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一天速通罗德岛
列车到站,在击倒周围埋伏的维多利亚地下党后,阿米娅和维娜决定在此分头行动。
一方面他们已经被发现了,必须要在伦蒂尼姆的防守力量未完全动员前快速突入碎片大厦,另一方面,罗德岛号正握在开斯特公爵手上,诸王之息的获取同样刻不容缓。
除了Logos临时制作的屏蔽核心,维娜并没有要求其它的援助,圣王会西部大教堂在中央区边缘,在萨卡兹的注意力被阿米娅等人吸引后,那里的防守力度会下降许多。
况且,她也不打算从正路上走。
维娜,达格达,摩根,因陀罗离队,阿米娅一行人继续向碎片大厦突进。
————
遵循着儿时的记忆,维娜带着格拉斯哥帮从地下通道摸进了大教堂。
还记得父亲被议会军抓捕时,高文就是这样背着幼时的她来到圣王西部大教堂,叼走了国剑,她也在那时与……
说起来,高文他们去哪了?
诸王长眠之所的大门没有锁,正巧维娜也没有钥匙。
四人进入诸王长眠之所,谨慎地向前,好奇地观察周围的景象。
“维娜,你看前面!”
达格达好像注意到了什么,慌忙向前冲去,其她人疑惑之间也赶忙跟了上去。
蒸汽骑士——维多利亚的最高技术结晶整齐地排列在过道两旁,在它们身后就是列王的遗像,骑士们宛如雕塑一般守卫着历代王权的象征,阳光照射下的灰尘使它们愈发神圣。
“蒸汽骑士!他们怎么在这里?”
看着眼前的景象,达格达些失声喊出声来,维娜看着一尘不染的蒸汽甲冑,紧皱起眉头。
“维娜,只是蒸汽甲冑,而且——很久没穿了。”
摩根环绕着一台蒸汽甲冑观察后说道:“没有受创痕迹,大概,他们是自已走出来的。”
这一幕着实诡异,自蒸汽骑士的轰鸣声在一年前的午后销声匿迹,人们就再也没有见过蒸汽甲冑的身影,她们还以为骑士们已经被萨卡兹杀死了,但现在这又是什么情况?
“怕什么!他们怎么样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因陀罗故作镇定,她的话语切实驱散了沉默。
“先走吧……或许,答案就在前方。”
维娜先一步前进,离开这处令人不安的坟墓。
随着四人逐渐深入,脚步声,在死寂的空间里越发可怖。
突兀的滴水声从前方回荡到四人耳边,维娜冷下脸色,带着三人加快了动作。
水声愈来愈清晰,直至源头显露,维娜不可置信地停下步伐,看向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阿勒黛?”
正在擦拭剑座前蒸汽甲冑的菲林从甲冑的攻城矛后探出脑袋,语气略微惊讶:“维娜?”
阿勒黛的神情很快平静下来,继续擦拭甲冑:“你是从暗道进来的吧,现在离开,我可以当什么都没看到。”
“你怎么在这里?”
“偶尔有空闲的时候,我就会到这里来看看它们,维娜……你是来取诸王之息的吧。”
阿勒黛瞧了眼自已的儿时玩伴,轻声询问:“你觉得,诸王之息代表了什么?”
维娜虽然不明白阿勒黛的意图,但还是说出了自已的理解:“维多利亚王的象征,传说中能劈开天灾的圣剑。”
“是呀,王的象征——”阿勒黛显得满不在乎,“维多利亚联合王国法理上的主人,只要振臂一呼,维多利亚人就有义务为其献上一切!”
“但现在哪里还有人在乎联合国,大家现在都希望它死呢,这王权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这把剑也是,它是国剑,但也只是一把剑……爵位也是一样的。”
“哪怕开斯特公爵拿到这把剑,在群众眼里也是平平无奇的,大家都不好糊弄啦!”
“所以,你还是要取走诸王之息吗?”
“我也有不得不取走的理由。”
“这不像你,你不会对皇位感兴趣的,开斯特被蒙了眼睛犯傻,那维娜你呢?又是什么东西蒙了你的眼?”
“阿勒黛,请让开吧。”
“不,这可不行,老古董就应该永远是在坟墓里,只有待在展柜里它们才不会风化。”
……
阿勒黛一个人可阻拦不了四个人,随着长刀被维娜卸下,国剑还是落到了维娜手中。
“抱歉,我没有太多时间叙旧了。”
“维娜,很快就有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二十八名守卫冲进了诸王长眠之所!
