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二小姐就这么关心你那表哥吗?”云清寒冷冷地开口道,声音里透着一丝凉意。
容姝听着云清寒的话,心里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她皱起眉头,心想:“这家伙怎么突然问这个?又发什么神经呢?”
“那当然!”容姝毫不犹豫地回答,“那可是我表哥啊!表哥往日对我那么照顾,我当然关心他。别废话了,快带我去见他!”
与此同时,芷兰院里。
“主子,我们已经找到了表公子。昨天我们的人打听到,是国公爷的部下把他带走了。据我们所知,表少爷身受重伤……”
“可有派人对表哥进行救治?”容芷急切地问道。
“我们的人一直在跟踪,但是表少爷身边的人显得非常紧张。京城耳目众多,我们的人不敢轻易暴露身份,以免给表少爷带来危险。”
“我明白了。”容芷点了点头,继续追问,“那你们知道人现在在哪里吗?”
“在城外十里村。”
“好,立刻派万花楼的阎老去那里。”容姝果断地下令。
阎老在江湖上声名远扬,被人们尊称为“夺命阎王”。尽管他以擅长用毒而闻名于世,但实际上,他的医术也是相当高超的。
当容姝得知云时的落脚点是在十里村后,她心中暗自庆幸。原来,昨夜吴永不辞辛劳地带着云时连夜赶到了这个小村庄。之所以选择将他带到这里来,是因为吴永自已就住在这个地方。
当他们抵达村子时,夜幕已经降临,整个村庄都沉浸在一片黑暗之中。经过一夜的长途跋涉,原本就身受重伤的云时此时更是不堪重负,伤势愈发严重。
此刻,吴永心急如焚,焦虑不安地自言自语道:“公子的伤势如此严重,这可如何是好啊?”眼看着云时的生命体征逐渐减弱,吴永无奈之下,只好悄悄地去寻找村里的村医。毕竟现在云时高热不退,退热成为了拯救他生命的关键所在。
“吴三叔,请你帮忙配几副退热的药。”
“永小子,你可是发高热了。”
“是有点不舒服,麻烦三叔给我先配一点吧。”
吴三叔动作麻利地抓好了几副药,然后仔细叮嘱着用法和用量。这时,村中的几个流氓混混路过此处,看到了吴永,顿觉十分奇怪。
“嘿,你们看,那个不是吴懒汉嘛?”一个名叫狗蛋的混混说道。
“对啊,他说这吴永在镇国公府当差呢,怎么会一大清早出现在咱们村子里啊?而且他好像很长时间都没回来了吧?”另一个混混附和道。
“你们还不知道吗?我今早听别人说了,昨天陛下下令包围了镇国公府,镇国公世子失踪,国公爷及其夫人、公子们也都连夜被押进大牢了!”狗蛋惊讶地回答道。
“真的假的?那这吴永……”
“走,我们跟着他去看看。”
此刻,内心焦急万分的吴永根本没有察觉到有人正在悄悄跟踪自已。若是放在平时,以他的警觉性,早就发现了这些人的存在,但今天情况特殊,他的心思全都在世子身上,所以并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异常。
与此同时,容姝和云清寒两人已经顺利抵达了村子。云清寒施展轻功,带着容姝悄然潜入了吴永的家中。
刚一进门,两人便发现有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后门跑了出去。容姝皱起眉头:“那两个人是谁?他们该不会发现了表哥的位置了吧?”
云清寒摇了摇头:“现在已经来不及去追他们了,我们得赶紧把你表哥转移走。”说完,他立刻转身朝着屋内走去。
一进门,便看见躺在床上满脸通红、发着高烧的云时,听到有门打开的声音,吴永被吓了一跳。待看清来人后,吴永不禁愣住了。没想到来的竟然是容家二小姐——容姝!这位二小姐可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人物啊!
