫染的话,也都是事实。
“傅信言,你放过我吧,这颗心、这份自尊、我所有的一切你已经全部都踩碎倒进垃圾桶了,你还想要我怎样?”
“不可能!”
放过她放过她,她永远只想着要他放过她,做梦!
“接下来想干什么?像昨天一样吗?”夏沫染继续挖苦,她也不清楚自己是哪里来的勇气,也许是精神还没恢复正常,“这张脸已经毁了,十七岁的我对不起你,我用这张脸还给你,你还想要什么?”
傅信言的手紧握成拳,夏沫染几乎以为他要暴起伤人。
但最终他什么都没干,站起身朝门口走去。
“嗨?”苏晓添在玄关这地方站了很久了,夏沫染跟傅信言的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去解决,此时见傅信言走过来,他试探性地打了个招呼。
意料之中的没得到回应,傅信言理都没理他,直接走了。
苏晓添走进客厅,夏沫染瘫坐在沙发上,见他进来也不意外,用有些沙哑的声音说道:“你说,我是不是把话说太重了?”
“有点,”苏晓添一本正经地答道,“我听他话里其实有点,在道歉,想请你原谅的意思。”
“道歉?他永远都不会给任何人道歉的。而且,”夏沫染指了指自己,道,“这个女人啊,她哪都不好,软弱无能,但她有自己的倔强。他傅信言靠手段、靠势力能得到一切,唯独,不可能得到夏沫染的原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