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熠不悦地看着廖晓莉,殷老太太虽然疼得皱眉,还是肯定地道,“我喝!囡囡的茶叶,肯定好。”
虞柏川拿过锦盒里的茶叶看了看,露出欣喜的表情,“这种老红茶最是性暖,正好。”
小艾忙取下一撮泡了茶端给老太太,殷老夫人喝了几口,片刻腹痛就缓解了不少。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我这一下就好多了,谢谢你啊,囡囡。” 殷老太太拉起宋清芍的手谢道。
殷熠看着那漂亮的茶汤,闻到一股独特的芝兰香气,不禁问道,“这茶叶,可不是普通的凤凰单枞,对吗?”
作为资深的茶叶爱好者,他一眼就看出这绝不是普通的红茶。
宋清芍点点头,轻轻道,“嗯,这凤凰单枞,是宋种1号。”
轻飘飘的一句话,将屋子里的人都镇住了。一片寂静中,廖晓莉率先喊道,“什么宋种唐种的,不就是茶叶么,还能价值连城?”
她根本不知道什么是宋种1号茶叶,单纯不想让宋清芍出风头,就先开口否定。
殷润堂扶扶眼镜,“若果真是宋种1号,岂止是价值连城。”
区区一斤,就价值百万!
这世界上能见到它的人,估计都不超过三位数!能喝到它的,可不是非富即贵这么简单,而是大佬和权贵中翘楚。
而且,还得是茶中有缘人,即使千亿富翁、勋贵领袖,也不是出钱就能喝到,也要看机缘!
廖晓莉呆住了,这怎么可能!
杨曼迪转转眼珠子,“这么名贵的稀世珍品,怎么证明它是真的?”
宋清芍微微叹口气,她知道眼前的两人来者不善。自已今天也不是想来炫耀的,但是这种局面她只能继续下去。
“如果你看一下锦盒底部,就能看到徐道莱的印章。”
徐道莱!
殷润堂仔细一看,“没错,是茶仙的印章。这茶叶,是真品。”
杨曼迪愣住,茶仙,那个坐拥徽州三千里顶级茶场,用唐代的古董建盏喝茶,还拥有价值一百万一两的宋种1号茶叶的,徐道莱?
茶仙身份神秘,闲云野鹤。就算是豪门权贵,他也鲜少搭理,对于求购宋种1号的请求,更是一概拒绝。这宋清芍,怎么可能结交认识这样的人物?
这下,众人看宋清芍的目光都变得不同了。殷夫人心想,看来这女娃娃,也不是没有一点家底背景的人。
而殷熠,则若有所思地拿起桌上的茶水,这宋清芍,哪儿来的宋种1号?
“囡囡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却一声不吭的。” 殷老太太佯装生气地对殷熠道,“都是你这个做丈夫的不好!”
殷熠正在喝水,被老太太的话呛得发出一声咳嗽。宋清芍忍不住轻笑,能把殷熠治住的,也只有这殷老太太了。
“小艾,把我那块绮罗玉拿来。”
一块碧绿的翡翠盛在绸缎盒子里拿了过来,那绿色在光线下竟是璀璨绮丽,如水般莹润丰盈。
“老太太,” 这可是殷家的传家宝,殷夫人诧异,“您这是?”
“我呀,就认准囡囡这个孙媳妇了,这传家宝,不给她,给谁?” 殷老太太慈爱地拉起宋清芍的手。
杨曼迪睁大了眼,传说中绮罗神玉,价值千万,连她都从未在殷家见过。
更重要的是,谁戴着这玉佩,只要殷氏家族的人见了,都得礼让三分。
宋清芍有些惊讶,看了看殷熠,她不太确定她这个合约演员,要不要接这传家宝。
见殷熠面无表情,只好默默地任殷老太太给她戴在了脖子上。
“以后啊,不管你跟殷熠好,还是孬,你都是殷家的孙媳妇。”
宋清芍看着胸前这块价值不菲的玉佩,感受到了殷老太太对她的慈爱。
她本来也并不想拿宋种1号出来做礼物的,但是老太太对她的好,让她想起了她思念的外婆。可既是感动,就不需要回报。
她默默将玉佩拿下来,“奶奶,这玉佩太贵重,我呢,今天仓促登门,就暂时不收了,等以后再说吧……
这茶叶今天帮了您的忙,也是碰了巧,您不必挂怀。我倒是另有个不情之请,奶奶可否答应?”
殷老太太听她说以后,以为她的意思是以后生了孙子,再拿这传家宝也不迟,她既然这么说了,再勉强她收下,也不太妥当。
却不知宋清芍的意思是,一年后合同解约,那之后殷老太太就明白怎么回事,就不会怪她了。
殷老太太叹口气,知道拗不过这囡囡,“说吧,什么请求?”
宋清芍抿了抿嘴唇,“我刚才路上,看到您屋子外面有一大片草莓园,等草莓熟了,让我来摘一筐,可以吗?”
“就这?”
“嗯,就这。奶奶不会舍不得吧?”
你这囡囡!” 殷老太太笑着摇摇头,轻轻戳了戳她的额头。
在奶奶家喝完下午茶后,宋清芍想起晚上还要给两个学生补课,就匆忙告辞了。殷熠想送她回去,可她婉拒了,让他多陪一会儿奶奶。殷熠就让小郑先送她回去。
杨曼迪看在眼里,心想他们两个,怎么没有新婚夫妻的那种蜜里调油的感觉?哪里怪怪的?
而廖晓莉看到殷熠落单,就趁他去阳台抽烟的机会,走过去,装作不经意地,用她的胸前的波澜起伏,轻轻擦过他的胳膊。
她自知自已身材傲人,即使轻轻擦过男人,隔着衣料,对方的胳膊也能敏锐地感知到那部分是哪里。
她五官艳丽(即使是整的),身材火辣,加上雄厚的身家背景,这招让她无往不胜,不管是什么男人,马上就心领神会,进而对她意乱神迷。她,还从没失手过。
她夸张地撩了下大波浪卷发,自觉妩媚地捏着嗓子道,“殷少~ 你太伤人家的心了,怎么就突然闪婚了?那人家,该怎么办?”
殷熠正思考着清芍今天从容优雅的表现,似乎跟她之前偷情的行为对不上号,她并不像一个不负责任的轻浮女子……难道是他想错了?
这边突然胳膊一热,一股庸俗的香夸尔香水的味道扑面而来。
他瞥了眼搔首弄姿,还故作伤心的廖晓莉,明白她刚才绝对是故意来蹭自已。
啧,她不知道自已有洁癖,最讨厌不认识的人来乱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