“你在拖延时间?!”
迎接维娜质问的是一块明晃晃的发信器,还有绳上牵着的手榴弹。
爆炸对泰拉人而言算不上什么太大的损伤,但制造的空隙足够阿勒黛脱身了。
狡猾的菲林跃进了守卫的队伍,将发小愤怒的视线甩在身后。
“伊莎贝拉!过来这里!”
守卫里传来一声呼唤。达格达循声望去,整个人愣在原地。
“爸爸!?还有芬恩警戒长!你们怎么!”
这些守卫赫然是萨卡兹接收伦蒂尼姆军事权力时派人抓捕的塔楼骑士。
为首的塔楼骑士瞥了自已的成员一眼,随后平静地说道:“维娜殿下,还希望你能放弃抵抗,我不想采用暴力手段。”
“……”
见维娜执意要死撑,芬恩警戒长准备下达进攻指令,就在这时,队伍后爆发出一阵骚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灰礼帽?”
灰礼帽们迅速从塔楼骑士中穿过,毫不恋战,最前方的一名灰礼帽挥动短刃,直指格拉斯哥帮的四人,看样子是想直接抢夺诸王之息。
而他选择的目标是——
“伊莎贝拉!”
灰礼帽的短刃被芬恩阻隔,警戒长头也不回地吼道:“ 曼彻斯特家的毛孩子,赶紧滚出去,别想试着逃跑,自已去投降!”
“‘诗人’,看看你干了什么蠢事!四个人你砍她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这家伙是塔楼骑士的孩子啊!”
名叫“诗人”的灰礼帽欲哭无泪,心中痛骂自已的“好”运气。
有了塔楼骑士警戒长放话,所有塔楼骑士都缠住了一名灰礼帽,不再阻拦维娜四人离开。
维娜就这样意外地拿到了诸王之息,并安全退到了列王墓的大门。
“维娜——”
达格达突然在门前站住不动了,维娜毫不意外地回头看向达格达,等待下文。
“我想留在这里……”
达格达羞愧地低下脑袋,不去看维娜的表情,这是赤裸裸的背叛。
“我从未说过格拉斯哥帮不容许退出,达格达,想回来的话,随时可以。”
“嗯……”
伊莎贝拉目送同伴离开,背靠诸王长眠之所的大门,沉默地站立几分钟,塔楼骑士便转身头也不回的冲进了坟墓。
“维娜,接下来我们去哪?”
“诺伯特区,我们可以从一年前走的那条路离开。”
“在那之前我想去看一看拳馆怎么样了。”
————
“啧,这里也有。”
在前往碎片大厦的路上,罗德岛一行人左突右进,路线扭曲至极。
中央区的路途并不顺利,一方面,那些维多利亚地下党三番五次的阻挠他们的前进,另一方面,地上总摆着一些平平无奇的铁片盒子。
那些铁片盒子看起来和周围的街区装饰无异,但一旦他们靠近,就会突然迸发出血雾,变成一台血裔机械。
藏的位置还特别的刁钻,有的甚至直接砌在了墙里,如果博士没有游戏地图的话,还真发现不了这些东西。
“Raidian怎么还没有联系我们?”
博士皱起眉头,Raidian是罗德岛第三小队的队长,他们的侦查员,而现在他已经有五分钟以上没有发消息了。
“我去看看。”
自知Raidian凶多吉少,阿斯卡纶主动请缨。
“不要恋战,只需要探明他的状态。”
“遵命。”
……
不出所料,Raidian被不知名的敌人击晕了,整个人被砌在墙里,只露出半边身子。
但这种手法……
铮——
阿斯卡纶毫不犹豫的遵循着直觉将袖剑挥向右前方。
袭击者在空无一人的小巷中显露出身形。
“是变形者吗……不对——”
“Misery?!你居然背叛了我们!”
袭击者正是提前两个月进入伦蒂尼姆搜集情报,罗德岛顶尖的精英干员——Misery。
“抱歉,阿斯卡纶,我还是……”
Misery做出进攻的姿态,满怀歉意的解释道:“如果所谓的灾厄真的存在,如果这个灾厄真的是军委会的底牌,那若是我们将其阻止了,他们会不会失败?”
“如果他们失败了,那些想要改变这片大地的变革者,那些被他们激起的千年来积累下来的所有理想者,他们怎么办?”
