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播还是个人？】
【玛德，直接给我功德笑没了。】
【这是谁的部将，就不怕祖宗怪罪？】
【没事，道祖不怕上帝，有胆他就来。】
【身穿道袍，有祖师庇佑，功德尽数加持已身，所以不怕有损功德是吧？】
【有种你再来几个，我就不信你还有比这更地狱的笑话。】
【……】
厕所内，宋巧巧看得入迷，完全忘记自已还坐在马桶上，没有提裤子。
不知怎的，她很想看道长一本正经地讲地狱笑话的样子。
于是她发了一条弹幕。
【道长要是能主动讲一个，我打赏道长两架私人飞机！】
方圆眸光一凝，看到了宋巧巧发来的弹幕。
原来是她，也不知道她的霉运扭转没有，效果如何。
“这位朋友，我这是算命直播间，如有需要可以找我算命，讲地狱笑话这种事实在是……”
【用户山清水秀打赏你两架私人飞机。】
“……其实也不是不行。”
宋巧巧笑了，直播间的其他观众也都笑了。
看见方圆从一本正经再到欣然接受，这其中的转变让观众找到了触犯禁忌的快乐。
让道士讲地狱笑话，就好比看师太跳女团舞。
可想而知给观众带来了多大快乐。
一个个瓜子饮料矿泉水都已备好，就等着方圆开口。
地狱笑话。
方圆深吸口气，目光看向手机屏幕。
“诸位应该都看过西游记吧。”
“你们可曾知晓里面的黑熊精是哪的人？”
方圆提出问题后，宋巧巧陷入思索，就连孙兴邦这个熟读各种书籍的人都困惑了。
黑熊精是哪儿的人？
他不是妖怪吗？
妖怪还分籍贯的？
猜不到，实在猜不到。
西游记和地狱笑话又有什么关联？
道长该不会是没活了吧？
“有没有猜到答案的？”
孙兴邦不服了。
在这个位置坐了这些年的他不知抓了多少狡诈的犯人，要是没有一个聪明的脑子能抓得到他们？
不就是一个答案吗，他就不信了。
孙兴邦开始分析起了黑熊精这个妖怪形象。
他出现在小说中的前半段，在寺庙里偷了唐三藏的袈裟，然后……
等等。
孙兴邦感觉一道灵光从自已脑中一闪而逝，不等他回想起灵光出现的时间点，方圆挥动拂尘，已经公布了答案。
“答案是，黑熊精是油t人”
如愿听到答案的观众愣了。
方圆话音一顿，旋即继续道：“因为他偷袈裟。”
袈裟，jiasha？
反应过来的观众傻了!
听到袈裟这俩字的孙兴邦愣了。
还坐在马桶上的宋巧巧被答案电得浑身一颤。
而其他各处的观众得知真正答案后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叫的。
一时间，直播间弹幕瞬间爆炸！
【我日，道长真特么神了！】
【这特么是地狱笑话？】
【我平生谁都不服，但道长你是第一个让我心服口服的人！】
【我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笑，我告诉她我看到了真神仙。】
【道教不能没有方道长，就好比西方不能没有耶路撒冷。】
【原来道长也爱袈裟。】
【……】
随着答案公布，直播间礼物持续不断，香火更是嘎嘎增长。
数量简直比早上开播的时候多出数十倍。
看着屏幕上无数让自已再来一个的弹幕和各种各样的礼物，方圆迟疑了。
他在百般纠结过后终于做出了决定。
“时间有限，讲完最后一个就开始正题。”
方圆话音一顿，神情极为严肃。
因为他是真怕自已再讲下去就有损功德了。
“我希望大家能记住我这是算命直播间，一定要给有需要的人一个机会好吗？”
“小道在此谢谢诸位了。”
深吸一口气，方圆向普罗大众提问道：“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小樱花动漫产业发达，有谁知道答案？”
孙兴邦转动起了他那用了四十多年的大脑。
樱花国动漫产业发达有很多原因，但他知道真正的答案绝对不是他所想的这些原因。
既然是地狱笑话，那么答案一定从地狱中来。
地狱……
动漫……
孙兴邦隐约感觉自已就要抓住灵光了。
但下一秒，方圆的声音再度忽然响起。
“……因为他们早在45年就是二次元国家了。”
二次元？
二次原？！
“这也是他们为什么人口偏瘦和老龄化严重的原因。”
孙兴邦：？
不是，还有问题？
方圆也不想的，只是一提到樱花国就有些忍不住，谁让就连祖师都在暗中鼓励他。
厕所中，宋巧巧懵了。
她发现自已和方道长比起来，才更像是个互联网的生瓜蛋子。
道长，道观不是你的家，你的家在互联网啊！
方圆的声音终于没再响起，因为观众这次已经猜出了答案。
为什么樱花人人口偏瘦和老龄化严重，因为他们不喜欢胖子和小男孩。
“互动环节到此为止，现在有需要的观众可以申请连麦，今天是第一次为人算命，所以不收取费用。”
方圆虽然很喜欢现在的情况，但他知道自已不可能讲一辈子地狱笑话。
就像久经风尘的良家女子，终究还是要回到老家找个归宿嫁人的……
【别，道长，千万不要！】
【再讲一个吧，求求你再讲最后一个！】
【我现在得了一种一天不听笑话就浑身难受的病，道长可怜可怜我吧。】
【只要你肯继续，礼物绝不会停，我拿我室友十年寿命保证！】
【……】
任凭观众怎么哀求，方圆还是打开了直播间申请连麦的开关，耐心等待有需要的网友上麦。
很快，就有网友连上了麦。
“这位朋友，你好。”
对面响起一道女声。
“道长您好，我有一件事想要咨询你……”
方圆眉头一皱，因为此时此刻，他的眼前忽然出现熟悉的光幕，只是上面显示的不再是自已的个人信息，而是一片漆黑的景象！
卜算帮助他看到了黑光之中的隐秘脉络。
卜算还告诉他，对方再不处理形成黑光的原因，她会死！
而且时间就在三天之内！
于是方圆抢在对方前面打断了她。
“你不用说，我说，你的身上出现了很大问题，三天不解决，你会死。”
“……”
此言一出，直播间先是陷入短暂的沉寂，旋即弹幕一片沸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