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所有兄弟，给我搜！发现外人，生死不论！”
宋越下达完指令，又砰地一声关上门，居高临下地站到她面前。
这一次，他的眼中充满暴戾，
“听见了吗？你的情郎，或者江市的条子，可能已经进来了，高兴吗？”
两手之间的绳子才割开了三分之一，为了拖延时间，姜添添抬头问他，
“你不是都把家当打包了，准备什么时候跑？”
宋越冷哼一声，
“跑是要跑，不过跑之前得把你办了，这样以后说出去，也是给江市条子戴了一顶绿帽子。”
说完这话，他脱掉上衣，解开皮带和拉链，欺身上来。
姜添添被他仰面压在沙发上，整个人都被陌生而又危险的气息笼罩，虽然宋越看起来枯瘦无比，可他身形高大，心黑手狠，在他的压制下，仅有的肢体反抗几乎不起作用。
女孩无力反抗的局面极大地取悦了宋越，他将头埋在她颈窝，深吸一口，
“真香。”
为了方便动作，他拉高她的双手，把头从她双臂和胸前的空隙里钻进来，狠狠撕咬着她的脖颈、锁骨……
他嘴里喷出的味道令人作呕，姜添添努力忽视他带来的触感，拼命地用刀片切割绳子。
姜添添穿的是套头卫衣，内里还有保暖内衣，宋越不满足于脖颈处露出的肌肤，从身后摸出一把匕首，在她衣服领口齐齐割出一道口子，随即双手用力，“刺啦”一声，姜添添身前一凉，大片白皙细腻的肌肤暴露在空气里。
一只冰凉的手用力覆上胸前的柔软，就像胸口盘踞了一条巨大的毒蛇，所到之处泛起一片鸡皮疙瘩。
“怎么？还没被这样摸过？”
宋越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反应，抬起头，用手指在她眼角抹了一下，又将手指伸进嘴里品尝，
“啧，眼泪都这么美味，其他地方……”
姜添添这才觉察出自已已经落了泪，她怕宋越发现自已的小动作，把眼睛闭起来不看他，凭感觉继续切割绳索的残线。
宋越见她不理他，眯了眯眼，低头在她身上留下更重的咬痕，另一只手摸索着去扯她的裤子。
趁此机会，姜添添睁开眼，狠狠地割断了那条绳索最后的几根残线！
转瞬之间，一只手竭力薅住宋越的头发，将他的头微微抬起，随即有刀片划过他的脖颈。
宋越正值情动，毫无戒备，他被迫抬头，错愕地看着她，只觉颈间一痛，一小股鲜红的液体喷出来，撒在她脸上、身上，映得她一张脸诡异的妖冶。
姜添添身体前倾，用尽力气将他推开，一边低头解着脚踝的绳子，一边留意着他的动静。
“你这贱人！”
宋越只迟疑了几秒就反应过来，可伤口虽然深，但长度有限，没有正中动脉，他并没有多慌乱，对着床头的镜子用力按压伤口两端，很快就有了明显的止血效果。
“这回，你连做藏品的资格也没了。”
宋越又将那把匕首抽出来，向着姜添添刺去，她虽然解开了锁扣，可绳子绕的圈数太多，一时间没法把脚抽出来，只得将桌上的木盒子拽过来抵挡。
宋越一击不中，从木盒下发的空隙，一脚踢在她小腹，将她踢倒在地，并狠狠踩住她的右手。
“砰砰砰”
没等宋越进一步动作，门外传来几声枪响，保险门的门锁被打穿，随后又有一声巨响，门被从外面踹开。
姜添添趴在地上，视线被茶几挡住，只从逐渐消散的灰尘中看到一双棕色作战靴。
宋越似乎是想将她拎起来充当人质，可刚触碰到她的衣领，手臂就被子弹击穿。他一声惨叫，破罐子破格，用另一只手向她后心刺下。
“你敢！”
是何枭的声音，姜添添说不出自已此刻的感觉，她无声的笑了笑，眼泪扑簌簌落下来，脱力地闭上眼。
匕首最终没有落到她身上，何枭又开了两枪，将宋越的另一侧肩部打了个对穿。
“小何！等等！我要他还有用！”
何枭还要开枪，门口有个陌生男人的声音将他喊住，随后门外传来节奏统一的脚步声。
“给他止血！带回去！”
姜添添勉力睁眼，看到一个年龄大些的中年男人，带着一队同样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冲进来。
比他们更快的是何枭，他用身躯挡住他们的视线，小心翼翼地扶起她，看到她满脸的鲜血和身前的痕迹，目眦欲裂。
“没事了，添添，没事了……”
她的衣服被拢住，落进一个坚实的怀抱，这熟悉的味道，久违了，姜添添这才觉出浑身上下无处不痛，她紧紧环住他的腰，泪水渗进衣襟，灼烧着他的心。
宋越原本被按在地上止血，透过人群的缝隙看到他们，得意地挑衅，
“你看到自已头上的绿帽子了吗？我睡了条子的老婆，这趟不亏！哈哈！不亏！”
何枭抱着姜添添站起来，眼中露出一抹杀意，
“小何！冷静，他早晚都是一死！给王哥个面子，他们这个团伙，我们好不容易才摸出点头绪。”
自称王哥的中年男人见势不对，挡在何枭身前，极力劝他。
“嗯，起开，我们要回家了。”何枭收敛情绪，示意他把门口让出来。
王哥松了一口气，侧身让开，可何枭走到宋越身边时顿了顿，脚下用力，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声响，房间里霎时传出宋越惊天动地的惨叫。
“啊！你他妈……暴力执法！”宋越咒骂道。
“哟，这家伙还懂法。”史书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在门口探头探脑。
“你这腿不是逃跑的时候摔断的嘛？怎么就暴力执法了？”杨纳川也出现了。
何枭没有多做停留，他抱着她出了宋越的房间，绕到卡车背后的一处通风口，里面有幽暗狭窄的台阶，直通地上。
“出口居然在这儿……”姜添添喃喃道。
“嗯。”
她的话里有惋惜的成分，在此之前，一定特别渴望找到出口逃出去。何枭紧了紧双臂，矮身带她出去。
通风口里寒风倒灌，姜添添不由得瑟缩了一下，在他怀里把自已抱成一团。何枭把她举高了些，歪头贴住她的脸，尽可能挡住上方迎面来的冷风。
“别……我身上脏……”
姜添添下意识偏头躲了躲，她脸上还留着宋越的鲜血，加上挣扎打斗间沾上的尘土，难以想象何枭贴上来会成什么样。
可是何枭却似乎理解出了别的意思，他顿了顿，继续向上走，在靠近出口的地上熟门熟路地拎起一件羽绒衣，把她严严实实地包起来。
姜添添认出来，这是何枭出门时穿的那件，想来是为了方便活动，提前脱了丢在这里。
“你是……唔……”
姜添添正想问他是怎么发现入口的，却被何枭温热的双唇堵住了接下来的话。
他吻得很认真，把她下唇被自已咬破的伤口都浸润了，姜添添不明所以，睁大眼看着他，他却在她的注视下，缓缓闭上双眼，加深了这个吻。
待到呼吸都快停滞，他才不舍地离开她的唇，郑重地说，
“我的添添，不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