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张鈤山详细跟她介绍了关于九门的情况。
老九门分上三门,平三门和下三门。上三门:张起山,二月红,半截李;平三门:水蝗,吴老狗,黑背老六;下三门:霍三娘,齐铁嘴,解九爷。
上三门为官,军爷戏子拐杖仙,都是家道殷实的老家族,而且正式的身份大体已经漂白,有着门面上的正当买卖,而且在官面上势力庞大,倒斗主要靠自已的伙计。
平三门为贼 ,阎罗浪子笑面佛,是夹喇嘛的主力,都是些孤胆英雄,手下最多几个徒弟,整天在山里走的就是这些人。
下三门为商,美人算子棋通天,都是已经往古董商靠的商人,主要以倒卖为主,虽然功夫不弱但是不太自已活动。
下三门和平三门的来往关系密切,而上三门和下三门,因为无利益瓜葛往来相对少。
等张鈤山介绍的差不多之后,张慕欢想起了原著中关于霍三娘喜欢红官的传闻,她靠近了张鈤山,悄声问道,“那九门有没有什么八卦?”
张鈤山也悄声回道,“我虽然跟着佛爷参加过几次九门会议,但也知道的不多。”
见张鈤山住嘴不说,张慕欢催促道,“快快快,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咳咳咳!”
身后突然传来一阵咳嗽声,张慕欢转头看去,惊讶道,“齐铁嘴?”
齐铁嘴摇了摇手上的一个折扇,说道,“玉玲珑,好久不见了。”
“确实,得有三年了,你……”
没等张慕欢说完,齐铁嘴问道,“你身体怎么样了?”
“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张慕欢说着突然想起了她的头发,摸了摸头发,神色有点低落,说道,“就是我这头发……”
齐铁嘴说道,“你这头发发生变化的时候,我和佛爷他们都在旁边,老实说,我当时都以为你活不过来了,起卦一算,算到你有一个生机,但也没想到你的头发会发生变化。”
张慕欢叹了一口气,说道,“算了,头发白就白吧,人活着就行了。”
齐铁嘴凑近张慕欢问道,“你们刚才在说什么?”
张慕欢顺势把他扯得低下了头,低声说道,“我在问张鈤山九门的八卦。”
齐铁嘴瞥了一眼张鈤山,回道,“张鈤山这个木头能知道什么八卦。”说完后指了指他自已,说道,“你问我啊,我知道的肯定比他多。”
见张慕欢兴奋地看着他,他又摇了摇扇子,说道,“大街上不好说,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说。”
然后就带着张慕欢去了一个茶楼,坐在窗边的位置,张慕欢着急地询问道,“现在可以说了吧?”
齐铁嘴收起了扇子,喝了一口茶,说道,“不说远的,就说你那师兄二月红,他啊……”说着说着,他压低了声音,像是怕被人听见,凑近她说道,“九门的情况张鈤山已经给你介绍了吧,九门里有一个女子当家的霍家,家主霍三娘对二月红一见钟情。”
张慕欢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问道,“红官什么反应?”
齐铁嘴用扇子挡住嘴,说道,“二月红当然是拒绝了。”
“然后呢?霍三娘现在还追着红官吗?”
“那可不。”齐铁嘴继续道,“霍家女子刚烈也执着,自然不会因为一次拒绝退缩。”
“还有吗还有吗?”
齐铁嘴贼兮兮地看了看周围,然后才说道,“还有一个关于霍家的事,霍三娘有一个侄女,因为气质出众,人送外号霍仙姑,那个霍仙姑有一次跟着她姑姑参加九门会议,看上了吴老狗。”
霍仙姑和吴老狗,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她咂了咂嘴,继续问道,“还有其他的吗?”
齐铁嘴摇了摇头,说道,“就这两件事在九门内部传到比较广,其他的我也不太知道了。”
张慕欢有些意犹未尽,看向张鈤山,说道,“张鈤山,你怎么一直不说话?”
“我在听啊。”他低下头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我竟然不知道霍仙姑喜欢吴老狗。”
张慕欢有些惊讶,问道,“你不知道?”
齐铁嘴翻了个白眼,说道,“他整天就知道佛爷,他能知道什么。”
张慕欢点了点头,也确实。
突然,望着窗下的齐铁嘴向着下面挥了挥手,张慕欢疑惑看去,只看到了两个进了茶楼的背影。
没过一会儿,两个人从楼梯上来,径直走向他们这张桌子,其中看起来很年轻的一个人笑着说道,“八爷!”接着看向了张鈤山,奇怪道,“副官也在这呢。”
那个看起来比另一个年长些的男人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最后,两个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张慕欢,齐铁嘴向着两人介绍道,“这是二月红的师妹,玉玲珑。”
张鈤山也向着她开口介绍那两人,说道,“这是五爷和九爷。”
张慕欢拱了拱手,说道,“五爷,九爷,久仰大名。”
本来她想说初次见面,以后请多关照的,但是总感觉有些像攀关系,就改口说久仰大名了,虽然在齐铁嘴和张鈤山面前,她才知道九门没多久。
齐铁嘴忍不住笑出了声,张慕欢面色不变地杵了他一下。
两人也坐了下来,吴老狗看不出来什么,还是乐呵呵的样子,解九爷扶了扶金丝框眼镜,笑着说道,“八爷和玉小姐看起来很熟稔的样子。”
齐铁嘴说道,“能不熟悉吗,我和玉玲珑都认识十年多了。”
张慕欢没开口说话,在不是很熟悉的人面前,她总感觉有些局促。
“玉小姐,走吧。”
张慕欢感激地看向张鈤山。
吴老狗和解九爷大概以为是张起山让张鈤山带她去找他,也没问什么。
出了茶楼,张慕欢跟着张鈤山好好逛了逛长沙城,睡了三年,长沙的格局没变,但是商铺变了不少。
张鈤山跟在她的后面帮她提着不少小吃,他无奈道,“玉小姐,你悠着点,买这么多,你吃的完吗?”
张慕欢转头看向张鈤山,恍惚间好像回到了送张平绪那时她逛街张平绪提醒她不要买太多的时候,三年没联系,也不知道张平绪和黑瞎子怎么样了。
她定了定神,说道,“没事,我又不是只给自已买,这里面有给你和张起山的,还有给齐铁嘴和红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