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婚礼就不能住到一起,得给丫头一个正经的仪式,一切都得明明白白的。”
婚礼当天,她从自已的小房子里出嫁,屋子里都布置得十分喜庆,大红喜被,床上都贴着老式大红喜字,唯一与这样的场景不同的是,她穿了一袭仿西式的白色婚纱,画着精致的妆容,沈竹穿着这身婚纱拍了她二十多年人生中唯一一张婚纱照。
为搭配她的婚纱,纪衡选了一套深灰色西装,她是被抱上车的,她能感到纪衡肌肉线条十足的臂膀,以及他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脖颈上,皮肤一阵战栗,酥酥的,痒痒的。
接亲的车是军区的吉普车,司机也是纪爷爷的司机,车头上挂着大红花,一时间喜庆非常,惹得很多路人围观,“这是军区大院首长们开的车吧,新娘子是哪位,这么有福气。”
“听说新郎已经是营长了,新娘开了两家饭店,都是本事人啊。”
婚宴简单摆了一桌,王大娘、小张、宋书意、宏宇和小亮那群兄弟们,沈竹这边没有亲人,纪爷爷和叔叔阿姨坐上位,接过她手中的茶,婚礼就算礼成了。
然后,他们两人面对面坐在绿皮火车上,向纪衡当兵的南方驻地出发,“你饿不饿,我去买点吃的吧。”
两人头上的造型和她脸上的妆容还保持原样,火车上来来回回走来走去的人忍不住瞥一眼,下火车一定要收拾好,感觉她好像是动物园的猴子。
这六七个小时的火车,摇摇晃晃的她快要睡着,头一歪就失去了意识。
纪衡托着她的头托了一路,手都抽筋了,最后挪到她边上,让她的头靠着他的肩,给她盖上了毯子,让她舒服点。
下车的时候,沈竹脸上的妆几乎都花了,“看我干嘛,我脸上有花?”
她站在一面镜子前,只见之前画的腮红被她蹭开了,“啊,丢死人了,哪有水呀?”
在一水龙头下洗脸,用力搓了搓,几乎都被洗掉了,“快看看,还有吗?”纪衡突然啄了一下她的嘴,她的脸肉眼可见的红起来。
“干嘛!这么多人,羞不羞。”她用力推开他,然后左右看看,“唇上的颜色还有点红,咳咳。”应该是口红的颜色没洗掉。
沈竹的皮肤白皙,唇红齿白,他一时没忍住,也没顾上到军区附近了,兴许被外出办事的人看到,却没想到被运药品的张军医看到了。
刚刚收拾好屋子,纪衡就被士兵叫走了,“晚上我送饭菜回来。”
“走吧走吧,我会看着办,饿不着。”
纪衡刚走,有人敲门,“妹子,看你这一头,怕不是刚结婚?”
“嫂子见笑了。”她从柜子里拿出棉被,准备明天晒一晒,纪衡每天这么忙,恐怕顾不上这些。
“这被子不用晒,几天前,纪营长才刚刚晒过,这不,还没一礼拜呢。”
嫂子格外热情,考虑到她第一天来,家里可能没菜,一定要她去家里吃饭,“妹子,你今天刚搬来,我就住你家楼下,有什么事随时来问我。男人们有时候有紧急任务,几天不回来都是常事。”
这天晚上,他出紧急任务了,次日醒来,张军医敲响了门,“纪营长出任务了,独守空房的滋味不好受吧,他每次回来都是先去我那。”沈竹实在无法理解都做到军医这步,了,还妄想着靠男人。
军医的选拔和培养是一个严格的过程。
“她瞎说,你可别信,有点小伤有病的,可不得找军医治疗,她有关系,即使是不专业平常人不敢说什么,实在严重的哪能在这里耽误时间。”
半夜黑着灯,有人爬上了床,“谁啊?”伸手就要找趁手的工具,“沈竹,是我,我回来了。”
对不起,没想到连夜就走了,你吃饭没?
他走了两天,怎么没把她饿死,沈竹很无语,不说话,把脚搭在纪衡腿上,“我脚冷,你给我暖暖。”
抱着一个火炉子,很快就要睡着了,他突然说:“明天,我给你弄个暖水袋,晚上就不冷了。”她瞬间气醒了,这么快就嫌弃了。
沈竹一直脚凉,结婚了,以为永久可以拥有一个人型暖炉,赌气地把脚移开了,背对着他,睡床边边,他不清楚状况,但还是把她拥入怀中,“别生气了,我不在的时候,就用暖水袋,我在的时候,就不用了。”
这还差不多。
早上被悉悉索索的声音吵醒了,她睁开眼,入目的画面简直血脉贲张,八块完美的腹肌,沈竹眼前一亮,又一亮,纪衡注意到这边的情况,“醒了?昨天拿了一些菜和肉,放在外边,我先走了。”弯腰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结婚的纪衡好像自动打开了一个开关,十分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