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找到逃跑的雪梨,并将尸体带回。”
琴酒叼起一根烟,随意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迹,靠在墙边将先生吩咐的任务告知在实验室躲清闲的哈德斯。
耳边的电话里传来哈德斯的叹息声,
“我貌似在给自已找麻烦是吗?”
“可以这么说,毕竟当初雪梨的离开,在一定程度上有你的功劳。”琴酒听着电话里的埋怨声,眼里染上笑意。
“那就按先生的要求来办吧,我想我知道雪梨最终会选择藏身于哪里了。”
电话挂断,琴酒将地上死的不能再死的目标装入黑色的裹尸袋,通知了外围人员来清理现场后,走向自已车的方向。
——
“马路的对面!”
雪梨呆滞的看着出现在马路对面的琴酒,而趴在车坐上安装窃听器的江户川柯南闻言看向窗外,眼含恨意的咬牙将他的名字说出,“琴酒!”
看着来来往往的车子丝毫没有让停的举动,琴酒有些沉默的抽了口烟,随后无视来往车辆,选择直接过去。
因为丝毫不见琴酒有要快速通过的举动,那些司机便在撞到前紧急刹车,而一辆货车司机更是探出头来斥责琴酒。
“搞什么鬼啊!”
琴酒带着冷意的眼神瞥向他时,那司机却像霜打的茄子一般缩回了车里,生怕眼前这人下一刻会发疯杀掉自已。
来到车子旁的琴酒,突然看到边上有凌乱的脚印,长年累月的警惕性让他意识到,恐怕有人会在他的车子上动手脚。
会是谁呢?
琴酒低下头缓缓勾起嘴角,知道自已车型的人,只有坐过的你吧,雪梨。
不过我可不记得你会有如此胆量,
是那个可以称为你的同伴教唆你干的吗?
哦不,或许是你那个同伴强行拉着你,毕竟他可是勇敢过头了。
琴酒打开车门坐下,心绪辗转间,一个念头浮现脑海。
“没用的,就算你真的顺利找到他们的巢穴一样是无济于事,这个身体是个阻碍。”
灰原哀坐在后座,一脸认真的看向副驾驶的江户川柯南,她不觉得这位小侦探能够真的抓住组织核心人员,毕竟就连她都不知道组织到底有多么庞大。
“你到底知不知道,工藤,你现在的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你说完没有,吵死了!”
江户川柯南压低着眉,扭头朝灰原哀吼道,这时监听器传来电话铃声,江户川柯南立马将注意力集中在监听器上。
正想给皮斯克传讯息的琴酒,意外接到了他的来电,还真是巧啊。
“对,是我,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嗯不必担心,目标会在傍晚六点整的时候出现在杯户饭店,他还不知道今天就是他的追思会。”
“重要的是在警方碰他之前将他灭口,可别搞砸了,皮斯克。”
挂了电话后,琴酒在座椅旁一阵摸索,突然像是碰到什么脏东西一样顿住,接着从车载支架上抽出一张纸巾,胡乱的擦了擦手,然后隔着纸巾将被嚼过的口香糖拿起来,忍着厌恶一把捏碎了。
“该死的小鬼!”
琴酒看向车后一直跟着的那辆甲壳虫汽车,冷哼了一声后,加速朝实验室的方向开,只要他们敢跟上来,他不介意送一颗炸弹给他们。
可惜的是,那辆车并未继续跟上,看样子,那方向是他们这次任务的目标地点,杯户酒店。
“既然你要自投罗网,那也省的我们去找你了,雪梨。”
——
“所以说,根本不用我们特意去寻找,雪梨她自已跳了出来,并且要前往这次的暗杀地点。”
琴酒点点头,给了肯定的答复。
哈德斯若有所思的看着琴酒,他没想到自已的对手会是如此鲁莽且自大的人,仿佛可以预见若是真的被他所杀,那一定是自已傻帽了。
现在Leo依旧没有苏醒的迹象,他无法知晓更多关于未来的事情,或许并不是那个侦探有多大的能力,只不过他那一方有强大的人在帮助他罢了。
“不是吧,原本以为能被先生称为天才会有多厉害,这前前后后不过才几个小时吧,这个结果我无法接受。”
欧雷在一旁有些莫名的看着琴酒,确实无法接受,他原本以为会寻找好长时间才能给先生答复来着。
在此期间,至少能够拿着工资偷懒,如果立马将雪梨带回,那么他不敢想象黑心的上司能派给自已多少工作。
一眼看穿欧雷心中所想的琴酒没有理会他,要不是他和查特他们消极怠工,自已也不会帮雷文处理那堆成山的文件。
“或许可以装作没看到呢,反正先生只是要看到雪梨的尸体而已,或早或晚又有什么区别呢?”玛戈尔放下手中的实验器具,走到欧雷身边坐下,喝了口为他准备的热茶。
“我也是这么想的,毕竟有你在,A药的进度会比雪梨的更加快。”哈德斯轻轻勾起嘴角,看向眼神飘忽的琴酒,“伊文也是这么想的,对吧。”
闻言,琴酒瞟了他一眼,而后嗯了一声。
这还是雷文第一次在其他人面前喊这个名字,放过雪梨又能怎样呢?还是听雷文的吧。
可怜的琴酒一点也没有察觉到,他正落入名为哈德斯的陷阱当中,直到很多年以后,在魁北克旅行时,琴酒才一点点知道,当时的他早已沉沦。
“那,谁跟我去吓吓我们可爱的雪梨小姐呢?”哈德斯看向不知何时坐到一块的三人,笑着向他们发出邀约。
琴酒最先撇过头,紧闭的双眼代表着他的决心,如果可能的话,他无论如何都不想见到贝尔摩德。
这一举动让了解真相的人忍俊不禁,而另外两位不知道真相的,则是疑惑的看向他,往常这个时候,不是琴酒最积极和白兰地一起行动了吗,今天怎么回事?
“欧雷跟我去吧,琴酒就待在实验室陪玛戈尔打发打发时间好了。”哈德斯上前将欧雷捞起,不过他的挣扎将他拖向门边,在离开之前,哈德斯回过头朝两人叮嘱,“如果太无聊的话,琴酒要带上玛戈尔一起做任务哦,防止他永远出不了这个门。”
看着两人消失在门边,玛戈尔扭头看向琴酒,“我说我不会像在意大利那样,你会信吗?”
回应他的是琴酒带着笑意的脸庞,
“你觉得呢?”
下一刻,他将玛戈尔的白大褂强行褪下,接着拿起衣架上的外套丢到他怀里,“既然白兰地都这么说了,那顺便跟我一起做个任务好了。”
还处在一脸懵状态的玛戈尔僵硬的抬起头,对上琴酒那不像开玩笑的表情,玛戈尔很颓的套好外套,跟着琴酒出了门。
白兰地,我讨厌你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