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皇宫这边,皇帝身边的福公公已在殿外等候多时,他额头上布满汗珠,眼神焦虑地望着远处。当看到陆明远时,他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但又带着几分担忧。
"国公爷,您可算来了!陛下正在里头发脾气呢,今儿个您可得收敛点儿脾气啊!" 福公公一边擦着汗,一边压低声音说道。
云南飞点了点头,向福公公投去一个感激的目光。他知道自已这次来见皇帝可能会面临一些挑战,但他也明白,作为镇国公,有些事情必须要面对。
福公公叹了口气,继续说:"国公爷,这次陛下发这么大脾气,恐怕和西郊大营的事有关。但您放心,我会尽量帮您说话的。"
镇国公感激地拍了拍福公公的肩膀,表示感谢。他深知在这宫廷之中,有一个可靠的朋友是多么重要。虽然他们之间存在着身份差距,但多年的交情让他们彼此信任。
福公公微微躬身,示意陆明远跟他进去。两人走进宫殿,一路上沉默不语,气氛显得格外紧张。
云南飞深吸一口气,心中暗自告诫自已一定要保持冷静。无论如何,他都不能失去理智,因为那样只会让情况变得更糟。”
此时此刻,宫殿内已经聚集了几位来自御史台的大人。他们终于抓住了镇国公的把柄。在文臣之中,宰相大人占据着首要地位,掌控着整个朝廷。然而,作为皇帝的刀剑,御史台的官员们时刻制约着宰相。如今,身为宰相的岳父大人陷入了困境,御史台的人必然不会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这些御史大人们深知此次事件的重要性,他们眼中闪烁着兴奋和期待的光芒。一旦将此事揭露出来,不仅能让镇国公名誉扫地,更可能动摇宰相的地位。而对于那些一直想要削弱宰相势力的人来说,这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时机。
与此同时,其他官员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一些人忧心忡忡地认为,如果镇国公真的犯下如此大错,将会对朝廷产生巨大影响;另一些则幸灾乐祸,觉得这下有好戏看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宫殿内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起来。所有人都在等待着,看看这场闹剧最终会如何收场。而此时的镇国公,或许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
再看殿内的圣安帝,他身着一袭明黄耀眼的龙袍,彰显着帝王的威严与尊贵。尽管年约五十,但岁月似乎并未在他身上留下过多痕迹,反而增添了一份成熟和睿智。长年坐在至高无上的皇位上,圣安帝自然而然地散发出一种不露声色却令人敬畏的气势,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这种气场并非刻意营造,而是源于他多年来的统治经验和地位的积累。每一个动作、每一句话语,都透露出他对权力的绝对掌握,让人不禁心生敬畏之情。
镇国公快步走到圣安帝面前,扑通一声跪地,额头重重地磕到地上,然后赶忙行礼谢罪。“臣有罪,请陛下恕罪。”他的声音带着深深的自责。
“云爱卿,这是何意?快快请起!”圣安帝脸上露出惊讶之色,连忙挥手让镇国公起身。
“西郊大营出现如此多的怪病,臣身为统帅没有及时察觉,是臣的罪过。”
“云卿,西郊大营的状况,你可清楚?朕今日清晨获锦衣卫密报,言及西郊大营有万人罹患怪病,具体情形尚不明了。烦请云卿详述一二。”
“今晨,臣一如既往地入西郊大营操训士卒,忽有士兵来报,近万人罹患怪疾,双目失明且双腿瘫痪。此疾发作于臣入大营一刻钟之后,此前,诸事皆无异样。”
对于这样的怪病,上首的帝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镇国公与容宰相如今权势是如日中天。尽管镇国公世代忠心不二,难保不会有异心。西郊大营三十万云家军一直是他的心腹大患,如若趁此次镇国公失职为由收回兵权是最好不过的理由。于是他将眼神给到了台下的御史台江大人。此人可以说是皇帝最锋利的刀。
“陛下,臣有话说。”
“江爱卿有何看法。”
“回陛下,臣认为云将军作为统帅,没有及时发现军中怪病,导致一万多人得此怪病,视为重大失职,臣认为应收回云将军的统帅之名,寻求更有能力的人作为西郊大营的统帅。”
朝堂上尔虞我诈的事情众多,但像御史江文杰这样赤裸裸的攻击政敌的人却少之又少,这无疑是站在了镇国公以及宰相的对立面了。
台上的镇国公也深知这是皇帝的意思,西郊大营的三十万士兵看似是皇家的士兵,但实际上都是他云家军。这也是这么多年来皇帝不能收回云家军兵权的原因。当年云家军的军权早就交了皇帝,这三十万士兵都是江南水患的流民。是云南飞以训新兵为名,收留了他们。能有今日全是云南飞的功劳。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交不交兵权成了他现在头疼的问题。这兵权他并非一定要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