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意大利。
干邑独自出来迎接他们,帕尔玛和玛格丽特留在实验室控制查特和玛戈尔,他们的情绪不太好,不适合现在出来看到这样的画面。
组织的卧底被顺利的找到,是三年前加入情报部门并顺利得到代号的奥纳亚。
他被玛格丽特锁在逼仄的等人高柜子里,是玛格丽特无聊时消遣下研究的小玩意,除非特制的工具,否则无法从内部破坏。
这本来是要送给雅文邑审讯的工具,
该死的卧底!
“你们……先回家睡一觉吧。”
干邑看着冰酒布满红血丝的双眼,将情绪隐藏在心底,如同往常被催着休息的自已一样,现在他将这句话讲给冰酒听。
只剩他们两个了啊,真是太差了……
“嗯,麻烦你了,干邑。”冰酒低头看向一旁,“走了,回家。”话落便上了回家的车。
琴酒抱着哈德斯,冲着干邑点点头,然后跟上冰酒上车。
“去1号安全屋。”
那个盛满回忆的家,他们无法靠近
待车开走后,干邑走到欧雷的身边,给了他一个拥抱并轻声开口,“查特从昨天到现在不和任何人交流,甚至想要独自跑到英国,欧雷,答应我,让他将失去的理智捡起好吗?”
欧雷沉默的点头,跟随干邑前往实验室。
入眼是被五花大绑的查特,以及躺在地上昏睡的玛戈尔。
欧雷机械的走到查特身边,尽量不和他对视,一下一下解开了他身上的绳结,用衣袖为他擦去了脸上的泪水。
“怎么把自已搞成这个样子,他看到会不高兴的。”欧雷将查特拉入怀中,手轻拍着他的背,笨拙的学着雅文邑的样子安慰他。
查特呼吸一滞,不可避免的想起曾经的回忆,“欧雷,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欧雷一下变得沉默,手停滞在半空不知如何作答,但很快他勉强的扯起嘴角,眼里是无尽的杀机,“查特,还记得雅文邑说过什么吗?”
“你们必须逼自已成长,直到可以独当一面,除非有可以服众的实力,否则不可以露出锋芒。”
“对,查特,找回你的理智吧,让他看到我们的能力。”
查特无声的笑了,
“好。”
干邑垂在身侧的双拳握了又握,最终露出微笑,看啊雅文邑,你的意志不会消散。
从这一天起,其他成员们发觉组织中的气氛逐渐凝滞,没有人敢在人前提到那两个名字,除非你不想活了。
哈德斯和琴酒沉默的接了一个又一个的任务,查特和欧雷亦是如此,他们不分昼夜的盘旋在各个地方,这让意大利的人们每天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因为意大利被死亡笼罩,生怕下一个死的是自已。
警方也陷入困境,他们完全找不到问题所在。
玛戈尔正式接手了人体实验,行事变得愈发冷漠,无数的实验体如流水般的送到实验室又送出,每个都死的惨不忍睹。
在这种氛围的带动下,帕尔玛和玛格丽特也渐渐变得沉默,活泼的鸟儿像是察觉到了主人的情绪变化,不再整日叽叽喳喳。
天空明明是晴朗的,但他们只觉得无比沉闷,孩子们一度陷入自我封闭,无人可以靠近。
这种情况持续了近一个月,这一个月让其他人有了心理阴影,即使是过去多年,那一个月所发生的事情足以烙印在每个人心中。
直到一个月后的某天,哈德斯和琴酒爆发了,像是压抑的情绪找到了宣泄口,两人在基地的训练场忽然缠斗在一起。
那样子,似乎是抱着杀死对方的决心去攻击,这一画面吓到了正在训练的预备代号成员,着急忙慌的去通知了冰酒。
等冰酒赶到时,哈德斯和琴酒身上都出现了大大小小的伤口,匕首相撞发出清脆尖锐的撞击声,两人同时出手,在对方的脖子上划出伤口。
“白兰地!琴酒!我以意大利负责人的名义命令你们住手!”
在试图上前阻止的冰酒无法靠近时,用带着怒气的声音冲着两人吼道。
但哈德斯和琴酒像是恍若未闻,一招一式带着猛烈的杀机,直击对方的要害,眼里是冰冷的、麻木的以及带着痛苦的神情。
闻讯赶来的欧雷他们见状,也试图去阻止这种自杀式的行为,但无果而终,玛格丽特眼神复杂的看着继续缠斗在一起的两人,“帕尔玛,我竟然生出了恐惧。”我恐惧你们任何一个人的死亡。
帕尔玛像是读懂了她这句话,不善言辞的他将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会死的。”一定不会的。
干邑拿出了麻醉枪,想要对准两人时,两只匕首同时插在他面前的地上,他明白了,他们无法插手这场战斗。
“开枪。”一道温润的声音自众人身后响起,接着是砰砰两声枪响,哈德斯和琴酒双双捂着胸口跪倒在地上,一口血喷了出来。
这是先生的声音,他们不能躲避。
“先生。”X7
除了倒地的哈德斯和琴酒外,剩余七个人朝着乌丸莲耶弯腰行礼,他们看到了开枪的人,乌丸莲耶的贴身管家,松下助。
“你们走吧,干邑留下为他们治疗。”
乌丸莲耶眼神落在干邑身上,后者意会的点点头,然后走到哈德斯和琴酒身边,为他们的伤口上药。
除干邑外,剩余人离开训练场,冰酒在离开前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关闭了训练场的使用权限。
因为子弹将他们的胸口打穿,所以不用繁复的手术流程,两支药剂滴下,不多时,连同身上的刀伤一并恢复如初,尽管两人的脸色惨白,还是站起来走到乌丸莲耶身前行礼。
“先生,很抱歉惊动了您。”
乌丸莲耶脸上看不出喜怒,因为永远都是那么的平静的温和的,无论发生了什么。
“苏格兰和雅文邑的事我已经了解,我很难过失去了得力的手下,但你们两个让我有些失望了。”
哈德斯低垂着眼,看不出他的情绪,一旁的琴酒忽然抬起头直视乌丸莲耶,“抱歉先生,是我挑起的这场错误的争斗,我自愿受罚。”
“不,是我,和琴酒没关系。”
乌丸莲耶平静的看着两人,久久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琴酒想要再次开口时,听到乌丸莲耶轻笑了一声,
“我的孩子,如果你们真正为苏格兰的死亡而难过,就应该继承他的意志,保持绝对的理智,而不是以此堕落。”
两人没有说话,只是顺从的低着头。
乌丸莲耶见状,朝松下助挥了挥手,后者上前将一部手机递到哈德斯和琴酒面前,并点开了一个文件。
“我是苏格兰……”
当苏格兰和雅文邑的声音在空旷的训练场上响起时,哈德斯和琴酒脸上的表情出现皲裂,一旁的干邑也握紧了拳头,努力压制自已的情绪,不能在先生面前失态。
乌丸莲耶没有解释这段语音的由来,只是示意松下助将手机交给他们。
“我希望从今天起,你们会获得新生。”
“两天后白兰地和琴酒到庄园一趟吧。”
说完这句话,乌丸莲耶连同松下助转身离开,他很期待这七个孩子的表现,所以一些小小的失去是他们所必须经历的。
“老爷,不需要告知他们真实情况吗?”
“话太多了,松下。”
“抱歉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