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芍有点不敢回家。
她问月灵是否可以江湖救急,借住她那儿一晚?
月灵给了她一个大白眼。
她一个敢爱敢恨的潇洒娘们儿,实在无法理解结婚半年没洞房的行为!
她鄙视着瞥瞥清芍,
“你敢赖在我那儿,我就敢把你捆了,叫妹夫过来嘿嘿嘿!”
嘿嘿嘿?那是什么……
清芍反应过来后,抓起苍蝇拍追杀月灵。
“你这个叛徒,一定是被殷熠给策反了!”
“屁!我说宋大勺子,你是不是腰子不行?”月灵举起锅铲子跟她对打。
“你都25年的老处女了,结婚半年了居然还不洞房?你就该叫妹夫给你就地正法了!”
我腰子不行?
我……清芍扶额。还有,她这满嘴放的都是什么厥词?
她一世为人师表,毕竟斗不过女流氓。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她去了医院准备陪床,却被护士赶了出来,“不能留宿两个家属。”
怀生也拍拍她,“宋老师,你已经陪夜半个月了,不能再劳累了,回去好好休息。”
“没事,我可以继续累……”
“小清,今晚你就回去吧,爸爸没事。”
“我……”她有苦难言。
“怎么了,不想回家的话,要么去我家?反正我今晚不回去。”怀生真诚地看着她,拿出家门钥匙。
“那,还是算了。”
她又躲回茶吧,岂料殷熠却从天而降,出现在茶吧,颇有瓮中捉鳖之嫌疑。
清芍思及此,呸呸两声,她才不是王八。
吧台上,李月灵将一张名片推到清芍面前,“中国人不骗中国人,张主任手到病除。”
清芍愣了一下,只见上书:“张峰主任—不孕不育圣手”后,迷惑地看向月灵。
李月灵之前一直挂的张主任的号,她拍着胸脯保证,“如有隐疾,找张主任即可妙手回春,保妹夫下半生幸福!。”
毕竟,妹夫如果不幸福、不旺妻了,那她的小店也不会兴旺发达。
一边品茗的殷熠忍笑很辛苦,大姨子对他是真好。
李月灵豪情万丈地一拍桌子:“张主任,让你不行也得行!”
清芍额角冒出青筋,忍无可忍道,“我不是不行!”
引得顾客纷纷行注目礼。
拜托!这种东西,要给也是给殷熠好吧!
“我需要吗?”
仿佛听见她心声,冷眼喝茶旁观的男子道,“今晚你就知道,到底谁不行。”
李掌柜赶人:“今天提前打烊了,快跟妹夫回去!”
“我,我还要去买点儿菜!”清芍心虚地拎起包。
“都七点了还有哪家菜场开门?”
他起身,单手将她一把扛起,不顾她的惊呼,在众目睽睽之下,径直走出了茶吧。
干得漂亮!
月灵摸摸下巴想,妹夫这强悍的身板,大勺子莫不是真的怕自已不行,才不敢应战?
坐在车上,殷熠心情很好地放起音乐。
清芍则低着头,一路安静如鸡。
一进星澜苑18号楼下的镂花门,他将门在她背后合上,立刻扯开她手里的包,将她直接抵在门背后,侧头欲吻下来。
她抵住他的胸膛,扭脸道,“我低血糖了,想吃榴莲。就现在,你去买!”
殷熠松开她,勾勾嘴角,“好。”
走到门口拿起电话吩咐了两句。
再转身,却见清芍一溜烟跑进自已卧室,咔哒落锁。
“我累了,先睡了。”她心虚地喊道。
门外没有回应,之后只听殷熠的脚步走进了隔壁客房。
她松口气。
也不洗澡吃饭了,除了上厕所,她决定都不出卧室了。
反正,能拖一天是一天。
说到上厕所,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内急……嗐,人就是不能紧张。
她等了半个小时,实在憋不住了,听外边没动静,就蹑手蹑脚地打开房门,冲进了二楼的卫生间。
解决完后,她刚走出卫生间,就被腾空抱起。
啊!她惊叫。
他将他抱回卫生间,动手脱她的衣服。
“住手!我会女子防身术!”她挣扎。
“巧了,我会反女子防身术。”他挑眉,面无表情地将她的衣裙连脱带撕。
裂帛的声音让她惧怕,他是下定了决心的,她逃不掉了。
花洒的水放下来,他掰开她捂住脸的手,柔声道,
“清芍,看我。”
她羞红了脸,第一次看到裸呈的男子身体。
就,怪好看的。
他宽肩窄腰,全身是力量与美的结合,肌肉匀称坚实,线条优美。
她怯怯地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抚摸那标准的八块腹肌,手感真好,结实又有弹性。
往下,是漂亮的人鱼线。
再往下……
啊!她像看到了什么骇人的东西,惊叫着捂住脸。
你不要过来啊……她有点想哭。
下一秒,已被他的吻堵住了嘴。
她仰着头,水花四溅中,感受到两具身体肌肤相亲的炽热。
这是第一次如此亲密,就算是上次雷雨夜的同床共枕,也是穿着衣服的。
浴室门打开,高大的男子抱着怀中粉面含羞的女子,大步走向卧室。
“我想喝水。”她突然道,望了望厨房方向,水壶在那儿。
“好。”他将她轻放下,转身去了楼下。
她一个箭步冲回卧室,趁现在赶紧反锁房门。
不是她不守承诺,实在是浴室里的所见,吓破了她的狗胆。
她不相信自已可以承受那样的……
门外传来一声嗤笑,“夫人是怕人打扰,还反锁房门?
下一秒他推门而入,她反身欲逃,他已经来到身后。
他将她拉过来:“现在想跑太迟了,你以为反锁有用?”
他将备用钥匙一扔,不容分说一把掐住她的纤腰,低头攫住她的柔软双唇。
“是你求仁得仁,”辗转反侧间,他冷酷地道,“这一次,你没有退路。”
之前他怕勉强她,现在他觉得,强扭的瓜,至少解渴!
清芍悔得想抽自已,确实是她之前求他抱她,现在反悔太矫情。
于情于理她都没办法再找借口,再害怕,她也只能放弃挣扎。
她被他按进松软的大床里,仰头承受他的热情,浑身却在颤抖,且越来越厉害。
“别怕……”他声音低沉,眼尾发红。
俯身看着她,缱绻而怜惜地吻上她的眉心。
修长的手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她眨眨眼,终于认命地闭上眼睛。
“那个,就一次性解决,下不为例,可以吗?”
“不可以。”他忙中抽空回道。
“会,很痛吗……”她望着天花板,还是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