"二小姐,您怎么会来这里?" 吴永战战兢兢地问道。
"本小姐听说表哥在这里养伤,就过来看看。" 容姝面无表情地回答道。她一双美眸紧紧盯着床上的云时,心中暗自嘀咕:"这家伙怎么伤得这么重?看起来情况很不妙啊……"
"回二小姐,世子爷重伤高烧不退。" 吴永连忙说道。
"哦?让我来看看。" 容姝一脸冷漠地走到床边坐下,装模作样地给云时把起了脉。实际上,她根本不懂医术,但此刻却装作一副专业的模样。同时,她在心底疯狂呼唤着系统。
统子,快想想办法呀!我表哥这伤势该如何处理呢?有没有什么药物能够治好他?照他现在这个样子,如果不及时得到医治,恐怕撑不到今天晚上了吧!
“姝姝,有疗伤丸哦,可以医治。但是你知道的。”
“别废话,我赊一枚。”
“好的,疗伤丸已兑换。诚惠1000能量值。”
什么,坐着的容姝晃了一下。1000能量值,这是欠了高利贷吧。
“姝姝,已经兑换的商品概不退还哦。”
容姝咬了咬牙,我不退。
“大叔,烦请您将这枚药给我表哥服下。”
听到容姝喊他大叔,他感觉有点惊悚。往日看见他们的时候,都称呼他为贱奴。什么时候有这么客气的时候,还有这二小姐不是乡野出身吗,哪里会什么医术。
“二小姐,这药你是从何而来。”
理由容姝早就想好了,“这是我二哥给我的上好的疗伤药,我也会一些把脉的手法。”
吴永一听松了一口气,容家二公子可是小神医。连忙将药给云时服了下去。系统出品,必属精品,她这表哥的命肯定能保住。
看着云时的脸色都变得好了不少。大叔,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发现有2个人从你家这个方向跑了,我怀疑有人看到了什么。当务之急,我们还是转移吧。
说完几人迅速离开了十里村。被他们怀疑懒汉和狗蛋真的看到了那个镇国公世子。这二人整日在城里瞎混,见过云时。他们决定要向官府举报。
眼下镇国公府被抄家,这云时一看就是逃犯。
刚离开没多久的容芷就赶来了。没见到云时,容芷心一沉。
“他们人呢。”
“回主子,刚才还在的呢。”容姝他们是神不知鬼不觉来的。云清寒轻功了得,很难让人察觉到。走的也悄无声息。盯梢的人都没注意。
“彼岸,带他们回万花楼,一人十鞭。让芸花去查。”此刻的容芷脸色冰冷。
“阎老,您也回去吧。”容芷叹了口气,轻轻地说道。她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和疲惫。
眼下没有消息,容芷只能暂时放下对这件事情的焦虑,将自已的精力全部投入到关押的镇国公身上。镇国公的安危对她们家来说十分重要。她不能让镇国公出事。她生活在容家的这些年,镇国公对她真的很好。
天色已经渐渐亮了起来,阳光透过云层洒下一片金黄。容湛静静地跪在宫门口,他已经在这里跪了整整一夜。他的身体有些僵硬,但眼神依然坚定而执着。他默默地等待着,希望能够得到皇帝的召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大臣们开始陆续上朝。他们穿着华丽的官服,神情严肃地走进宫殿。当他们看到容湛时,脸上露出了惊讶又了然的表情。有些人试图劝说他站起来,但容湛只是摇了摇头,继续保持着跪着的姿势。
在这漫长的一夜里,容湛的内心是坚定的。他知道自已的行为可能会引起皇帝的不满,但他无法控制自已不这样做。镇国公府是他的岳家,没有他的提携,他不会有今天的地位,另外镇国公是他娘子的父亲,他不忍他娘子伤心,他一定要尽全力保下他。即使面对皇帝的威严,他也毫不退缩。
太阳逐渐升高,气温也开始变得炎热起来。容湛的额头冒出了细密的汗珠,但他仍然坚持着。他的心中只有一个信念:一定要见到皇帝,一定要为镇国公洗脱冤情。
终于,有一名侍卫走过来告诉容湛,皇帝同意召见他。容湛站起身来,双腿有些发软,但他还是努力挺直了身子,跟着侍卫走进了宫殿。
与往日不同的是,今日的朝堂十分的吵闹。
容湛也一瘸一拐地进入殿内,他努力保持着镇定,但额头上却满是细密的汗珠。
“启禀陛下,镇国公冤枉啊!还望陛下彻查镇国公叛逆之事,还镇国公一个清白。”
随着容湛的求情声响起,与之相关的大臣们纷纷上前求情。他们一个个神情恳切,言辞激烈,仿佛真的坚信镇国公是被冤枉的。
看着眼前这一片跪着的人,圣安帝的脸色越发阴沉,如乌云密布般吓人。他心中暗怒:这些人平日里对自已阿谀奉承,如今却为了一个镇国公而集体求情,真是可恶至极!
