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怀与肖濯文走在皇宫内。
时怀看着肖濯文,听时堇说过,15年前,肖濯文早已是【黄雏军】的军长。
时怀问道:“你,是肖濯文?”肖濯文听后,面无表情地回答:“少主,有何吩咐。”
时怀听后,小声地问道:“你觉得,鹤王刚才,是生气了吗?”
肖濯文听后,停顿了一会,说:“鹤王大人,刚才是生气了。不过,不是生少主的气,而是生自已的气。”
生自已的气?时怀十分疑惑。
自已跟鹤王,虽说是姐弟,但实际上,跟陌生人差不多。自已刚才那么无理,鹤王,为什么会生她自已的气?
肖濯文看到后,回答道:“少主,鹤王大人的事,我并不能完全理解。但是,上官怡可以。”
上官怡?【青鸾军】的军长?时怀听到答案之后,心想着。确实,跟上官怡交谈之后,发现她很了解自已。如果不是鹤王信任的人,又怎么会这样。
心想着,时怀走出了皇宫。肖濯文站在宫门口,对着时怀行礼:“恭送少主离宫。”
时怀又看了眼肖濯文,这个男生,真是无聊。
时怀离开皇宫,来到了【七虹军】。时怀径直走向了公仪淳的办公室,推开门,发现公仪淳与上官怡坐在凳子上。
见到时怀到来,公仪淳与上官怡马上起立,行礼:“拜见少主。”
时怀十分疑惑,这才半天没见,为什么对自已这样?于是,时怀摇了摇手,坐在凳子上,对上官怡说着皇宫里发生的事。
上官怡听后,笑了一声,说:“时堇,这是这么说的?”时怀被上官怡的话惊住了,这么直呼鹤王的名字,真的没问题吗?
公仪淳拿起纸鸢节的方案,说:“我先去办事了,纸鸢节还有一些准备要做。”说罢,公仪淳便离开了房间。
时怀看看公仪淳,又看看上官怡,十分疑惑。
上官怡说:“要不是你回来了,淳儿还不知道今年的纸鸢节怎么办呢?”
看着时怀疑惑的脸,上官怡说:“庆【云兖】少主率【七虹军】大胜【俞梁】余党,暨纸鸢节开幕。这个夺人眼球的标题,今年的纸鸢节,一定很热闹。”
时怀听后,心中更加着急,他本就不是来询问关于纸鸢节的。时怀更关心的是鹤王的事情。
上官怡听后,点了点头,说:“时堇可是我们姐妹几个最通情达理的。你放心,她同意了。”
时怀不懂,为什么同意还要生气呢?
“要是由我来当这鹤王,我一定无法成为一名合格的王。”上官怡摇了摇头,“那个女孩注定是敌人,你要保她,只能想个合适的理由,搪塞【云兖】的百姓。”
上官怡看着时怀:“时堇对你过好了,让她保一个敌人。被百姓知道后,怕不是会被赶下王座。”
时怀还是不懂,不懂鹤王,为什么生自已的气。
“因为,她是鹤王。”
她是鹤王。这就是理由。
如果时堇只是一个普通人,她当然会毫不保留地满足时怀一切要求,这也是对失去15年的弟弟的一种亏欠。
可是,时堇是鹤王。身为【云兖】的鹤王,她必须对【云兖】的百姓负责。她想保护的,不仅仅是时怀一人,还有【云兖】所有的百姓。
“明天,我、公仪淳、肖濯文会分别带兵前往鱼族营地,到时候,你挂帅。”上官怡边说边将信封交给时怀,“你有功,【云兖】的百姓,才能认可你。”
“可是,鱼族营地不是已经被毁了吗?”
“并没有,他们又建立了一个营地。【青鸾军】传来的消息。”上官怡又将一个信封交给了时怀,“做好准备,到时候,我们都会帮你。”
看着上官怡的眼睛,时怀终于明白:鹤王为了自已,让他们三人,与自已演一场戏,一场欺骗【云兖】百姓的戏。
……
在鱼族营地里,虞涓坐在帐篷里,盯着燃烧的蜡烛,回想着白天时怀的话:加入【云兖】,我可以,帮你。
虞涓思考着,一位鱼族士兵走进来:“时怀没抓到,营地还被暴露。虞涓,怎么办?”
虞涓听后,说:“我会,成功的。”
鱼族士兵听后,蹲在虞涓身边,右手碰着虞涓的头发:“【海屿领】知道了。”
鱼族士兵说完,便离开了帐篷。鱼族士兵站在帐篷外,想起来出征前龟丞相的话。
无论成败,都必须让虞涓——死。
龟丞相与【海屿领】的黑官勾结,一起筹划了鱼王的囚禁、虞涓的出征。
可是,这一切,真的仅靠龟丞相与那些黑官,就能实现的吗?在这些的背后,难道,没有一双更大的手,在操控吗?
虞涓看着蜡烛熄灭,帐篷里没有了光。虞涓拿出海莲灯,那是余成良8年前送给自已的海莲灯。
海莲灯的灯光昏暗,但足以照亮虞涓的脸。虞涓看着海莲灯的光,恍惚中,虞涓仿佛回到了【俞梁】。
虞涓看到:余成良站在火炬下方,双手祈祷,火炬的灯火闪亮,照耀了整个【俞梁】。
余成良转过身,看着虞涓。
余成良伸出右手,就像8年前一样:“虞涓,欢迎回到,【俞梁】。”
时怀,对不起。我这辈子,终究是,【俞梁】鱼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