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难以睡着。可能与昨天晚上也是这么晚的时候,我还坐着在照顾孩子有关。
这两天,孩子觉得嗓子里有异物,想起以前我总劝他多喝水,就喝了很多水。结果,他的胃不干了,逼他吐了不少东西出来。
于是,我的日子变成了在昨天晚上坐了很久,让孩子能靠着我斜躺着。那样的斜躺,我觉得很不舒服,等我感觉他的胃恢复了正常的运转,便将他放下了。
今天白天,我感觉困乏。于是,我睡了一会。这段时间,我常感困乏。不想,白天稍微多休息了一会,晚上又睡不着了。起床来看了看,发现自已的思维还算连贯,于是干脆开始了“写作”。
我不愿意将我现在所做的事当成“写作”,因为我只是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这大概就是写小说吧,可以无限自由地天马行空,脑洞大开。
我以前常常感慨,很多人写的历史研究“论文”,虽然发表在很严肃的期刊上,脑洞开得那叫一个离奇。
我很好奇,为什么那种文章竟然能发表在很多人奢望的刊物上?但后来看到一些论师娘端庄优雅的文字都出现在了顶刊,我就不再好奇了。
我后来曾特别感激我读的是历史文献学,知道文献引用具备极大的危险性,人也因此变得极为谨慎,尽管也因此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失去了很多天马行空的胆量。
“真相只有一个!”这是我相信的。
就像,我看到赵盾弑其君,一点都不觉得奇怪。毕竟,尽管发生的事实际上是赵穿杀死了晋灵公,那又如何呢?董狐解释了。你赵盾是权臣,赵穿是你的族弟,晋灵公去世的时候,你尽管不在场,但你回来之后,惩罚赵穿了吗?!没有啊。你做的事是什么?继续执政啊!尽管晋灵公不是你亲手杀死的,与你杀死的,又有什么区别呢?!
我很佩服董狐的洞察力。但我更庆幸,我们现在已经有了更多文字铺叙的空间,不至于连赵穿杀了晋灵公、但赵盾实际上认可这一行为等记录不出来。
在历史上,很多微言大义,其实都是“真事隐”。看得久了,我觉得很累,还是活得轻松愉快一些,比较好。
现在的我,当真是天马行空起来了呢。也许,我真应该感谢一些人批判我“胡说八道”,以至于我真的开始选择用小说来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了。
“驯,于我,是一马平川。”这是我反对被控制、被“驯化”成畜生的宣言。
一如我曾经严肃地回敬一些不良者警告我“好自为之”时所言:“好,自为之。”
我一直相信,一个人如果能坚持不与违法犯罪的人员同流合污,没有被利益困住而向权贵摧眉折腰,就有幸福一辈子的可能。
我是多么幸运,自已竟然真的坚持做到了,而且将犯罪分子利用权柄不合法塞给我的“师德失范”,我都当成了荣耀到处宣传。
为什么要宣传?我想,在我的心里,大约将它当成了启功先生所提的大字报,他抄别人的大字报,也抄别人写他的大字报。心,渐渐从这些抄写中升华。我也是。
我有时候在想,也许,未来,一些研究者一本正经地“研究”得出的结论,会是我在我的小说里提前展现了它的答案。——只是,我没有引经据典去论证,更没有打算将它当成定论。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开始在自已喜欢的一片田野里,恣肆地奔跑起来。
2023年5月10日星期三凌晨两点十分写,2023年5月15日晚23点55分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