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梨叛逃了?”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平静,就像是跑了一只无关紧要的宠物。
“是的先生,于下午七点左右,被发现消失在仓库,初步断定是吃了她所研究的A药因此而变小,从垃圾口逃了出去,我们在附近寻找了很久,只找到了雪梨的鞋子,她本人不见踪迹。”
哈德斯将经过简单的解释了一番,
话落,电话那头明显有些安静,哈德斯没有出声,而是静静地等待着先生的回应。
“雪梨她,隐瞒了实验进度吗?”
乌丸莲耶的声音很明显变化了几分,这让一向很敏感的哈德斯注意到,他抑制不住的勾起嘴角。
“我想是的先生,我们在雪梨的电脑中,发现了她删除的实验录像,里面切切实实记录着一只小白鼠成功存活并变小的视频。”
闻言,乌丸莲耶似是激动的加重了呼吸,但开口的话却向往常一样平静,“白兰地,将玛戈尔调到日本,由他接手雪梨的实验,我要看到确切的进度。”
目的达成,哈德斯抑制着笑意,规规矩矩的应了声好。
挂断电话,哈德斯轻笑出声,
东京,将成为意大利群酒的狂欢地。
——
东京机场。
哈德斯看到了……轮椅?
坐在轮椅上的病态长发美人被人推着出现,哈德斯轻挑了下眉,来到两人身边转了两圈。
“怎么想出来整个轮椅的。”
“接到你的电话时,他已经五天不吃不喝了,还连夜赶飞机,只喝了一支营养药剂,能下地走路就怪了。”
欧雷将轮椅把手转向哈德斯那边,自已则是插着兜朝车的方向走。
“打住,我还没到濒死的地步,快推我去吃顿饭,我先睡一觉再去实验室。”玛戈尔抬手制止了哈德斯想要开口说的话,反正不是什么好话就对了。
哈德斯见此,也放弃了给玛戈尔做思想工作,说多了他自已都烦。
哈德斯直接开车去了琴酒的安全屋,比起外面,他们更习惯熟悉的人所做的饭,这样比较安全。
“我活了。”
补充完能量的玛戈尔瘫在沙发上,自觉的盖上毯子后便闭上了眼睛。
见此,哈德斯看向欧雷,指了指琴酒的房间,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欧雷应了声,上前将玛戈尔轻轻抱起,随后将他放在琴酒的床上,贴心的为他盖好了被子。
“调查的进度怎么样了?”
哈德斯看向欧雷,
“墨西哥倒是查完了,能证明一点。”欧雷和哈德斯对视,“贝尔摩德说的是对的,格兰威特只是个幌子,在拉弗多格的联系邮箱里,我们找到了以一串乱码为身份的神秘人。”
说着,将所拍摄的照片放置在茶几上,哈德斯和琴酒凑了过来。
【必要时,杀死雅文邑。】
哈德斯将那张照片看了又看,
“琴酒,你们当时在杀死拉弗多格时,他又说什么吗?”
被提问的琴酒开始回想,皱着眉想了很久,“没什么特别的,只说了他是共犯,就算杀掉他也无法阻止白粉的流通,以及,说卡贝萨会像他那样死去。”
闻言,哈德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
“说实话,我还蛮期待谁会将卡贝萨杀死,那个人说不定是这位做作的神秘派所布下的棋子。”
“那你要祈祷那个人早点出现,因为基本上没人愿意去了。”欧雷打了个哈欠,靠在沙发上眯起了眼。
哈德斯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确实,早点出现吧,阴沟的老鼠。
——
“你们听说了吗?今天会有一名新任的研究人员来顶替雪梨的位置。”
“谁啊?既然能够顶替雪梨的位置,那应该很厉害吧。”
“当然,是意大利调过来的代号成员,据说他不只是精通医学领域,枪术、格斗之类的样样精!”
“这也太厉害了,那和这位大人一起做事,肯定要比雪梨更加好吧。”
说着,实验室的门被打开,刚刚还聊的热火朝天的实验员现在一个个噤若寒蝉,因为他们首先看到了笑的温柔的哈德斯。
“你们好,我是玛戈尔,是来接任雪梨的新人。”
由哈德斯推着进来的玛戈尔还是一副病恹恹的样子,看着刚刚在门口还能听到讨论声的实验员,他偏过头看了哈德斯一眼,确定对方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模样后,玛戈尔才介绍起自已。
“您…您好,玛戈尔大人。”
其中一位实验员首先站起来向玛戈尔鞠了一躬,偷偷瞥了一眼哈德斯的表情,然后才开口问好。
见有人开头,其他人当然是跟着附和,一时间,玛戈尔都分不清到底是誰吓到了他们,他现在这副病样子,还是白兰地那副看谁都温和的表情?
“我很可怕吗?”
玛戈尔看向最后一个问好的人,
那人闻言,扭扭捏捏的说不出话,看了看哈德斯,又看向玛戈尔,半天没蹦出一个字。
“大概是那天处理卧底的时候吓到他们了吧,你知道的玛戈尔,就像当初杀死奥纳亚(卧底在意大利的神秘派)那样。”
听完头顶的话,玛戈尔瞥向偷看他们的实验员,勾了勾唇,有些恶趣味的说道,“是吗,那场堪称艺术品的解剖,我至今难忘。”
被关进人形箱子的奥纳亚,在神志不清时被运到了实验室,他睁开眼时,看到的是围在自已周围的七个孩子,他们恶劣的笑着,手中的刀一同伸向奥纳亚。
尖叫响彻整个基地,
那一天不仅仅是奥纳亚的噩梦,更是让意大利基地内的成员称为最可怕的一天。
从实验室运出的奥纳亚浑身布满细密的刀口,从头到脚没有一处漏掉的地方,他的眼眶只剩下两个血窟窿,两颗眼球被珍藏在福尔马林里,就放置在他的胸口,用两只血肉模糊的手紧紧固定着,胳膊上依稀能够看见密密的钉子。
奥纳亚只剩下一半的脸皮贴在脸上,那另一半呢?
原来在他的嘴里。
可怕的是,奥纳亚无法死亡,他被注射了吊命药剂,在游行结束前,他会一直用这种模样痛苦的活着。
“各位先生们,请牢记我们奥纳亚先生的模样,这就是你们背叛的下场。”
哈德斯领着其他的孩子出现在奥纳亚身旁,模样乖巧的看着呆愣在原地的成员们,他们的脸上或多或少都溅上了血液,就像是自地底爬上的恶魔。
实验员看着哈德斯和玛戈尔的笑容,像是想到了什么画面,原本看着病恹恹的玛戈尔还以为会相处的轻松些…果然,意大利那群酒就是疯子。
“不必害怕,我还没有丧心病狂到用实验员当实验体的。”
听到玛戈尔这句话,原本没往这方面想的那些实验员个个都吓得脸色惨白,他们可不敢相信玛戈尔的话,本来雪梨只是不好相处罢了,但和新任的研究员相比,那简直是好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