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被傅信言买了,你敢动我,他会要了你的命!”夏沫染用力的吼出声,由于害怕,声音微微轻颤,她也不知道这句话有没有用。
没想到男人真的停了手,但瞬间又恢复了下流的表情。
“你当我是被吓大的?傅信言如果在意你,他会带你离开,他把你留在这,就是留给我们爽的。”
夏沫染的脑海里一阵轰鸣,表情有些绝望。
看来,傅信言恨透了她,居然任由这些男人糟蹋她!
她咬紧了下唇,目光扫过那些男人,脸上全都是猥琐的表情,胸口剧烈的疼痛,让她根本无力抵抗,眼角一滴清泪倏然滑落,夏沫染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感觉男人的一双手来到了她胸前,她浑身剧烈的颤抖着,手指用力的握紧,牙齿咬得咯吱作响。
“才刚走出我的房间,这么快就找到新的傅主了?”
夏沫染猛的睁开了眼睛,躺在地上,侧头看着站在阴影里的身影,心里升起一丝希望。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慌慌张张的站了起来,也朝着傅信言的方向看了过去,站着的男人也都屏住呼吸,紧张害怕的看着他走过来。
“傅少,这个女人您是不要了吗?这里的规矩,相信您也知道,傅主玩剩下的女人,见者有份。”那个男人好心提醒道。
夏沫染手撑着地,坐了起来。
傅信言修长的腿停在她眼前,看都没看她一眼。
她心里一紧,害怕傅信言真的把她直接丢给这些男人,毕竟他对她的恨已经深入骨髓。
“哦?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夜色居然还有这么个规定。”
看着他的脸色不变,男人露出恶心的笑脸,奉承道,“那傅少你看这个女人……”
夏沫染刚刚站起身,身体紧贴着墙壁,想要趁机逃跑,却被一双大手揽入怀中。
“我上过的女人,你们谁敢要?”
阴森的声音响彻头顶,那些男人脸色一白,立刻弓腰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傅少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我这一次吧。”
傅信言冷冰冰的看着他,眼底有化不尽的阴寒,“刚刚你哪只手碰了她,就留下哪只手。”
话音刚落,他表情森然的拉起夏沫染的手,越过那些人,向门口走去。
刚走两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杀猪般的嚎叫,夏沫染的心猛得一颤,脚步也放缓了不少。
他睨了她一眼,声线阴冷,“放心吧,我不会动手打女人。”
这句话说的没有任何温度,也不带有任何威胁,却让夏沫染觉得浑身发凉。
被他生拉硬拽上了车,两个人沉默不言,夏沫染坐在副驾驶座上,一直低着头,甚至没有敢问他们要去哪里。
傅信言不会告诉她,而她也不会做多余的事。
车子停在一栋服装大厦下,傅信言冷声道,“到了,下去。”
夏沫染身上的衣服,是傅信言的衬衫,本来也就只能遮住大腿,刚刚又被撕扯的严重变形,甚至还掉了两粒扣子,松松垮垮的套在身上,根本就不像是件衣服。
咬了咬牙,她伸手拉着衣领,下了车。
这栋大厦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她刚一下车,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和一些难听的声音。
“这个女人也太恬不知耻了,穿成这样都敢出门?”
“一看就是傍大款的情妇,看着都觉得恶心!”
夏沫染把头压得更低了,傅信言却突然凑过来,“你骨子里就卖弄着风骚,出门就现了原形。”
丢下这句伤人的话,他抬起修长的腿走进了大厦。
看着他的背影,夏沫染的眼眶微微一红,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把所有屈辱咽进了喉咙里。
经历过昨晚的一切,她觉得再也没有什么事可以打击到她。
用力的握紧了拳头,深吸了一口气,夏沫染跟了进去。
努力的屏蔽掉那些目光和声音,夏沫染唯唯诺诺的站在傅信言身后,脸上的表情平静了不少。
瞥了她一眼,傅信言冷寒的眸子闪过一抹烦躁,看来两年不见,这个女人的脸皮变厚了!
在商场换了一身衣服,她光是看价格就已经惊讶地合不拢嘴,更何况是他还买了好几套天价的衣服。
从试衣间出来时,她远远的就看见傅信言正在打电话,好像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
她心下一动,想要借机逃跑。
刚刚抬脚,身后那具有磁性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惊得她半天没有反应过来。
这个声音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
转头的那一刹那,她惊呆了!
这不就是那天跟他一起入狱的男人吗?
白风折,他也出狱了?
衣衫褴褛,杂乱的头发胡乱的盖在头顶,几乎遮住了全部的脸,身上的衣服洗得发白。
跟身边这样精致的店,还真的是有些格格不入。
“夏沫染,真的是你吗?”只有那双眸子此刻闪闪发光的看着她,就像是发现了宝物一般。
夏沫染点了点头,激动地走上前,“你也出来了?这两年你过得如何?”
“还好。”
说完之后,夏沫染也有些后悔了,这两年在监狱里,她所遭受的……
“你呢?你现在怎么样?”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夏沫染,也看不出脸上是喜是悲。
“我……”
话还没有说完,手腕就被用力的拽住,她痛的惊叫了一声。
傅信言目光阴冷的锁定在白风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现在变得这么饥渴了吗?连乞丐也不放过?”
这句话一说出口,夏沫染动作僵硬在原地,也忘记了去反抗,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白风折。
虽然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这句话有多伤人。
她的双手握拳,目光慢慢变得平静而又疏离,盯着眼前的男人。
傅信言冷傲的脸上没有半分愧疚,静静的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雕塑。
居高临下的样子,像极了他年少时说讨厌的样子。
而站在他身旁的白风折把头压得很低,卑微的就像是这世间的任何一粒尘埃。
她也不知道哪里来得力气,双手用力的一甩,挣脱了男人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