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毒?你们两个养的那些人都干什么吃的?”
顾修和顾慎的母亲张静恩活了这么多年多没见过这样的事,下毒下到她的家人面前来,这还是头一回。
“是我的错。”顾慎认错,他该多带点人来的,本来以为处理完顾修升懂事的人就回去,沈佳宁当时还没做绑架阮言的这些事,他也没想到沈佳宁已经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了。
“什么都别说了,我和你爸过去一趟。”张静恩不放心孩子在Z国,出了这么大的事,她现在是如坐针毡。
“妈,你别急,胡钰和我在这呢。沈佳宁现在是通缉犯,她跑不出a市的。之前顾修查到她已经出国了,你觉得她为什么能悄无声息出现在a市?我觉得这件事可能和DW有关,可能是DW帮着沈佳宁回来下毒的,不用你们两都过来。”
顾慎这么一说张静恩冷静了下来。
顾修的事她原来以为只是因为被爱情冲昏的头脑,现在看来却没有这么简单。
DW最近动作虽然不大,但是顾修总是被DW的事牵扯进来,她也不敢往巧合里去想。
而且阮页不能没有人照顾,要是让他知道自己的妈妈被绑架差点死,后来爸爸又差点被毒死那得多害怕?
想到这张静恩就来气,DW到底想干什么?欺负人欺负到他们家头上来了?
“我知道了,我过去,让你爸留下来照顾阮页和公司。我现在就定机票过去,你务必把沈佳宁给我找到!”张静恩气道。
顾慎挂了电话,眉头却皱着。
李妈把牛奶交个了鉴定科的人,庭霖的人都知道李妈是顾家的人,不敢怠慢直接就去分析这牛奶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顾慎挂了电话坐在阮言身边一起等胡钰出来,他们两个都希望是好消息。
“我妈要过来。”顾慎还是和阮言提了一声自己妈妈要过来的事。
阮言只是木讷的点头,她不知道自己现在该有什么情绪。
等待总是让时间显得那么的漫长,以至于阮言都觉得是不是过去好几天了。
等手术灯熄灭的时候,顾慎站了起来,阮言似乎预料到了什么,紧张地问:“是手术结束了吗?”
“嗯。”
轻轻一声,让阮言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她慢慢站起来,李妈也扶着她,不说话。
胡钰从手术室先走了出来,摘了口罩,疲惫又凝重的表情让顾慎和李妈不禁悬心,阮言也敏锐地察觉到气氛的变化。
“还好顾修就喝了一点,而且阮言紧急处理非常好,暂时没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胡钰疲惫的叹了一口气。
顾修和阮言那颗原本要放下的心又再一次提了起来,“但是什么?”阮言颤抖着声,带着祈求的语气问道。
“但是这个毒药我没见过,他喝的少不致死,但是解不了毒他可能醒不过来。”胡钰道。
阮言听了整个脑袋轰的一声,控制不住的发抖。
醒不过来……
“那瓶牛奶李妈留着了,刚才带了一点去鉴定科,你先去看看吧。”顾慎紧握着手,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现在不该是他垂头丧气和慌张的时候,他明白。
“如果有毒药留下来制作解药会轻松很多,你们放心吧,我会通知我的朋友们过来一起研究以最快的速度把解药研制出来的,你们去陪着他吧。”胡钰有点担心阮言,特地安慰了她一句。
“放心交给我吧,顾修会没事的。”
胡钰不想把事情太严重的事告诉阮言,虽然暂时没事,但是毕竟是毒药,如果不尽早解毒那么毒入肺腑对顾修的伤害越大。
虽然现在是用药控制住了,但是始终不是长久之计。
如果真的毒入肺腑那才是真的没救了。
还好顾修身体好,且喝的很少又吐得差不多了,有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
可见沈佳宁是多恨阮言和顾修,只是残余地微量毒素就让顾修成了这个样子,要是顾修再多喝一点点或者阮言没有紧急处理给顾修催吐又给他喝了盐水,现在情况要糟糕的太多了。
恨之入骨也就是如此了吧?
阮言不知道胡钰的顾及,顾慎却能从胡钰的表情上看出一些端倪来。
“顾修喜欢你陪着他,你先去看着他吧。我和父母说一声也和胡钰讨论一下该接下来的事。”顾慎把阮言支走。
而阮言也一心在顾修身上,由李妈带着跟着医护一起把顾修推进了病房里。
李妈知道阮言已经很久没吃东西了,应该去给她吃点东西垫一垫肚子才好,不然阮言也倒了那可怎么好?
阮言握着顾修的手,只有感觉到他身上的温度她才彻底安下心来,她知道外面那些保镖过来了,把整个病房外围住了。
“夫人我回去给你做点饭吃吧,昨天晚上没吃饭午饭也没吃,身体恐怕熬不住。”
阮言确实饿了,但是她真的吃不下,她知道李妈担心她,自己也确实不能不吃不喝下去,就点了头。
“给我迟些清淡的吧,我现在不怎么吃得下。”阮言眼睛微微发红。
李妈心疼也答了她,说给她煮一些清单的胸肉白菜粥。
阮言点头,她现在无心去想吃什么,草草答应了李妈。
她听不见走廊里的声音,顾慎和胡钰还没回来,她一颗心被紧紧地束着没办法放松,唯一值得安慰的是顾修就在身边。
顾慎和胡钰在谈顾修的病情,得知研究解药刻不容缓之后,顾慎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需要这方面的专家过来一趟,这药可能是不是常见的那些毒药,极有可能是沈佳宁从别的地方带过来的。
“意思就是你弟还没有脱离危险?”张静恩冷着脸,她想不到沈佳宁居然这么歹毒!自己都答应沈夫人放过她了,她居然还死性不改?
顾铭得知顾修的病情也坐不住,“这边的事就先缓一缓吧,我和你妈都过去。”
“胡钰已经把咱们家里知道的这方面的专家都请过来了,应该没事,我主要是怕阮页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