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愣住了,谁也没想到许竹今天就像是换了个一样,平日里在宿舍连大气都不敢喘的家伙,今天居然敢这么嚣张,最主要的是,他有绝对可以嚣张的资本。
许竹将手里的凳子拽过来,放在地上坐了上去,并且开始了自已的讲演:“凳子是用来坐的,不是用来打人的,都是文化人,搁我们那你们这些大学生都算是秀才了,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有辱斯文,知道不?”
大个子嘴里还在不停的冒着血,其他几个人赶紧拉着大个子就朝外走。
“走走走,快去医院,说不定还能种上。”
很明显大个子的表情和眼睛写满了不甘心,只是身子在几人的轻松拉扯下老老实实的跟着出了门。
“许竹你给我等着,我要告诉老师去。”
许竹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冲到宿舍门口,朝着已经跑远的几个人喊道:“哎哎哎,不是说成年人打架不找老师的吗?怎么你们还越活越年轻了还是咋滴?”
齐同友赶紧将许竹拉了回来,一脸的担心:“许竹,学校打架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情,搞不好要被开除的,你说他们要是真去找老师了,这可咋办呀?”
许竹一脸的无所谓:“放心吧,我不会连累你的。”
齐同友连忙解释:“哎呀,我不是怕你连累,你说这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以后还咋相处。”
许竹一脸的坚定:“放心,我闹那么大动静,也没见学校开除我,把心放肚子里,要是学校敢开除我们两个,我就带你上教学楼顶。”
齐同友赶忙摆手:“这个还是不要了,我恐高。”
许竹也不为难,只是拉着凳子坐到齐同友面前,一本正经的问道:“我问你一个问题,怎么才能搞到一大笔钱,就是那种花不完的钱。”
“抢银行。”齐同友想也不想就回答。
“这倒是个好办法。”许竹捏了捏下巴,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呃,我只是随口胡说而已,你可不敢胡来呀,眼看就要毕业了,拿到毕业证好好找个工作就是。”齐同友赶紧打断许竹的想法,在他心里,现在的许竹可是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只是咱们这个专业是出了名的毕业即失业,前景实在是不容乐观呀。”
“看来我得好好想想门路。”许竹说完,直接钻进被窝里,不多时便是呼噜声响起。
齐同友轻叹一声,帮忙关了灯,也上床去了。
只是许竹翻了一个身,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窗外有微光照进宿舍,分不清是月光还是灯光。
今天一趟所发生的一切,若不是那口仙气入体之时,帮忙冲开了这具身体的奇经八脉,怕是早被人打成花乞丐了
当务之急是要想办法修炼,不然暂时寄居在右臂里的本源仙气,不仅不能重回丹田炼化,还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有可能爆体而出。
“凡人之躯,何其羸弱。”
“搞钱,搞灵气。”
听着齐同友那微弱的呼噜声,许竹盘腿而坐,心念法诀,调出丹田内的丝丝灵气,周天运转。
一大早天还没亮,许竹便已经来到操场之上,施展了一番拳脚,拳风凌冽,呼呼作响。
昨天追着要让许竹加入田径队的体育老师一大早也来操场晨跑,远远就看见操场上有一个人在打拳,忍不住停下来欣赏,实在是一套兼具美感与杀气的拳法。
一套拳罢,体育老师快步走上前去:“同学,没想到你还藏有这么一手,你要是不愿意加入田径队,我推荐你加入武术队。”
许竹想了一下,满怀期待的看着体育老师:“老师,加入了给不给发工资,比赛了有没有奖金?”
体育老师一脸黑线,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接的问自已:“一般来说,比赛奖励都是奖杯和证书,很少有直接奖励现金的。”
“那我没兴趣,再见老师。”
许竹一听没钱,顿时没了兴趣,自顾自的回宿舍,毕竟昨晚没了门牙的那几个家伙一晚上没回来,害怕他们几个人欺负还在睡觉的齐同友。
体育老师也是一脸的无奈,毕竟他也不敢将一个敢上楼顶的家伙逼的过紧。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当许竹回到宿舍的时候,那几个人正带着老师在审判齐同友。
“快说,许竹跑哪去了?”
别说有老师在场,就是平日里齐同友也没怎么敢跟几人顶过嘴,昨晚的事情虽然跟自已没多大关系,但依旧架不住几个人轮番轰炸,心里顿时一股子憋屈委屈,眼角都开始湿润了起来。
“那小子是不是连夜跑路了?”
“没有,昨晚还在呢,一大早就不见人了。”齐同友也是一脸茫然,没听见许竹开门出去的声音。
“早啊,各位。”许竹站在教室门口,朝着宿舍里的几人喊道,等几人转过身看自已的时候,才发现宿舍正中正坐着一个老师模样的人,于是便上前打起了招呼。
“老师早上好呀,不知道您大驾光临,有何贵干呀?”
老师仔细的瞅了瞅面前的家伙,这才确认和昨天上楼顶的家伙是一个人,那股想要一展雄风的冲动硬生生给按了下来,脸上甚至出现了一丝笑容。
“许竹,昨天是你把他的门牙打掉了?”
“不是我。”许竹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大个子捂着嘴,气的直牙疼,要不是有老师在场,肯定又是一场冲动。
“哦,你门牙掉了就是我打掉的呀?请问你哪只眼睛看见我打你嘴了。”许竹用手指了指其他人:“你们,你们谁看到了?”
确实,几人这才发现,昨天晚上根本没有人看到许竹动手,当时他的一只手还插在口袋里,联想到平日里连八百米都跑的气喘吁吁的许竹,实在是跟昨晚的人联系不起来。
几个人都默不作声,被打了还拿不出证据来,实在是有些窝火。
“老师你看,咱讲话要讲证据,他们都没看到我打那个大个子,凭什么他牙掉了就要来找我。”许竹一脸的委屈,好像自已才是那个最受伤的。
“你们谁看到许竹打他了?”不明就里的老师向几个人问道。
几人低着头,一个字都不说。
“老师,你看,他们都没看到吧,所以这就是一个栽赃嫁祸,兴许他的牙早就掉了,想赖上我。”许竹是一点都不打算放过几个人:“更何况,他昨晚抡起椅子打我,还好被我给接住了,不然你们就得去太平间看我了。你看我手上到现在还有被椅子上的刺扎破的地方,不信你看椅子上的毛刺是不是断了一截。”
说完,还不忘将自已的手伸到老师面前,可劲的掰着自已的手指,好让那针尖似得伤口明显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