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既然已经不再沈竹手上,各听天命,江湖相见,就是竞争对手。
最近,沈竹在计划实施对酒店的未来设想,尽管她知道后世的大致走向,但是这每一步都要踏踏实实地走,她广泛从各个渠道获取第一手的最新咨询,改革开放的春风吹遍南北大地,带来了致富的消息,但什么时候都有人先人一步。
历史上的90年代中期左右,中国餐饮业连锁经营模式开始出现,尝试通过标准化、规模化经营提高效率和饭店影响力,品牌影响力是她从书本上学到的知识,学会树立一个品牌,即使是连锁也要起一个响当当的名字,在人们心中占有一席之地,比如提到快餐,人们就会想到肯德基、麦当劳。
这两个品牌已经进入了中国市场,主要市场是一二线大城市,城市人口多,生活节奏快,吃一餐简单快捷,深受年轻人喜爱。
傅青的行踪和动向很快被她的父亲发现。他不赞同我们的做法,严格说,应该是傅青的做法,他认为这是小打小闹,就和她以前短暂成功但没有持续下去的那些一样,都是心血来潮,第一次见面不欢而散。
“烦死了,这老头又来打击我的自信心!”
傅青自已去找她父亲谈,后来好几天沈竹都没见上她的面,以为傅青还是没有说服她的爸爸。
她突然出现了,从她口中沈竹知道,傅爸爸唯一答应她开下去的条件是饭店必须是傅青全资控股,“他说,饭店的所有室内装修都是我全权控制的,刚开业的新店,你还没有付出多少心血,你掏的钱我折现还给你,把这家店给我吧。”
傅爸爸说服了他的宝贝女儿,为人父总是为自已的孩子考虑的。
傅青说完后直直地站着,头低下去,不敢看沈竹一眼,好像沈竹会吃了她似的。
傅青甚至没有给她一个原因,幸好她自动为傅青找好了理由,傅青需要一个成功的案例,完全靠自已,作为一个跳板,空降父亲的集团公司成为继承人。
再好的朋友也不能一起合伙,果然是这样。
沈竹没有太多愤怒,平静地接受了这个事实,她也没有想过落井下石,张洋的蔬菜供货商身份,以及通过他找来的几位大厨,他们不知道这件事,就永远不要知道了。
或许商人的本性就是这样,习惯把一切都捏在自已手中,一想到她早晚也会变成这样,沈竹还挺爽的,高高在上对着下面人讲话,她笑了。
慢慢地眼角渗出泪来,有人和她面对面地激烈争吵,沈竹才会真的愤怒,口不择言,为什么此时她会这么伤心。
她记得自已小时候就不太合群,十几年来没有一个朋友,习惯独处,她可能真的不适合有朋友。
她回家,装作无事发生,像往常一样逗小孩,照顾孩子,跟爷爷说话,正常吃饭,正常睡觉。
没什么大不了,哭过一次之后这件事就翻篇了。
交接工作半天就完成了,她还想在这个行业深耕,要重新找自已的去处。
“我干餐饮一辈子了,钱也挣够了,儿子说要接我过去颐养天年,我也不缺钱,两家饭店免费转给你吧。”
老爷爷都没顾上跟她说地址在哪,就消失了。
一个工作人员带她去,这不是……机缘巧合之下,失去的再一次回到了沈竹手上,殊不知,背后是纪衡在操纵全局,她走之后,没几年,饭店就转手了,纪衡叮嘱宏宇找一个靠谱的人接手。
当初明面上饭店转手了,私下纪衡又把钱给了宏宇,实际上店从未易手,宏宇只是看管。
宏宇找了好久才找到这个李老板,那个时候他年纪就不小了,做餐饮做了半辈子,就盼着能颐养天年,含饴弄孙,顶着压力又做了几年,正好发生了这事,李老板就想赶快跑。
纪衡一早看出了她更适合在商场上拼搏,家长里短沈竹也能过下去,但是军队上女人能做的工作不适合她,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纪衡瞒着她顾着两家店。
这么说来,她早就遇到了自已的贵人。
曾经刚开起来的时候,陈设、桌椅、包括墙面都很新,不过短短几年,就蒙上了岁月的痕迹,白色的墙面有一些斑驳的印记,陈设有些过时了,看来前老板不太注意。
把墙面重新粉刷一遍,白墙,不做任何装饰,有点寒酸,也不利于维持现状,没几天估计就又脏了,费脑子。
未来,自助餐厅更能满足人们的多面需求,如果要做自助,传统饭店的格局不可取,包厢已经不太适合,最好是大平层,一览无余,一个位置就用格子与周围隔开,安排多个座位。
如此看来,需要大动。
自助餐厅的氛围要温馨舒适,室内灯光也会影响食客的进食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