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微深呼吸,吐气。
“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力量,来吧。”
顿时下笔如有神,每画一张草药,喷涌出数以万计的草药。
绿油油的样子真是喜人啦,看看这叶子长的多精神,“你们把草药送去周询那,我还要接着画。”
纸人们你看我我看你的,不好开口,它们直勾勾的望向大壮。
大壮咳了一声,“大人,我们还是先赶路要紧。”
它们的首要任务是送大人到该到的地方,魏微不理它们,反问:“我是作为大人,会看到有人生病而不去管的话,那我去了管辖的地方做什么?”
纸人们被问住了,它们的脑子只有一条指令,面对这样高深的问题它们答不出。
“大人,还请不要为难我们。”一一跪下,向她磕头。
骨子里对当官的人还是惧怕,魏微不想为难它们,“你们起来,帮我干完这件事,就离开了。”
“多谢大人。”纸人们听话的排队把药草抱出去找周询,外面的人一见到纸人,顿时大喊,“有鬼啊,不要过来。”
“我们是做了不干净的事,所以才会看见的,大人饶命啊。”
已经有人拖着病体跪在地上,额头磕在冰硬的土地上,流出鲜血。
“有鬼,有鬼,娘,我错了。”
“玉皇大帝,观音菩萨保佑啊。”
叫喊声传到了李班长这里,周询模糊的听到一个鬼字,他抬头看天,寻思着大白天的哪里来的鬼。
“阿询,先停一停,我们去前面看看发生了什么事。”
纸人们奇怪瞅着这堆死人,腐尸烂肉的,还好意思讲它们。
“喂,我们是来送药草的,你们都是死人了还要吃药。”
可受到惊吓的人听不见进去,只一股脑的磕头求原谅,胆小的紧闭双眼,只要我看不见,什么鬼神的看不见我。
周询和李班长来到了现场,李班长一见那僵硬的纸人,他的心瞬间停止跳动,乖乖他是碰到了个啥。
“谁把这祭祀的东西带过来了,我们这有要祭祀的样。”
周询扶了扶眼镜框,“李狗蛋,那是魏微同志的纸人,是活的。”
最后那就是活的,吓得他铁青着脸转过来,“阿询,不要开玩笑。”
在纸人们的眼中,李班长就是一头僵尸,黥面獠牙的,丑的不行。
还衣服都破破烂烂的,周询倒是和大人一样是个发着金光的,一定是功德光。
它们捧着药草来到周询面前,“周大夫,你要的草药。”
“你们放地上就好,回去后跟魏微同志说一下,这量还要十堆。”
纸人们不高兴了,大人辛辛苦苦画的,连句道谢都没有。
“周大夫,我们大人不辞辛苦,可总有句谢意吧。”
它们可得维护大人的面子,周询一时间忘了,轻拍脑袋,“该打,等会我亲自上门去答谢魏微同志。”
纸人们听到他要亲自去找大人,如同打了胜仗的大公鸡,昂挺着胸膛离开。
在走之前,好心提醒他一句,“你一个活人,还是少跟这些死人打交道,毕竟你不是我们大人。”
周询疑惑的看着它们离开,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明明是生病了,目前也没有出现死人的情况。
“狗蛋啊,你明白它们的话吗,我怎么听迷糊了。”
李班长的脸阴暗起来,他们的伪装很好啊,这群该死的纸人,他要去烧了它们来祭祀自已。
在周询看过来之际,脸色变得正常,眼神惊恐,“阿询,我好像出现了幻觉。”
周询无语的扯着他,“好了,我们先把草药送到赵大良那,它们恐怕是用什么奇术。”
他可是看见了魏微的画,所以这纸人是出自她的手。
李班长也想到了这一点,大概井水不犯河水,她不出手,他也不会去找她麻烦。
纸人回去复命,魏微终于在几小时后画完,想着这雪地里没有干柴,颤颤巍巍的拿起笔在纸上画出一摞的柴火。
“一并送过去,等会你们叫周大夫来一趟。”有了药,后面就要有吃的。
纸人循环往复的赶,外面的人全部闭上眼睛,周大夫和他们说了,是魏微同志家里的学派。
只要不睁眼,心里便安定。
纸人鄙夷了一番,都是一副死样,害怕它们搞笑吗,它们穿得很干净整齐的。
赵大良还在和湿柴做斗争,纸人把东西放地上,“周大夫,我家大人请你去一趟。”
赵大良晕了过去,狗子被高大的赵大良砸在身上,直接一起晕了。
李班长一改刚见面的样子,“是纸人兄弟啊。”一把把前面的揽过去,轻声警告。
“我们互不管事,你也别拆穿我们,不然谁都没好果子吃。”
大壮一把推开,“我们只护送大人,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已解决。”
一猜就知道没有告诉周询真相,要是他知道自已一直给没有心跳不会生病的人看病。
会是什么反应,李班长满含热切的拉着大壮的手,“相信我,我是有苦衷的,不会伤害他。”
“你要知道,他是不能和你们呆太久,赶紧办完事去投胎。”
真是他讲那么多的废话做什么,大壮招呼兄弟们回去,周询跟着一起。
李班长:“周询,是我们村里唯一活下的人,说什么我们都要送他走。”
既然赵大良昏了过去,他就自已动手煮药草。
这药草他们喝了跟没喝一样,还特别的难咽,路上他们为了扮演花了不少心思。
“大花轿啊,大花轿啊,水灵灵的姑娘水灵灵的嫁。”唱着不着调的曲,流着伤心的泪。
“怎么那么呛眼睛呢。”李班长手举大铁勺在锅子里搅拌。
黑乎乎热腾腾的草药出炉了,李班长一脚踢醒赵大良,“他们走了,药熬好了去分了。”
赵大良哭丧着脸,“能不喝吗,阿询不在跟前把这药倒了我们就不用受苦。”
李班长义正言辞的教训他,“这是浪费,浪费阿询的心意,浪费我的苦心。”
“男子汉大丈夫的,一口吞了就是,磨磨唧唧的算什么。”
赵大良的脑袋耷拉着,他讲不过,端着锅子跟在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