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江目灵的交流中，我得知了他的观点。
那就是煞门了。
所谓煞门，是我们法术界最常见的概念之一。
意思是，在整个鸳鸯大厦中，充满了看不见的门。
因为某种条件，住户走进煞门之后，就会到达一个类似鸳鸯大厦的空间之中。
那个空间，就叫做虚室了。
原理上，虚室和匣子世界很相似。
只是，匣子世界是由灵魂科技制作的，但虚室通常是自然怨念形成，或者法术形成的。
“罪钟幻响是一个几乎全人类的一层匣子，而鸳鸯大厦是二层匣子，虚室不就成了三层匣子了吗？”艾娜含在我脑中问道。
“也可以这么说吧？”我对艾娜含说道，“不过，江目灵和我看法一致。对于一个怨灵来说，要创造虚室，所需要的灵变之力是极为巨大的。这就是一个突破口，只要查清楚灵变之力的来由，就能查出。”
“法术的事情，我是不太懂啦。那江目灵说到的高校，灵变之力又是从何而来的呢？”艾娜含问道。
“是主怨灵害死了人类，创造了新怨灵，再吸收了对方体内的灵变之力，才拥有的巨大能量。这事情没法类比的，因为，鸳鸯大厦的怨灵，夺走了住户的身份包括记忆。也就是说，连自已恨什么都不记得，又怎么形成怨灵呢？连新怨灵都不创造，主怨灵又怎么吸收能量呢？”我解释道。
“有没有办法，能够将林燕梅的灵魂给捉住呢？”艾娜含问道。
“那是捉不住的。”我回答道。
“为什么？”艾娜含问道。
“因为，林燕梅的灵魂，不是真正可捕捉的灵魂。因为，我已经注意到了，只有粒粒想要观察，或者希望别人也观察到的时候，她母亲的灵魂才会出现。”我说道，“还记得我们和305号汪大妈的对话吗？汪大妈说的是，粒粒问汪大妈，是不是看到了自已的妈妈。就在问话的同时，汪大妈才注意到了林燕梅灵魂的存在。”
“是这样吗？”艾娜含问道。
“是的。”我解释道，“也就是说，我和汪大妈看到的，很可能根本不是林燕梅的灵魂，而是从粒粒记忆深处，所折射出来的幻象罢了。这样的事情，在我们魔族也发生过不少。通过控制灵变之力，就可以做到。虽然，我身体已经被莫赦破坏，已经做不到这样的事情了。”
“可你还有言出法随的力量啊。”艾娜含很明显是在鼓励我。
“好吧。”我勉强地说道，“就算我想要用言出法随的力量，也得知道那个怨灵是谁，至少知道她的名字吧！”
“那是不是说，只要你能知道受锁人的姓名，你也能将受锁人召唤出来呢？”艾娜含问道。
“那就要看，受锁人被困在哪里了！大部分的情况，我的确是可以做到的。”我回答道。
一番对话之后，我回到了保安室门口。
虽然，艾娜含并没有搞清楚，江目灵的真实身份。
但是，我已经和江目灵说好了，各自调查，定期互换消息。
“调查局的人来过了。”江目灵一见到我，就开口说道，“对方认为，邱琪只是不慎堕楼而死，与其他人没有关系。但是，我查到，邱琪曾经去过408号房暂住。”
“具体说说呢？”我问道。
“是这样，在两天前的晚上，邱琪觉得有人进入了自已的房间。可能模糊之间，还看到了躲在窗帘后面的人影。就这样，她来到了自已闺蜜的房间——408号房。那天，她的闺蜜雪茶没有接客，所以和邱琪一起睡了一晚。睡梦中，邱琪还一直在喊，林燕梅不要追我。”江目灵说道。
“雪茶是那种身份吗？或者说，邱琪也曾经是？”我问道。
“是的，她们都是做这种生意的女人。二十年前，鸳鸯大厦的三楼和四楼，都是明目张胆对外经营的。随着调查局的管控，大部分的女人都从这里搬走。而雪茶和邱琪，是前年才搬过来的。她们的想法是，在这种曾经很有影响力的区域，挖掘老客和潜在客源，来大赚一笔。不仅如此，她们还是在社交网络上注册运营的。这样，能够减少皮条客的抽成。”江目灵说道，“林燕梅死后，熟客张勇和邱琪开始了正式的交往。就这样，邱琪上岸了，开始准备和张勇一起过日子。”
“真是可悲可叹啊！”艾娜含在我的脑海里突然感叹道。
“是吗？”我下意识地问道。
对此，江目灵似乎认为，我对此有什么不同的看法。
于是，江目灵说道：“难道说，你认为雪茶和邱琪的死亡有关？比如，邱琪的上岸，与雪茶产生了纠纷。实际上，雪茶是有动机，趁着邱琪下楼，将对方推下去的？”
或许，这个脑洞又开的太突然了。
即使真是如此，也没有什么证据作为支撑啊。
“还有什么信息吗？”我问道。
“雪茶从来没有付过房租。”江目灵回答道。
“你是在暗指，雪茶和房东之间有那样的交易吗？”我问道。
“不仅如此，403号房有智力障碍的瘸子——温东旭，也从来没有付过房租。”江目灵说道，“我见到过雪茶和房东交易的现场。但是，我从来没见过温东旭，和房东之间有什么交流。他们的房租缴纳信息，也是我在房东的账本上偷看到的。”
“谢谢。”我离开了现场。
来到电梯之后，我按下了四楼的按钮。
巧合的是，温东旭趁着关门的瞬间，也挤上了电梯，手里还拿着一个茶餐厅的打包盒。
“我见到你女朋友了。”我下意识地撒谎说道。
“是吗，什么时候？”温东旭兴奋地问道。
“茶餐厅里。”我随意地说道。
“是吗！”温东旭靠到了我的身边，高兴地说道，“知道吗，兄弟，你是第一个。你是第一个不嫉妒和我女朋友甜蜜恋情的，热心观众。怎么说呢，今天璐璐想要吃菠萝包和烤鸡翅，我们就去了。温馨之余，东西还点的有点多。”
“还剩了一只鸡翅膀，兄弟你要吃吗？”温东旭将打包盒递给了我，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