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弹在保安五旅的营地里炸开,马东魁惊醒,推开两个女人,匆忙穿好衣物。
“恁娘的,这帮红军,老子今天非得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他出了营地,集结部队。
两个明哨还没来得及找到迫击炮的位置,许乐便连开两枪带走他们的生命。
许乐迅速转移,原来的位置就有机枪扫射而来。
两个暗哨开火了,瞄的就是许乐开枪的位置。
好在许乐跑得够快,没有被他们撵上。
虎子指挥队伍继续前进,暗哨的位置他们够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许乐没有跟他们一起进攻,留在这里的原因。
所以,他们只能信任团长,团长一定会把这两挺机枪打掉。
许乐架起枪,瞄准开火的位置,扣动扳机,800米的距离,一枪打中敌人的脖子。
在硬汉给许乐训练的时候,他最远能准确打中1000米的距离,超过这个距离,他只能凭运气了。
而另一挺机枪的位置就超过了一千米。
一营已经快进入机枪的射击范围了,来不及再继续转移了。
一定要打中。
许乐深吸了一口气,调整八倍镜,校准对方的距离,“砰”他扣动扳机,身体微微往后顶了一下,这是步枪的后坐力。
子弹飞射而出,将轻机枪手的手臂打穿。
差了一些,没能命中要害部位。
“有狙击手。”那名轻机枪手,一手拿着纱布缠了上去。
“在哪里?”
“10点钟方向,超过了800米。”
“你可不要开玩笑,这么远的距离,他们不可能打中。”
“我没有,是真的。”
那名受伤的士兵躲在角落里,冷汗冒了出来。
另一名敌人看了一会,找不到许乐,而他又看到了虎子他们。
他开口说道:“先不管他,那边有敌人来了,先把他们干掉。”
那人刚拿起机枪,一枚子弹将他的脖子打穿,命丧当场。
许乐第二枪,终于打中了敌人的要害,一枪毙命。
角落里的那名士兵,差点魂都没有了。
他丢下机枪,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他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带出去,那个幽魂一样的狙击手,让他有一种如坠深渊的感觉。
山坡上,柱子调整了方位又轰了三炮。
营地里的士兵被炸死几十个。
整个吴家川已经乱起来了。
士兵们匆匆穿上衣服,还没来得及拿起枪,就有人冲了进来,见人就杀。
虎子提着机枪,就是一顿扫射。
短短几分钟时间,这间屋子里的人全部丧命。
一营的战士如法炮制,半个营地的敌人消失在许乐的卫星地图里。
此时马东魁终于组织起反击,他的六百人团,现在还剩下不到一半的人数。
“营长,东面还有几百号人。”有战士过来汇报。
虎子挥手,命令道:“不要耽误时间,组织战士们打过去。”
“是,营长。”
虎子一马当先,组织战士们过去。
此时,许乐已经来到山坡上,找到柱子。
他看了看炮口的方向问道:“柱子,你现在瞄的是哪里?”
“东面营地,保安旅睡觉的地方。”柱子回答道。
“现在人早跑光了,炮口往左边调整两度,他们应该会在这里设防。”许乐下达命令。
那里岂止有敌人的设防,马东魁就在那里。
只要干掉这保安5旅的旅长,吴家川就能拿下。
“轰轰”连续两枚炮弹打中保安5旅指挥部,许乐的六枚迫击炮弹全部用光。
而马东魁也死在迫击炮之下。
保安5旅彻底乱了,军官们带头逃跑,士兵们四处逃散。
“娘咧,参谋打了几门炮了?他今天是风吹鸡蛋壳,财散人安乐了。”虎子忍不住朝柱子的方向看了一眼。
“冲冲冲。”虎子提着机关枪打到东营地,没想到这里的敌人只做了象征性的抵抗,就已经跑得没影了。
虎子牢记自己的任务,迅速收缴指挥部的电台。
电台上趴着一个被炸死的兵士。
虎子推开他,也不知道电台还能不能用,回去找高政委看一看。
“把武器弹药缴了,衣服能穿的都带上。”虎子指挥道,他抱着电台去找许乐。
整个战斗过程都不到半个小时。
许乐和柱子几人拿上迫击炮,在半路遇上虎子。
虎子开口说道:“团长,这电台好像被炸到了。”
“回去让小高修一修。枪械棉被衣服都缴了吗?他们粮食放藏哪了?”许乐问道。
“刚刚抓了个没死透的,他说敌人的后勤部队每三天会送吃的过来,两天前刚送过,没多少吃的了。”虎子回答道。
看来还有一千多人一天的食物。
许乐点点头:“让战士们把粮食搜出来带走,此地不宜久留,我们撤退。”
许乐他们来去如风,打得保安旅摸不着头脑。
仿佛这独立团才是马家军一般,神出鬼没。
剩下保安旅的一个团在马家口瑟瑟发抖,直到天大亮,他们才敢冒头,让人出去查看。
马步青收到马东魁求援的时候,从景泰县五佛寺派出了一个骑兵团。
五佛寺在吴家川北边55公里处。
马步銮团南下。
许乐的独立团几乎是与马步銮团擦肩而过。
马步銮抵达吴家川的时候,只看到一片狼藉。
“恁娘的,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
那名活下来的保安旅团长回答道:“报告马团长,我们被红军袭击了。”
“脑瓦不清,老子眼睛又不瞎。马东魁呢?在哪里?红军往哪里跑了?”
“马旅长死了,红军抢了枪支弹药、棉服还有电台往西边跑了。”他拉过一个手臂绑着绷带的士兵过来,“他说红军里有幽灵枪手,他的手臂就是被那枪手打伤的。”
这是他想到的一个好办法,只要把对方说得够强,他们的失败就有理由了。
“贱怂,什么狗屁的幽灵枪手?”
那名受伤的机枪手颤抖着说道:“马团长,我这手就是被他们打伤的。我看他的位置至少有一公里。”
保安旅团长让人把岗哨的几个尸体搬上来,“马团长,你看这都是同一把枪打得。是什么枪,我看不出来。”
马步銮查看了一下尸体,还真是,这伤口不是汉阳造能打出来的。
他本来还想向西追击的,但是现在他决定不轻易冒险。
这件事需要先向上级报告。
而此刻需要向上级报告的不止有马步銮。
还有很多人,比如说独立团高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