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李哲睿说话,她又接着说道:“反正我是不会与其他女人共侍一夫的,宁愿以后常伴青灯佛门!”
成与不成,先表明态度。
得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已的底线是什么?
其他所有的事儿都可以妥协。
唯有这项。
她不能够忍受。
若真是那样,但凡上床,便能想到他上过其他女人的床。
那场面简直是太反胃。
半点不夸张。
苏槿柔只希望,他们相处时双方都能洁身自好。
李哲睿眼神复杂地看着她。
眸色晦暗幽深。
虽离她不过咫尺间,她竟也看不真切。
他冷声道:“我不会娶妻的。”
苏槿柔:“……”
心底有些抓狂,怎么的?大哥,你想说啥?
不娶妻?
哼!
真是母猪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她只是人微势低,并不是傻。
安靖侯世子爷不娶妻,说出去谁会相信?
苏槿柔压下心底的不悦。
佯装不可置信道:“真的吗?你若是不娶妻,得伤了多少京城那些翘首以盼的少女心?”
李哲睿喉间梗住。
眼神释放出危险的信号,他食指轻抬,挑起苏槿柔的下巴。
“怎么?听你这口气,巴不得我娶她们?”
苏槿柔止了笑。
认真地盯着他眼睛说道:“当然不是了,我是巴不得你永远不娶妻才好。”
这句倒是发自内心的话。
“可是,你身为安靖府世子爷,婚事又岂是你一个人能做得了主的?”
她可不敢鼓动他不成亲。
若是让安靖侯的人知道了,她还有命活?
李哲睿目光直直地看着她。
良久后,眼底渐渐泛起一抹笑容。
苏槿柔见此。
惊出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抖了抖。
闭上嘴,反正她的态度和立场已经表明,听不听是他的事儿。
等到他娶妻时,自已再提也不会那么突兀。
两人默契地没有再提此事。
翌日。
苏槿柔收到戴莹玉的帖子。
“橘夏,快快帮我收拾好,我要去见齐王妃。”
她笑语盈盈地催着。
橘夏见小姐如此高兴,心底也跟着高兴。
苏槿柔拿出最喜欢的鎏金蝴蝶白玉钗,在发髻上比划着。
又从首饰匣里挑出了色系相同的乳玉耳坠。
“嗯,戴这些了。”
橘夏见苏槿柔如此精心打扮。
好笑道:“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小姐这是要去会情郎。”
苏槿柔闻言也跟着笑了。
“她可比情郎重要多了,我们可是老乡。”
“老乡?”
橘夏不解地重复道。
小姐莫不是糊涂了?齐王妃乃土生土长的京城人,并非安州人氏。
苏槿柔在她面前随意惯了。
知道自已失言。
却也并未放在心上,举起手中玉钗。
“好了,先替我簪上,我看看李哲睿的眼光。”
橘夏的注意立即被吸引过去。
“小姐,世子爷送您的定不是凡品,咱安州可看不到这么好的东西。”
“确实。”
苏槿柔点点头。
这是他第二次送她的礼物,还别说,这个样式在京城的首饰铺子,也未曾见过。
之前,觉得高调。
今日去齐王府,就选它了。
她已经等不及了。
上次,五皇子裴修齐这个电灯泡太亮了。
这回趁他不在,她们可要好好地聊聊,可惜,没在安州认出来。
没多久。
苏槿柔已经收拾妥当。
刚好翠竹马车安排在门外,迫不及待地坐着马车去齐王府。
齐王府。
裴修齐被戴莹玉缠得没法子。
只得妥协同意她们见面。
想来觉得自已这段日子,拦着她召见苏槿柔有些好笑。
真是昏了头。
两个女人能有什么事儿?
自已真成惊弓之鸟。
但凡她有个风吹草动,便安心不下来,这辈子算是栽到她手里了。
戴莹玉哪知道他的心思。
为此,整日同他置气,郁郁寡欢。
连见个人的自由都没有了,待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她想回家。
一想到,那个世界有疼爱自已的父母。
眼泪就忍不住流。
裴修齐:“……”
原以为她哭会儿就没事儿,谁知整整哭了这么多天?
偏偏还是偷偷地,被他撞见了几次。
他怎能不清楚她的把戏。
唉,拗不过。
“槿柔,你来了,快快坐在这里。”戴莹玉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苏槿柔当下也红了眼。
两人紧紧地握着手,异世相逢,怎能叫人不激动?
“你们都退下吧。”
戴莹玉挥手,将一众下人赶出去。
等屋里只剩下彼此。
“你也是来自……”
“你也是来自……”
二人同时问出口,顿住。
“你先说。”
“你先说。”
再次同时开口说道,两人相视而笑,笑中带泪。
最后,戴莹玉率先开口。
……
原来她们彼此都因出了车祸才来这里。
不同的是,戴莹玉是家中的宝贝女儿,父母从小宠到大,蓦地穿过来时,难以适应这里的生活。
而苏槿柔爷奶不在,父母不疼,等同于孤儿。
让她没想到的是。
戴莹玉穿来前才满十九岁。
妥妥地大学生。
还未遭受到社会的毒打,更多的是依恋家人。
“呜……也不知道我的爸爸妈妈怎么样了?我好想他们。”
戴莹玉顶着这副高贵端庄的面容,在苏槿柔面前哭得跟个孩子似的。
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其实,她也想家。
但更多的是现代那种自由舒适,随心所欲的生活。
并无牵挂之我。
她拍着戴莹玉的肩背。
直到她平复好心情。
“姐姐,你有没有回去办法?”戴莹玉满眼希冀地看着她。
苏槿柔:“……”
一时半会儿无法适应现在的身份转变。
这个世界里。
戴莹玉要比原身大三岁。
可是,她们那个世界里,自已又比她大七岁。
大大小小间。
最令苏槿柔头疼的是,戴莹玉顶着王妃的身份叫自已姐姐。
还好齐王不在。
不然,自已怕是性命堪忧。
她摇摇头。
戴莹玉听闻,眼泪又跟不值钱似的流了下来。
苏槿柔无奈地说道:“好歹是个大学生,怎么能动不动就哭,说出去多丢人?”
“可是我忍不住,难道你不想回去?”
“我当然想了,但事已到此,哭哪能解决问题?还不如冷静下来好好想想咱们未来该如何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