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46的房间之中,傅雪夜正在分享方才在皇家方舟那里经历的离谱的事情,还有就是简单的弥合一下自已受伤的心灵。
不是特别擅长言辞表达的Z46是一个很好的倾听对象。
Z46一边翻阅书页一边听着傅雪夜开始诉说其他舰娘的无奈,时不时点点头示意自已依旧在倾听这样的一个事实。
大部分的情况之下学会聊天只需要学会倾听,尤其是对方有足够的倾诉欲望的时候。
倾听就是要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了。
“情感继续如同高山上的飞雪一般即使超过了永久积雪线也难以消融太阳的光线,故我等所追寻的雪山总是一副皓白之端庄,却任由足够的声响传来雪崩的回声,雪依旧没有停止下不是吗?”
Z46的描述太过于的书面化和晦涩,甚至需要指挥官花费多一点的时间去解码,中译中也是需要时间的事情。
“哎,所以说最后我不是没有跑掉,只是为了给她一点甜头,不然的话,成果没有达到预设,之后会更加的不择手段。”
“今日让一城,明日让十城?”
“......说得好,但是皇家方舟是我的好兄弟,同时我确认我的好兄弟不是秦始皇。”
Z46的比喻有些生动形象,但是对于傅雪夜来说这一刀有点扎心窝子。
虽然两个人打麻将什么的不是特别的消遣时间,但是作为聊天的中和剂,还是不错。
“立直。”
Z46丝毫没有犹豫,当立就立。
“不好意思,一发。”
“啊?”
“注重概率和注重小概率发生的事件,正是否定虚无的反否定的肯定的再否定,大可不必如此惊讶。”
傅雪夜现在都有点后悔没有在誓约的时候把Z46的名字改成龙门渕透华,嗯...如果Z46打算打科学麻将的话就可以改成长门友希了。
考哥.jpg
这四张宝牌的立直直接给傅雪夜输得裤衩子都不剩。
当然,上面的只是想法而已,实际上不会给自已喜欢的人一个别人的名字。
毕竟别人的名字再好,终究不会是自已的,而舰娘,也永远不会成为指挥官某些其他角色情感需求的替代品。
“丹若(给Z46的名字,是石榴的别称,而石榴和四六谐音),暂时把麻将收了吧。”
傅雪夜打不过,再输下去怕不是要被Z46提出一点难以接受的要求了。
“因为虚无之一的主张已经被认知了所以在此基础上指挥官尝试使用荒诞主义来建构一个不会存在的存在主义思考并且赋予其存在?”
傅雪夜现在认为虽然自已的脑子正在被不同的哲学理念给枪尖,但是至少身体是没有任何危险的。
“放弃一件事情本身,仅仅只是放弃一件事情的本身而已,我拒绝任何对于超出事件本身无意识的意识化和过度的解读。”
“那看来指挥官认为思维的存在是没有意义的?”
“丹若,如果你想要讨论这个问题的话,我们可能会需要很多的时间去定义在这个问题之中的意义和一般普适性的意义有什么意义上的分歧。”
聊哲学的话,没有经过专业哲学思维熏陶的傅雪夜估计很难再深度上和Z46聊起来。
“所以,放在一边吧。”
“我很喜欢指挥官思想之中混着中哲马哲逻辑宗教混杂的概念总是让人不经意之间有想要去探索的欲望,即使知道结果的虚无过程的虚无一切的虚无是大概率发生的事情。探究本身和认知本身也依旧存在其意义。”
Z46合上了自已手上端着黑格尔的精神现象学,这东西就算是再看个一千遍都不一定能知道那群哲学家写的什么东西。
现在比起看书更重要的事情是在哲学讨论之中,应该有一点喝的东西来缓解口渴。
而作为这间房间的主人,丹若应当行动起来为这空间做点什么。
“半杯咖啡可以吗?”
“空着的半个杯子是指挥官所留给思考必要的空间吗?还是说这是一种对于存在主义和虚无主义的解构再重组所需要的过程?”
“不是,喝多了我一会睡不着,师傅别念了。”
“朴实无华,但愿我们能够共同享受着片刻的休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