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吃,就吃上瘾了。
赵明珠毕竟年纪小,被这么不知节制的一顿猛吃,原本就不稳固的修为顿时就下跌了两层,无极宗终归是个正派宗门,若是专门豢养的炉鼎尚且无碍,赵明珠却是宗门宗卷中有记载的弟子,却被同门采补得修为下落,若是被上头长老所知,任他是金丹真人的后辈也免不得要受罚的。
这才急急忙忙的上老祖那里求了丹药,将赵明珠的修为拉上来,不稳固也好,有后遗症也罢,好歹是把漏洞给堵上了。
这厢里赵明珠短时间内不能再吃,他又吃了几个凡女,总觉得不得劲,食髓知味的想再弄个女修来尝尝。
赵明珠原本努力伺候康景天,以身做诱引着康景天去落霞山的目的就是为了弄死墨七七。
前段日子墨七七使诈让她买了那么多废品回去,简直叫她恨毒了,那个贱人,恨不得将她挫骨扬灰才罢休。
后来墨七七又到了练气六层,李锦亭可是说过了,谁到练气六层,黄龙秘境的名额就给谁,本以为这个名额稳打稳是她的,可如今墨七七也到了六层,明显的墨七七与李锦亭的关系更是亲密,为了这个秘境名额,她也不能轻易放弃了。
无奈墨七七自己身手反应不差不说,樊星和孙奇也都护着她,赵明珠苦于无机会下手。
最后那群合欢宗弟子引来秽虫时,她收了灵气罩的目的就是想出手偷袭墨七七的,哪料那群合欢宗弟子却突然出手暗害,让她吃了一个大亏。
女修士的元阴多珍贵,若她将它献给筑基师叔,或者运气够好,献给金丹真人,那不定能得多少资源,却因为墨七七这个贱人,害她失身康景天不说,还被一群修者给轮着采补,修为大跌,此仇此恨,不叫墨七七也亲身尝试一遍,她怎么能甘休,这才使了计谋,让康景天引墨七七来这。
康景天自然之道赵明珠在利用他对付墨七七,可这正是他心中所好,便也顺水推舟,日后若是此事暴露,好端端一个替罪羊。
赵明珠隐在阵法当中,已经开启了照影石,预备将墨七七的丑态录下,公之于众,且看她再如何假清高。
却见墨七七打着法诀,祭出一柄尺来,持尺一挥,一道水练正正朝她击来,她匆忙间支了个灵气罩,却仍是被震得飞退三丈,胸口一闷,吐出一口血来。
好容易从新拉上来的修为又有些岌岌可危,赵明珠气得双手发抖,这个贱人,贱人,她要叫她不得好死!
康景天也有些吃惊,呵斥赵明珠道:“她竟没有中药?你这个废物,吃了那么多珍贵丹药,却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赵明珠垂下眸子,紧握拳头,丝丝血迹从指缝中溢出。
事已至此,只得硬来了,康景天也祭出一柄如意来,与墨七七斗在了一起。
康景天这柄如意乃是元伏真人特地为他炼制的,威力远不是墨七七手中的这柄玉尺可比,加上她虽然猎妖兽比较多,与修士正面对斗此次应算是头一遭,一时间她对得颇为吃力。
康景天趁机祭出一只锤样法器,狠狠的攻在她手中的玉尺之上,玉尺顿时遍布不少细纹,法器受损,她心口一滞,也免不得吐出口血来。
康景天笑的邪气泯然:“墨师妹这梨花带血的模样真是叫师兄好生欢喜,你再不乖些,待会我可就要将房中十八式在你身上都练一遍,叫你学学乖。”
墨七七擦了下嘴角,取出一叠符箓,宗门有门规,同门不可相残,可康景天有后台,显然并不会将这些所谓的门规放在眼里,今次的事情说出去总是康景天理亏的,所以她只要不伤他性命,逃出去是无碍的,至于日后会不会被报复,暂且另说。
康景天见她取出符箓,冷笑一声:“既然墨师妹这般不体恤师兄的苦心,那待会可不要哭。”说罢,操控如意击向墨七七。
墨七七往身上贴了张风行符险险必过这一攻,即刻反手打出三张烈火符,康景天身上却有不俗的防御法器,立刻催动防御法器,三张上品烈火符未曾对他造成一丝影响。
她又打了五张过去,仍是不能破防,金丹修士的手段果非等闲。
康景天也不出手,只看着她扔了百来张符箓,哈哈大笑道:“怎么停手了,墨师妹符箓用完了?没想到师妹修为不高,身家却是颇为丰盛嘛。”
她神色凝重的取出弱水剑,弱水剑虽看起来不起眼,似下品法器,可威力却着实不俗,今日若击败康景天,弱水剑却难免会叫人窥窃。
罢了,这些都是日后的事情,先解决当下的麻烦再说。
当下挥动弱水剑,使出弱水剑法第一式斩去。
康景天仍在调戏她:“哟,师妹这小腰扭的,比跳舞还好看。”
很快,他的脸色便沉下来,密集的剑雨打到他的防御罩上,防御罩立刻出现一丝列痕,康景天忙加大了灵气的输送,裂痕却犹如蛛网般散开,一发不可收拾。待剑雨落完,那看似牢不可摧的防雨罩已是摇摇欲坠。
未待康景天发话,墨七七又是一剑斩去,啪嚓一声,康景天身上的那枚防御环出现一丝裂痕,康景天喷出一口心血在防御环上,勉力支撑着,他脸色渐渐开始发白,额上的汗珠大滴涌落,最终防御环抵挡不住攻击,一道剑气击在他身上,将他胸前破开一个口子,鲜血很快将衣襟沾湿。
康景天这种人,若这会是在宗门之外,她一定提剑上去砍了他,以绝后患。可如今却是不能,若她逞一时之能杀了康景天,别说康景天那金丹老祖会不会放过她,就是宗门执法堂怕也是不会叫她好过的,还需得忍一忍。
账,总是要算的,她隐晦的瞄了一眼赵明珠所在处,神色莫测。
“康师兄,我知你是受奸人所惑才做出这等事来,我们在此斗得两败俱伤,却叫那奸人在一旁高兴,冤有头债有主,不若我们就此扯平,此事全当没发生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