“我还是多想了,阿斯卡纶,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我与特蕾西娅陛下已经谈好,博士和阿米娅都会没事的,陛下还在乎他们。”
“能跟我走吗?我不想动手……”
袖剑与长刀相撞,阿斯卡纶已经表明了自已的态度。
“你居然真的没有警惕心理,刚刚那一下是照着你的脑袋去的。”
曼弗雷德拨开袖剑,严肃地看向自已的师姐。
“别再犹豫了,把她强绑回去!”
……
“阿斯卡纶人怎么也没了?!”
博士心中一片死寂,已方的最高战力直接悄无声息的没影了,这下子怎么打?
“博士……”
阿米娅感受着博士自暴自弃的情绪。
“啊——算了,反正都已经到这里了,先想想怎么进去吧。”
博士看着天空中的飞空艇,与剧情中不同,这一次飞空艇直接停留在了碎片大厦,而且其形状外形明显与剧情中不同,多了很多意义不明的花纹。
“我觉得我们可以帮个忙。”
就在博士思考如何潜入碎片大厦时,不远处跑来一群全副武装的怪帽子外国佬。
正是眼见诸王之息抢不成,准备偷窃飞空艇技术的灰礼帽小队。
“你看你们要去碎片大厦,我们有碎片大厦的设计图,而我们需要有人帮我们去飞空艇,再加上我们都是为开斯特公爵效力,再此相遇绝对是上天的旨意呀!”
“诗人”轻轻弹去被某赤卫队队长烧出的灰尘,自来熟地凑了上去。
“跟他们废话什么?各求所需,要么我们都在这儿待着,要么我们一起上去。”
“‘赤石’,不要这么暴躁嘛。”
“这家伙有狂躁症,各位不要往心里去哈。”(小声)
“当然可以了,求之不得。”
博士看着面前的灰礼帽,感慨命运的抉择,没想到剧情都已经变成这样了,他们还是一起上了飞空艇。
……
去往飞空艇的路上,意外的没有受到太大的阻拦,那些可怕的大君亲卫连一个影子都没看到。
博士绷紧神经踏进了飞空艇内部,这鬼东西可是一个死魂灵的躯体,指不定变形者还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里看着他们。
等爱布拉娜把变形者集群烧出真身,博士就立刻带着干员开润,趁着爱布拉娜吸引了大量注意力的功夫直捣黄龙,炸了阵法。
“要不是我没有赶上周年庆,把碎片掏出来哪有这么多事。”
博士一边跟着灰礼帽们在飞空艇里晃悠,一边抱怨自已的干员强度。
“什么鬼东——”
“维多利亚先皇在上啊,我这是见鬼了吗?”
博士扶住了快要站立不稳的阿米娅,Logos,Outcast同样露出难言的表情。
大概逛了有两分钟,博士预想的情况总算发生了,“诗人”旁边的“赤石”整个人突然消失不见,他身下的影子诡异地扭曲着,不断向周围蔓延。
“好吧,让我来瞧瞧这是什么,一群一无所知的毛头小子跑到我的身体里面撒野。”
死魂灵显露出身形——一大块儿完全漆黑的小圆球,蔓延出的触须包裹了周围的墙壁,填满了视线所处的一切空间。
“哦,天呐,居然还有一位魔王!一只扭曲的奇美拉,一位——异族的魔王!”
死魂灵的声音浮夸,顿时整个飞空艇内弥漫出一阵快活的空气。
这是极为割裂的,死魂灵的触须是如此的绝望,愤怒和悲伤,而祂的本体却显得这么——
“滑稽戏演员?”
“诗人”做出了精确的评价,眼前的死魂灵确实称的上滑稽,或者说开朗。
那些可怖的阴影没有再继续延展,而是包围在这里,将舞台留给了这位死魂灵。
“不,不不——我只是觉得可笑罢了!不过在我大声嘲笑前任魔王的愚蠢之前,我需要先做一个小小的测验。”
虚无狂乱的黑色阴影自飞空艇析出,在辽阔的天空中肆意的伸展着身躯。
“看着我!篡位者,睁大你的眼睛去看,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
Logos看着死魂灵的举动面色一变:“不要去看!阿米娅,这是死魂灵的巫术!”
