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个实诚人,为了这件事高兴,非得要给夏沫染打折扣。
夏沫染无奈的接受,带着打包的汤品离开,心里还对老板娘道了个歉。
在一起是在一起的,但是这种关系……还不如当个陌生人。
把得来的照片仔细的藏在钱包里,夏沫染的劲头不知道为何少了许多,不过还是没打算放弃,只是心情烦闷,找不到发泄口。
去公司里的路上,遇到了便利店,夏沫染走进去,买了几瓶啤酒。
其实只是一时冲动,但打开后,喝了一口,就彻底停不下来了,直接把那几瓶都给喝了。
因为是啤酒,度数不深,便利店的老板并没有阻拦,只是略微担心的把人目送出去,和员工吐槽了一句。
“现在年纪轻轻,漂漂亮亮的小姑娘怎么都为情所困……”
为情所困的夏沫染带着一身酒气去了某人的公司。
知道夏沫染的身份,没有人阻拦,她一路顺利的去了办公室外,被助理礼貌的挡了一下。
“夏小姐,傅总现在正在开会,请您到休息室那边等一下好吗?”
办公室是很重要的地方,傅信言不在的时候,就连助理都不能随意进入的,夏沫染这样的身份自然也是不可以。
要是没有喝酒,夏沫染就答应了。
现在因为酒精,只想要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别的什么都不管,现在,就是要见到傅信言。
“你走开,我要见傅信言。”
“夏小姐,请您稍等一会儿……”
夏沫染一个字都不肯听,无理的就朝办公室里闯,助理要拦她,又不敢碰到她,整个脑门上都是汗。
好在,还是有人把夏沫染来到的消息告诉了傅信言。
傅信言原本坐在会议室主位,严肃的听着下属的汇报,同时还要给出自己的建议和接下来的走向。
听到这个消息,本是不在意的。
但又听见,“夏小姐今天好像不太对劲……似乎是喝醉了的,傅总您要不要去亲自处理一下?”
不是因为喝醉,这件事也不会变得棘手。
傅信言的眉头深深皱起来,那人以为他就要发脾气,却没想到傅信言对会议室的人点点头,打招呼,“我处理个事,给我十分钟。”
“好的傅总。”
大家面面相觑,不敢议论,都按捺下情绪。
等人走了。
有人悄悄的八卦,“是傅总养着的那个女人?”
“是谁?”
“……不太清楚。”
并不敢多嚼舌根,傅信言这样的人,就算是养上两个,三个,似乎都没有什么好介意的。
傅信言来到的时候,夏沫染已经快要坐到地上赖皮了,看见傅信言,整个人就往上扑,委委屈屈的,“你到哪里去了,我等你好长时间了。”
被打断会议,傅信言心情不佳,本来是要叫人把她送回去的,可是忽然的看见了她手里的东西,顿住。
“你来给我送吃的?”
似乎被酒精影响,夏沫染有点迟钝,傻乎乎的。
“对啊。”
“是你以前很喜欢的。”
傅信言还没有说什么,夏沫染又站不稳似的朝后仰了仰,被人一把拽住,靠在他身上,但是随手放在打包袋里面的钱包也就晃了出来。
傅信言忍耐的深呼吸一口气。
低下身亲自给她捡钱包,钱包的设计很轻简,根本放不了多少东西,也藏不住什么,摔在地上,就把那张照片给滑了出来。
傅信言:……
捡起那张照片,已经知道这份汤是从哪里打包来的了。
她还特意要了照片?
甚至放在钱包里?
傅信言去过那家店很多次了,夏沫染坐牢的时候,他也去过,不过从来没有要走照片的想法。
夏沫染,是出于什么心理呢?
没有时间给他揣摩,傅信言将照片塞进自己的口袋,扶着夏沫染,“你到休息室里睡一会儿,等结束会议了,我送你回家。”
夏沫染还要作,但被傅信言一句,‘听话,乖’驯服下来,深一脚浅一脚的走进了休息室,被安顿在大沙发上躺着,身上被盖了一件带着好闻冷香的外套。
是属于傅信言的。
“别走。”
发现人要离开,夏沫染拽住他的袖口,拧着眉头,脑袋昏昏沉沉,嘴里嘟嘟囔囔。
“傅信言,你答应过我,毕业后就要娶我的。”
“你说话不算话,你这个骗子。”
傅信言面露无奈,夏沫染是真的喝糊涂了,大白天的,有什么能让她喝这么多?
想要伸手拨开夏沫染的手,还没碰到,它自己垂了下去,傅信言心里松了一口气,又有一种莫名的失落,正要走的时候,听见沙发上小小一团又说:
“你要是累出毛病来了,我可是不会关心你的,都是你自己活该……赚多少钱才能赚的够啊,要钱不要命……”
明明是关心的话,硬生生给她说得变了味道,显得很是别扭。
傅信言忍不住看了她好久,嘴角扯出一抹笑,轻轻离开了。
回到会议室,也就是十分钟左右。
“继续。”
傅信言一声令下,会议室仿佛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很会做人。
确定傅信言走了,且短时间内不会回来,刚才好像醉的迷迷糊糊的人从沙发上坐了起来,把身上的外套放在一边,笑了。
自嘲,“夏沫染,你真是堕落了。什么时候要靠着卖惨来博得信任了。”
喝酒是真的,但在喝酒之前,夏沫染忽然从回忆里想明白了。
过去的一切虽然美好,但已经回不去了,她要回到傅信言的身边,不是为了和他回忆过往,找回过去的。
如果达不到和白风折约定好的目标,那么她的‘忍辱负重’就没有了半点的意义。
休息室一直都是靠着办公室的,只有一道隐藏的门。
夏沫染来到办公室,抓紧时间,迅速的翻找了一通资料,有关于白家和宫家当年的一切始末。
这样的文件应该已经尘封很多年了,夏沫染尽可能的寻找,终于还是让她找到了相关的文件,也不知道是不是傅信言浑不在意,就摆在办公室明显的柜子里。
这其实也算正常。
毕竟白家还是宫家,对傅信言来说,都不是值得关注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