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婷婷和赵萱萱松了口气,冰姐既然能这么问,说明想放于平安一马,只要他回答【是】,冰姐将不再追究。
“还好……”
黄婷婷庆幸自已赶了回来。
二驴双手插兜里摸着车钥匙,准备带于平安回家。
众目睽睽下。
于平安粲然一笑,璨若星河的眸子中布满讥讽:“五千赢两万靠运气,赢二十万也可以靠运气,但一百多万是能靠运气赢来的?”
“请问,诸位谁有这个运气?”
赵萱萱三个人:???
冰姐秀眉皱起,心生不悦,她已经决定放这小子一马,他怎么回事儿?
“你这话的意思是,你不是靠运气,而是靠实力?所以你是听骰党的人?”
于平安摇头:“不是。”
“我生在东北长在东北,连蹲监狱都是在东北,我长这么大就没出过东北,听骰党聚集在岭南一带,所以,我不是听骰党的人。”
“不过……我的确可以听懂骰子的点数。”
呵呵!
发哥笑了,他最近心情不好,正好不知道找谁撒气呢,这小子撞到枪口上了。
“一楼大厅的闸刀你见到了吧?”
“根据场子的规矩,凡是在场子出千的人,最少砍掉一只手,半个月前有人在场子出千,刚砍了一双手,闸刀上的血腥味儿还没散呢,既然你大方承认自已是老千,那场子也不用客气了。”
“来人!”
发哥一声令下,五个保安同时上前。
“不要!”
黄婷婷尖叫一声儿,娇弱的身子拦在于平安面前,眼泪汪汪的对冰姐恳求。
“冰姐,这128万我们不要了!我回来上班签三年合同,这三年我不要工资,免费给场子打工,只求您放了平安。”
赵萱萱在一旁道:“我免费给场子打工五年!”
二驴急得团团转,想求情又没资格……他平日接触的是涛哥,跟冰姐连脸熟都混不上。
冰姐看向二人,眼中闪过不悦。
“你们知道场子的规矩,别说是你表弟,就算是我亲弟弟来了,出千一样被砍手。”
“发哥是管理场子的经理,就听发哥的吧。”
陈冰挥挥手,准备将此事全权交给发哥处理。
发哥不耐烦的挥挥手。
“动手。”
“拉去一楼两只手都砍了。”
“让客人们好好看看,在场子出千的后果。”
啪!
只见,于平安抓起一个紫砂壶摔在地上,声音清脆,玻璃飞溅,眨眼间,整个二楼寂静无声,冰姐也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于平安。
“请问。”于平安缓缓开口。
“我什么时候出千了?从我进门开始,我玩的每一局都是荷官摇的骰子,我连骰子都碰不到,我怎么出千?警察办案还要讲究证据呢,单凭你们一句话说我是老千,就要砍我的手?”
“那我还说你们场子荷官出千,荷官用不用砍手?”
发哥冷酷的道:“你会听骰?那就是老千!”
于平安反驳道:“我会听骰,但我没出千!”
“能听懂点数是我的本事,不想让我听懂也行,提高一下你们荷官的技术,技术差还怪我听懂?”
发哥是负责荷官培训的,所有的荷官都是他的学生,骂学生差等于打脸他这位老师。
火气瞬间冲上头顶。
“小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说我们荷官差劲?”
呵呵!
于平安冷笑一声,脸上充满不屑。
“恕我直言,我不是想针对某一个人。”
“我只想说……”
“在座各位都是垃圾!”
嘶!
众人倒吸了一口凉气,看向于平安的目光中充满了震撼,眼前这个嚣张跋扈的人是于平安???
一向淡定的陈冰都微微一愣,柳眉轻皱。
“哦?在你眼中场子的荷官都这么差劲?还是你过于自信了?”
于平安把玩着打火机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神色轻佻而自信,此刻的他像一个高高在上的神,俯视着愚钝的凡人。
“这不是自信。”
“是你们真的菜!”
“菜的抠脚!”
草!!!
发哥气疯了,他玩了一辈子牌,年轻的时候整个东三省见到他谁不喊一声‘发哥’,现在年纪大了,手法不如之前灵活,不混江湖帮老黑看场子,但江湖上依旧有他的传说,提起【发财手】谁不鞠一躬,喊一声【发哥】。
他今天竟然被一个【后辈】嘲讽了,颜面何在?
可以说他不懂管理,但决不能说他【菜】!
“小子。”
他往前一步,气势压迫:“江湖中有一句话说的好,东西可以乱吃,但话不能乱说。”
“你进了这个场子,先出千,又侮辱场子的工作人员,等于触犯了场子的逆鳞,说实话像你这么【勇】的年轻人,我已经很多年没见过了。”
“你行,你真的行!”
“恭喜你,你保住了双手。”
“但你的头……保不住了!”
“凭什么?”于平安不服气:“因为你们荷官菜,就说我出千?你们是不是太霸道了?你们场子就是这么做生意的?”
发哥冷笑一声儿,以一个上位者的口吻道。
“没错!我说你出千你就出千了,在这个场子里,我就是天!天要你活你才能活,天要你死,你只能死!”
“小子,听过一句话吗?”
“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今天这把刀就要砍在你的脖子上!”
“好好好!”于平安冷笑连连:“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突然,于平安‘啪’的一声打破了手中的玻璃杯,捏着一片玻璃碎片一个箭步冲到发哥面前,碎片抵在发哥的动脉处。
张口大骂。
“m,人在江湖飘哪有不挨刀是吧?老子也送你一刀!!!不想让老子活你他妈也别想活了!下辈子投胎的时候记住老子的名字。”
“老子叫于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