“不,我会去看的……”
阿米娅努力不让自已离开视线,感受着死魂灵传递来的景象。
……
“我看见了3421次毁灭,我看见每一座卡兹戴尔的每一片砖瓦化为灰烬。”
“我看到每一任魔王的反抗,截然不同又趋于相似的身形,不断地交叠着倒下。”
“我看到了吞咽的鲜血和泪水,和他们每一个主人的心。”
“死魂灵,我不会移开视线,我会牢牢记住每一次苦难的选择和新生的希望。”
“……你很努力,奇美拉。”
死魂灵笑了起来,哪怕祂的身形如此可怖,活泼开朗的女声也能让人想象出一个温柔的女性的样貌。
“是啊,孩子,你当然可以去看,像看一出戏剧,看一幅地图,玩一场游戏,如同那高高在上,站在高崖上漠视我们的看客。”
“……”
“是我逼着你去看的!如果你不想,你随时可以回头……篡王者,你难道觉得我会因为你的愚蠢,弱小,天真幼稚去否认你吗?”
“不!比你更愚蠢,更弱小,更天真幼稚的魔王比比皆是!”
“我否认你,我们痛恨你——只因你永远不能和我们永远站在一起,你随时可以抽身而去!你——”
“不是萨卡兹!”
“我……我正在努力。”
“努力?你可以努力不移开目光,但你仍然可以随时转身离去!”
“你称我们的境遇为痛苦,声称可以与我们一起忍受,但若你无法吞咽苦果,你随时可以抽身而去。”
“我一定……”
“你只是一个百岁不到的奇美拉,你有什么资格谈论一定,有什么资格谈论永恒?萨卡兹怎么会选择你这样的魔王?”
“特蕾西娅小姐让我成为!她说,即使是异族,也能感同身受。”
“……呵—”
死魂灵的语气突然冰冷起来。
“告诉我,奇美拉……你的理想是你自已的吗?你的意志是你自已的吗?”
“我……”
“让我们停止谈论这些话题吧,既然你想证明自已能够感同身受,那我就来最基本的检验一下。”
“阿米娅!”
巨大的阴影吐出如同蠕动的阴影构成的毛线团,Logos发动的巫术被死魂灵阻隔。
“住口,你这个连正视自已血脉都不敢的毛头小子,这里没有你插话的余地。”
“篡王者,若你想证明,就对它发动魔王的巫术吧。”
黑色的毛线团蠕动前行着,爬向阿米娅。
那是万年来所有萨卡兹的痛苦,从泰拉历9000年前开始到2年前终结的流浪时代,所有的回忆。
“用事实告诉我吧,奇美拉,你是否能感同身受?”
不再是看客,而是切实的感受。
德拉克的灼烧,阿戈尔的绞刑,龙的锋芒,麒麟的雷光,九尾狐对灵魂的撕扯。
在红龙的奴役中被埋毙于矿场,在选帝侯的献祭下沦为灰烬。
每一丝细小的伤口,每一次疾病的苦痛,大大小小所有的苦难攀上了阿米娅的脚腕。
她畏缩了——
她没有见过一只卡特斯的释然,她没有见过最后的战士行军,她没有直面过德拉克的火焰……
本就无力承担的她,在珍贵的机会面前,早已丧失了踏出一步的勇气。
她畏缩了,她抬起左脚不是为了迈步,而是为了后退,为了躲避面前的苦难。
“这就是她的愚蠢之处!瞧瞧吧,这就是她选择的继承人!一只自以为是的卡特斯雏儿!”
温柔的女声彻底消失了,她放弃覆盖祂们的声音,也任由祂们的举动。
阿米娅的左脚碰到了坚实的墙壁,不,是沉重的阴影——死魂灵并没有给她选择。
众魂操纵着死魂灵的触须,将毛线团恶狠狠的塞进早已显形的漆黑冠冕。
阴影组成的细丝缓慢的流进卡特斯的脑海……
一年,两年,五年,十年……
卡特斯已经停止抽搐,或许已经死了,或许……呆滞的双眼证明她可能还活着,不过众魂毫不在意。
!
紫色的火焰撞向漆黑的阴影——
“烫烫烫!”
触须自动退回,将阿米娅甩了出去。
“真是个大家伙。”
一只德拉克款款走来,紫色的火焰在她的胸腔中燃烧。
“死魂灵,真是有趣的生命状态,不知道经过灼烧后,你的余烬到底是什么样的?”
“爱布拉娜?!情报上,可没有说她会,她会亲自来这儿!”
“诗人”吓得话都说不顺了。
“喂,你们也表示一下呀!!!”
