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见赶上了,终于松了一大口气,马不停蹄的往休息室赶去。
里面一片狼藉,阮言已经倒在了沙发上。
程远快步走过去阮言已经不省人事了。
他拍了拍阮言的脸,把她的眼睛强行打开又听了听她的心跳声,就知道完了。
“快点把东西拿来!”程远朝身后的人喊道。
他只能说还好来的及时,那群畜牲什么都没来得及干。
他非常迅速地给阮言做了检查,得知阮言是因为极度恐慌和紧张下导致应激昏迷,身体并没有太严重的外伤和内伤之后松了一口气。
阮言还没有彻底失去意识,她能听见程远的声音好像从很远的的地方飞过来,但是没听见他说什么,像漂浮在水上的飘渺,随后她落入了黑暗里,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如果自己永远不要醒来就好了,她太累了,这几天她已经把所有的力气都耗光了,再也没力气睁开眼睛了。
顾修终于找到阮言的时候一切都结束了,分别几天却好像过去了好几个月。
顾修看着浑身伤痕的阮言,浑身都在发抖,有重新找到她的喜悦,有担心,更有心疼。
等他找到她的时候,他就能预想到发生了什么,他拉着她的手,在病床上一直守着她。
顾修一步都不想离开,只有紧紧地握着阮言的手才能安心下来。
心里时时刻刻都在重复一句话:还好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还好你回来了。
沈母之所以能找到沈佳宁是因为当她得知沈佳宁把阮言劫走的时候,第一时间去问了家里的管家,管家查清了所有的交通工具,除了那一天沈佳宁开车出去之外,还让人开了一辆游艇到附近的海域上。
所以她第一时间就想到了沈佳宁可能把阮言劫持到了海上,赶紧让人去附近的海上找。
沈母也不敢告诉顾修,她仍想着或许只要沈佳宁不出现在顾修眼前,或许还能争辩一下这一切和沈佳宁无关。
沈佳宁是她唯一的一个女儿了,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她出事!绝对不能!
沈母看着沈佳宁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疼又生气!
“我早让你离顾修远一点,你倒好,惹出这么多事来!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人样吗?”沈母恨铁不成钢地冲沈佳宁喊道。
沈佳宁一直哭,但她并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她就是不想看见顾修和阮言在一起就是不行!
“我讨厌阮言!我比她差吗?我一点都不比她差,可是为什么顾修会对她这么死心塌地?我等了顾修那么多年,可是他从来不看我,我怎么可能甘心?”
“你听我的!别去招惹他们两俩!我去找顾修的父母求情,妈求你了,你松手吧。这世界上就只有他顾修一个人?你看盛羽不就挺好的?你以后别再想顾修的事了!”
沈母提起莫盛羽沈佳宁愣了愣,像是不愿意面对一样把头埋进了被子里不愿说话。
莫盛羽从沈母口中得知沈佳宁已经安全回来了,只是“嗯”了一声,随后面无表情地挂了电话。
顾修这回连医院都不去了,把阮言送回了别墅里,胡钰知道阮言这一次被劫是自己导致的甘愿上门补偿。
顾修在别墅的三楼腾出两间房,连夜让人打通了,强行给阮言零时开出一间病房来。
其实那天周正泽在得知阮言获救之后也松了一口气,本来打算回去却被顾修叫住了。
两个人当时坐在庭霖的院子里说起周正泽和阮言的事。
“你和阮言的事你打算怎么办?”顾修的眼神比月光还清冷,眼里藏着的凶狠骗不过周正泽。
事到如今周正泽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我要是想说我早就说了,这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至于盛天你想怎么样都行,那不是我的东西了。”
“盛天我不会动,就当是你还剩那么一点良知的善报,也当我谢谢你没动阮言,但是我不会原谅你。”
顾修这个人向来恩怨分明,周正泽再畜牲也在最后停了下来,他可以理解周正泽的不满,但是不敢苟同和理解他的做法,也不会原谅他对阮言带来的伤害。
周正泽耸了耸肩,这一笑不知是何意,恐怕是苦涩和自嘲,也是自己确实不像个人还能怪谁?
“无所谓,这件事我错了,我认。至于盛天,你要是不动手我会继续留下来。虽然老爷子很疯魔,但是他毕竟是我的长辈,也算是唯一对我好的人,念及这份恩情我会留下来。”周正泽对阮老爷子的感情很复杂,感恩的同时也憎恨。
说不上来,但他知道他没得选。
顾修没有接他这句话,只听周正泽在开口,“至于阮言,我的妹妹她很爱你,我就不插手她的事了,你想听这五年里关于她的事吗?”
顾修皱着眉头,冷道:“你是他前夫,和她没有任何其他的关系。”
关于周正泽和阮言是兄妹这件事,他不想让阮言知道,否则阮言心里对阮老爷子唯一的寄托都没有了。
顾修知道阮老爷子不值得,但是顾修也明白阮老爷子是阮言唯一的亲人了。
让她怎能接受自己唯一的亲人在明知周正泽和她是兄妹的情况下,为了一个逼迫她离开自己的爱人然后嫁给自己的堂哥?
别说现在心理脆弱的阮言接受不了,就是正常人也没几个能接受的。
五年前的事是他一直想知道却不敢轻易问起阮言的,他在犹豫究竟是要等阮言自己说还是听周正泽说。
没等顾修回答,周正泽已经开始说起了那段日子。
“阮言很爱你,其实也不是没想过跑出去找你。那时候我还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却知道阮言有一个非常喜欢的人,其实这一点都不难查。”周正泽耸耸肩。
阮言之所以重新出现在顾修身边并不是偶然的,而周正泽故意的。
他也厌倦了这一切,所以他选择放手,选择了成全顾修。
在之前那段时间里,最开始阮老爷子怕阮言逃走,所以把她锁了起来。
后来阮言怀孕了,也没放出来过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