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善良跑下了楼,在药房买了蓝色药丸和套子他把这两样东西放进裤兜就快速跑回房间,在门口调整一下呼吸,像是怕那女人发现他心虚似的,还捋了捋自已眼前的几根碎发,推开门就看见那女人已在被子里躺好了,屋里只留下一个床头灯。
这床头灯昏暗,但她裸露在外面的皮肤正好被床头灯衬托的闪着一层光晕。
就见她全身只露出了光滑的肩膀和一小块锁骨的皮肤在外面,看的李善良心痒难耐,这小麦色的皮肤更让他有了一丝原始冲动。
那女人并没有因为李善良贪婪的眼光而羞涩,反而向他招了招手“你准备好了?那过来吧。”
她坐了起来,从手包里拿出了一只薄荷烟咬在嘴里,掏出打火机,纤长的手指按下打火机的开关,“叮——”的一声,火光一瞬照亮了她美丽的脸庞,被子半掩着她曼妙的身材,她含住被她吐出来一半的烟,那烟又从她那涂着口红的嘴里慢慢吐出,一个个圆圆的烟圈一点点儿的散开。
她原本看向烟圈的眼睛盯住了男人,李善良内心里感叹,自已之前见到的女的只能叫女孩,这个才叫女人。
他觉得在这个女人面前自已就像未成年的小男孩,虽然自已穿着衣服但在她面前就像光着身子一样,一下被她看穿了,这是李善良第一次跟女人说话结巴“我……我先去洗个澡,等我哈。”
李善良怀着忐忑又兴奋的心情洗澡,把水流放到最大,他觉得这样可以掩盖他的忐忑。
屋里的女人嘴角一扬,洗澡间的灯光刺眼,李善良的身躯在幽暗的屋内看来轮廓显得异常清晰。
这女人把烟狠狠地按在烟灰缸里熄灭,她眼神犀利狠狠地盯着在半透明的洗澡间里的李善良的身躯,又过了几分钟,那女人的嘴突然从嘴角处裂开到了耳朵的下缘,一股黑气从她的嘴里吐了出来,眼睛放出幽幽的蓝光。
李善良的水声一停,那女人又迅速恢复人形,他洗澡一出来眼神正好跟女人对视。刚刚在里面他偷偷吃了蓝色药丸,有些心虚的低下头。
走到床边,他一屁股坐在床上,伸手去摸她的肩膀,突然感觉手背奇痒,低头一看,一片黑毛顺着他的手背在往他胳膊上生长,这速度都赶上特效了。
这黑毛像是找到适宜土壤的霉菌一样,不停的从那女人小麦色的皮肤的每个毛孔里向外涌出,整个床铺都被这种黑色绒毛铺满覆盖了,透过绒毛的间隙还能隐约看到床单的白色。
李善良大叫一声就要往外跑,刚跑到门边,发现自已的老二居然不合时宜的在腿前支起了帐篷。
在他看来这个活物一定会成为自已逃跑的第一障碍,就在犹豫瞬间,这女人身上的绒毛像是长了眼睛一样飞速裹向李善良,并且开始向他的身体各部的空洞袭去。
李善良来不及闭上的嘴跟眼睛都一并被那女人扩散出来的黑色的绒毛占据,眼白也瞬间变成了黑色。
在眼球表面的眼角膜上能够看到毛发交织形成的凸起的痕迹,那些绒毛刚一接触到李善良的唾液就突然硬如钢铁,刺破了李善良的后脑。
血一下子从李善良的身体的每一寸被绒毛占据的毛孔里涌出来,顺着绒毛的根部都汇聚成一条线通向了女人的体内。
那女人慢慢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绒毛便消失了。
李善良变成了一具干瘪的干尸,他大张着嘴巴,扭曲的栽倒在地上。
那女子擦了擦嘴,就像是刚进行了一顿美食一样。
女人转头看了看刚从自已干瘪的尸体上站起来的李善良那懵懂状态的魂魄,伸出手抓住魂头一扯,李善良那虚空状态下漂浮的魂魄就迅速被扯烂。
他抓起撕成两半的魂魄熟练的塞到了自已的嘴里,像是在吃棉花糖。
女人的身体颜色像是海里的乌贼一样变换了几个颜色以后又恢复了正常,她从地上捡起自已脱下的衣物逐一穿好,拿起桌上的一沓钞票放回自已的手包里,又掏出小镜子,给自已补了补妆,穿上高跟鞋快步走出了宾馆。
“本台报道,绿城小区昨天九时许发生了一起杀人案,死者李某三十多岁,已婚,其妻子张某某三天前死于自杀,死者手里有三张以上的身份证件,死前还服食了壮阳类药物,死者血液被抽干,初步怀疑是他杀……”城市晚间新闻里美女主播胡蓉播出了一条城市新闻,温暖看了一眼照片,认出了张萧田的轮廓,“张萧田已经被我超度了,不可能再去索命,看来是这个李善良自作孽不可活。”
苏贝克拿着干毛巾一边儿擦着湿湿的头发一边儿吐槽“这死相快赶上《木乃伊归来》里头的木乃伊了!这又是什么鬼物这么劲爆?”
“这应该是血祭,看样子是有什么妖物要复活,先用血祭来补充能量唤醒灵智。”周洛站在苏贝克的身后低沉的声音说道。
苏贝克还是被突然出现的周洛吓了一跳,“叔,您能不能下次走路有点儿动静?不然我真能被你吓死。”
“我弄出点儿动静儿就怕你就直接被我吓死了也说不定。”他在苏贝克头上用手一点,苏贝克慌忙跑到温暖的身边的沙发上坐下“就当我没说。”
“到底是什么人,需要血祭呢?七月十五那天我们要面对的是个什么玩意?”温暖皱起眉头,关上电视。
周洛合上了正在扇的扇子“不管是个什么都让他有来无回。”
温暖拿起一根儿烟点上,他坐在了苏贝克身边。
苏贝克拿着遥控器打开电视,也不知道自已看哪个台,就一直在那调來调去,黑暗的屋子里一直闪着的颜色不停变换,苏贝克偷偷的瞄了一眼身边的温暖,温暖也正好看向他。
他若无其事的又把头转了回去,把遥控器放在沙发上,起身回了自已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