“呵——总算来了。”×26
灰礼帽们同时开口,在“诗人”惊悚的目光下排成两列,堵住了所有可能的出口。
爱布拉娜将火焰甩向他们,在灼烧下显现出身形——全都是变形者。
爱布拉娜将疑惑的目光投向“诗人”,就当“诗人”惶恐不安时,变形者替他解释了。
“现在‘赤石’已经死亡,你是活下来的唯一一个,‘诗人’先生。”
爱布拉娜重新将目光投向变形者,面对众多变形者露出微笑:“我也很好奇你,正好一起烧了。”
看着剑拔弩张的气氛,博士和众干员非常从心地躲在了角落,饶有兴致地安静吃瓜。
变形者对于爱布拉娜不自量力的发言,也不恼,而是流露着和博士同样的看戏的眼神。
“红龙,我对你一点兴趣都没有,但我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又是三道脚步声传来。
三道身影进入飞空艇,爱布拉娜转头看去,笑容瞬间消失,还带着些许错愕。
而笑容转移到了变形者们脸上。
“校官,威灵顿公爵,血魔大君……”
“不要太着急错愕,爱布拉娜小姐,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面对爱布拉娜错愕的眼神,杜卡雷顿感愉悦,拍的拍手,又一道身影从三人身后走出。
爱布拉娜突然笑了起来。
一模一样的长枪,一模一样的服饰,还有……稍有不同的火焰——不同于她的暴虐,盛大,而是如同壁炉里的火苗般的温馨,微小,还有——
不输于她的渴求。
“我的妹妹,拉芙希妮……”
拉芙希妮面色不变,甩动长枪直指爱布拉娜。
“我给你预留了位置,我的姐姐。”
如果再往前一步就会万劫不复,那么,就永远的活在妹妹的身后吧,贪婪的姐姐呀。
……
拉芙希妮毫无疑问的胜利了。
她是最优秀的红龙,她的技艺无与伦比,她的天赋万年难遇。
红色的长枪将紫色的长枪挑开,至此,深池的领袖就此易主。
爱布拉娜看着自已的妹妹将手伸入上衣内侧,心中早已做好觉悟——毒药会被下在哪里呢?
如果是红酒就好了,不过这个貌似并不能藏在衣服里。
“我的妹妹啊,你终于拥有了属于你自已的野心,你的渴求到底有多久才会被满——”
有什么温软的东西堵住了她的嘴巴?
“只要每天有豆沙包吃,我就很满足啦!”
听着拉芙希妮故作可爱的声音,爱布拉娜叼着豆沙包沉默半晌,还是跟着妹妹一起小口啄食。
戏还没演完呢。
……
特蕾西娅和特雷西斯同样来到了这艘飞空艇,摄政王殿下在一旁静静守候着,他的妹妹,如今的魔王陛下将卡特斯拥入怀中。
“古斯莫斯,不要吓她了,阿米娅,现在杜卡雷解决这些苦难了,你不需要承受,你有很多的时间。”
阿米娅没有回答,只是无言的将脑袋埋在特蕾西娅的胸口里,泪水从她的眼中流出,很快就睡了过去。
“博士,虽然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误会,但我们可以先去碎片大厦里谈,可以吗?”
我有拒绝的权利吗?
博士看着将手按在刀柄上,随时准备给他来一刀的特雷西斯,老实点头。
“诗人”看着所有人都有了归宿,看看自已不知道该说什么。
威灵顿公爵都在这儿了,和他合作的自已主子肯定死定了。
所以我现在怎么在这种群英荟萃的情况下活下来?在线等,挺急的。
“大君,如你所料的那般,赫德雷已经将那个雇佣兵抓了起来,那只绿毛怪物,由大女妖亲自抓捕,现在在押送过来的路上。”
“以及,食腐者之王正在赶来。”
真·群英荟萃.jpg
“好的,那边那位小哥,有没有兴趣被挖一下墙角啊?”
“诗人”:得救了!
————
“维娜……谢谢你陪我谈这么久。”
维娜三人回到拳馆后,和自已的姐妹贝尔德狠狠喝了几杯。
“没事,我也没想到你还活着,那些萨卡兹没把你怎么样吧?”
“维娜——”
“你觉得以军委会的政策真的还需要当黑帮讨生活吗?”
“!”
“贝尔德!这次要是不是紧急情况,我一定会让你知道打扰我和妈妈告别的机会,下场到底有多么惨烈!”
戴菲恩气势汹汹地闯了进来,看到了眼前的画面,露出兴奋的微笑,抬起刚从温德米尔那里拿到的军官刀。
“确实,是一个大惊喜。”
维娜转头看向贝尔德,只见她的手里捏着一个,和阿勒黛一模一样的发信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