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秦淮茹,白白净净的俏脸上,闹的脸红,跺着脚就往屋外走。
“柱子,你甭喊一大爷。”
“这肉我不吃了,还不成嘛。”
“不成。”傻柱抬起嗓门,喊了一声。
一大爷易中海从屋里走了出来,身上披着棉袄,瞅看傻柱,瓮声问道。
“柱子,你说淮茹偷你的肉。”!?
“你屋里有人,又不是没人,她能大摇大摆进你的屋里,去拿肉吃。”
“一大爷,你还真说对了。”傻柱咧嘴大笑,指着秦淮茹,抬声说道。
“刚才,我就在屋里,她大摇大摆的进了屋。”
“您猜怎么着,她进屋就拿我的猪头肉,我不给,她还不走。”
易中海将询问的眼神,放在秦淮茹的身上。
“我···我没有。”秦淮茹轻轻跺着脚,伸手想去拽傻柱的胳膊。
“柱子,姐错了。”
“我···我就是心疼肚里的孩子,真不是偷东西。”
傻柱的嗓门很大,前院的阎埠贵与后院的刘海中,都来到中院。
三大爷是看热闹的,二大爷是看易中海热闹的。
而阎埠贵顺带又将“四大爷”张少武,喊了出来,院里的大爷们都凑齐了。
“甭在院里了,去贾家屋里,别让院里人看笑话。”易中海顾及秦淮茹的面子。
“那不成,我反对。”张少武跟个小学生一样,举手表决。
而二大爷刘海中与三大爷阎埠贵,更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儿的牲口。
“我也反对。”!
“那我也反对。”!
易中海被这俩人,气得眼皮子抽搐,却无可奈何。
“柱子,那你说,现在你想怎么着。”易中海拧巴着眉头。
“淮茹也没拿你的肉,你又没什么损失。”
“要不,就让秦淮茹给你道个歉。”
秦淮茹哪能不知道,易中海在给她找台阶下,故作可怜的说道。
“柱子,是我···。”
“淮茹,你没错。”贾张氏掀开门帘,从屋里走出来,身后跟着贾东旭,衬托的她跟慈禧似的。
易中海眼瞅着,这事儿就要结束,贾张氏又来裹乱。
“傻柱!你说句良心话。”贾张氏盯着何雨柱,嗓门更大。
“淮茹没少给你洗衣服收拾屋子,她管你要点肉吃,这不过分吧。”
“打住。”傻柱没给贾张氏好脸色。
“她是给我收拾屋子了,我也没少给她肉菜。”
“这事儿,我没占你贾家的便宜。”
“还有,我何雨柱想给的肉,谁也拦不住。”
“可要是我不想给你肉,谁也拿不走。”
秦淮茹的一双杏眸,忽闪忽闪的眨着,眼底一汪泪水,说哭就哭。
“柱子,我真是为肚里的孩子。”
“要不然···要不然,我真不没羞没臊让你接济。”
易中海拍着秦淮茹的肩膀,脸上颇为同情。
“柱子!淮茹有苦衷,你不是不知道。”
“一大爷,我也有苦衷啊。”张少武更是一脸凄惨。
“您也可怜可怜我,把你的工资给我,轧钢厂的班我不上了,你养活我得了。”
易中海就知道,张少武不是善茬,他嘴里又暗暗发苦。
“饿死的人,都有苦衷,我都让他们来你家吃饭呗。”
“一大爷,您啊就是搅屎棍,贾家的独门搅屎棍儿。”
“这话您别不爱听,但凡是贾家的事儿,您就和稀泥。”
“贾东旭偷狗您打马虎眼,棒梗偷我家的鱼,您和稀泥。”
“秦淮茹进人家家里,死皮赖脸的要肉吃,您说有苦衷。”
“少武说的有道理。”二大爷刘海中抬起嗓门,“老易,你是一大爷,不是贾家的一大爷。”
“您要是再当搅屎棍儿,我们可就罢免你一大爷的职务了。”
易中海嘴里更苦了!
“老刘说的有道理。”阎埠贵起哄架秧子,他也想更上一步。
再者,这俩大爷,真不服气易中海。
“得得得,这一大爷我不当,成了吧。”易中海背着手,心里想着。
这院里,离了我易中海,你们谁能玩转。
“那敢情好。”张少武瞅着二大爷刘海中,“二大爷,您以后是一大爷。”
“三大爷就是二大爷。”
“那我就是三大爷。”
刘海中听着张少武的话,心里美滋滋的,“那就这么着。”
易中海看他们三人,不像是开玩笑的,立即冷着脸。
“那你们说,这事儿怎么办。”
“你不是一大爷了,我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张少武没给易中海留脸。
“你回屋去吧,这儿没你事了。”
易中海站在原地不走,长叹一口气,心里骂张少武是“活土匪”。
“我道歉,我给柱子道歉。”秦淮茹慌不迭的说着。
她可不想易中海,没了一大爷的位置,要不然贾家的日子更不好过。
傻柱没理会秦淮茹,而是将目光放在张少武身上。
“少武,这事儿怎么立规矩,你说就成了。”
易中海也只能服软,缓缓点头。
“嘚!既然柱子听四大爷的话,那就让人家少武立规矩。”
张少武勾起唇角,笑容灿烂,眼神从贾家每个人的脸上,都过了一遍。
“我就一句话。”
“以后,贾家的任何人,进了何雨柱的屋里,都视为偷窃。”
“甭管是棒梗还是秦淮茹,一律视为贼。”
贾家的一伙人,眼神不善的盯着张少武,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不让他家进傻柱的屋,那不是断他家的后路么。
不用想,傻柱从轧钢厂带回来的肉菜,以后也甭想了。
“别嫌我说话难听。”张少武双手插在裤兜里,瞟着贾家的每个人。
“你们家干的事儿,忒不要脸。”
“就拿今儿的事来说,贾大妈端着盆去我家要杀猪菜,我要是不拦着,我家今晚上都得喝西北风。”
“易中海是搅屎棍,你们贾家就是茅坑儿。”
“贾东旭偷狗,棒梗手也不干净,而秦淮茹还腆着脸,去找柱子哥要肉吃。”
贾家心里恨张少武,可心里很是郁闷跟无奈。
这张家的活土匪,说话噎人,办事更没给贾家留活路。
他当着易中海的面,都敢说一大爷是搅屎棍,绝对是独一份的人物。
“柱子哥,我说的成不。”?张少武开口问道。
傻柱点头,“成!就这么着吧。”
“以后贾家的任何人,进了我的屋,我就当贼来看。”
秦淮茹无奈的长呼一口气,心里却在算计张少武。
她想使使自已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