圣安帝猛地将一堆信件扔到了容湛的脚下,那信封上的封蜡已经被拆开,显然已经有人看过其中的内容。
容湛颤抖着双手捡起地上的信件,一封封地翻阅着。每一封信都详细记录了镇国公与敌国之间的往来,包括军事部署、粮草供应等重要信息。而且,这些信中的笔迹确实是他岳父镇国公的字迹。
容湛只觉得天旋地转,几乎要跌倒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已所看到的一切,难道自已的岳父真的背叛了国家?不,不会的,这一定是有阴谋。
“爱卿,你可看清了。”圣安帝冷冷地问道。
此刻,证据确凿,容湛纵使有千言万语,也无法为镇国公辩解半句。他呆呆地站在原地,眼神空洞无神,心中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各位爱卿,你们这般行径,难道是想造反吗?”圣安帝怒甩衣袖,大步流星地走回龙椅,一屁股坐了下来,眼神冷漠地看着下方的群臣。
“臣等不敢!”容湛身后的众人被吓得瑟瑟发抖,纷纷伸手擦了擦额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
此时,朝堂之上,其他党派的大臣们纷纷站出来,义正言辞地向皇帝进言,强烈要求严惩容湛等人。他们一个个神情激昂,仿佛正义使者一般,大声说道:“陛下,这容相与他的丈人恐怕是蛇鼠一窝啊!恳请陛下彻查此事,还朝廷一个清明。”
“哼!”圣安帝冷哼一声,目光如炬地扫过朝堂,最后落在容湛身上,冷冷道:“朕相信容卿对朕忠心耿耿,只是此次事件毕竟发生在他丈人身上,难免会有失偏颇,一叶障目。朕念及他多年来的功绩,今日便从轻发落,只做小惩大诫,罚俸一年,并将其官衔降为四品礼部尚书。”
说完,圣安帝又看向一旁询问如何处置镇国公一家的人,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之色,沉声道:“至于镇国公一家,竟敢与敌国私通,罪不可赦!朕决定将他们全家流放北境,财产全部充入国库,不得再踏入京城半步!今日就立即执行!退朝!”说罢,他再次甩袖离去。
容湛失魂落魄的离开了皇宫。往日与之交好的大臣,全部对他面露嘲讽。“容相可要振作起来了,哦,不,现在是容尚书了,毕竟陛下还留了镇国公府众人一命,可要感谢陛下的恩情。还是容尚书你得陛下赏识。”
得到消息的禁卫军统领正指挥着手下的士兵们将一箱箱沉重的银钱往国库搬运。
“大人!不好了,那些金银全部不翼而飞了!”突然,几个神色慌张的士兵跌跌撞撞地跑过来,气喘吁吁地向禁卫军统领禀报。
“什么?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那么多金银怎么可能一夜之间就不翼而飞了?带我去看看!”禁卫军统领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吼道。但当他跟着那几个士兵来到存放镇国公家资的地方时,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惊呆了——十几个原本堆满了金银财宝的屋子此时竟然全部变得空荡荡的,仿佛这些财富从未存在过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