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人惊讶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眼中的泪水要掉不掉的,“少寒?”“小峥?”三人异口同声地叫出声来。
两人来到三位老人身边,裴少寒蹲下拉着裴爷爷的手,童言童语:“爷爷,我今天吃了面包和鸡蛋哦!”裴爷爷艰难地抬手,想摸一摸裴少寒的脸。
秦峥伸手给三位老人把脉,“幸好,没有伤及根本,最严重的是秦爷爷和裴爷爷的旧伤,剩下的都是皮肉伤和饥饿造成的。只要按时吃饭,再用灵泉养一养就能恢复。”
秦奶奶看着秦峥忙来忙去,心底起了疑惑。
三位老人不能动,秦峥让裴少寒陪着他们,自已在牲口棚旁边搭了个土灶开始熬粥。
浓浓的米香慢慢地从锅里飘出,秦峥没有拿空间中精美的碗筷,找了一些黑色的土陶碗,给每人盛一碗粥。裴少寒自已坐在一旁乖乖地喝粥,秦峥扶着三位老人按伤情从高到低依次喂他们。
一碗粥下肚,一股暖流从肚子出发向全身蔓延,渐渐的,力气恢复了。秦峥又给他们盛了碗粥,才坐下来吃自已那一碗。
饭后,五个人围坐成一圈,秦峥一边拨弄地上的草,一边说:“爷爷奶奶,裴爷爷,昨天那帮人来过了,这几天肯定就不会再来了。趁着这几天,我们先把身体养好。”
秦爷爷盯着秦峥,口唇微动,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秦峥想了想轻轻开口:“昨天秦峥和裴少寒发烧,秦峥没挺过来,她换我过来替她尽孝。若我没有来,裴少寒也会因为高烧而死。等今天你们回来后,就会看到两具尸体,然后在悲痛之下,重伤发作而死。那些盯上你们的人会把目光放在你们的后辈身上,一个一个被那些人害死。”
秦奶奶捂住嘴,靠在秦爷爷肩膀上,无声地流泪。裴少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眨巴着大眼睛看着自已的爷爷。
秦峥走过去抱住秦爷爷和秦奶奶,柔声说:“爷爷奶奶,我和她是一体的,她是这个世界的我,我是那个世界她。所以,不用伤心,她肯定会有一个更加幸福,更加美好的未来。”
秦奶奶分出一只手拉住秦峥,“好孩子,难为你过来照顾我们这几个老东西。你也是好孩子!”
秦爷爷看看裴爷爷,郑重地说:“今日之事,我们都把他死死地埋在肚子里。今日过后,谁都不许再提!”
裴爷爷点头,同样郑重地说:“我懂!咱们都是生死之交,我当然不会乱说话。”
秦峥靠着秦奶奶坐,小声说:“我们被困在这里,需要知道外界的消息。我有个想法,现在我和少寒在他们眼里已经是死人了,所以我们就能方便行事。这个村子离县城挺近的,我可以每天去县里买报纸。”
裴爷爷点头,“这样也好,少寒的功课也要抓紧,这天黑不了一辈子!”
秦爷爷拍拍裴爷爷的肩膀,“老伙计,他们想要的东西我也能想到一二,不外乎就是那几种。现在把我们弄到这里,应该是着急了!”
秦奶奶摸摸秦峥的脸,“不错,我们现在不用担心,就怕他们狗急跳墙,所以我们不仅要拖住他们,还要把幕后黑手找出来。”
裴爷爷接着说:“不错,我们几个老家伙死不足惜,但是消息必须得传出去,不能让他们得逞!”
秦爷爷点头,看看秦峥和裴少寒,笑着说:“我们好好计划一下,这两个孩子也要培养培养!”
秦峥窝在秦奶奶怀里不说话,裴少寒懵懵懂懂不知道自已将要迎来怎样的“特训”。
村民们忙着地里的活计,根本没有人想起他们,所以大家都好好地休息一下午。因为灵米加灵泉的滋养,身上的小伤都已经痊愈,被打的比较狠的地方也都结痂,而秦爷爷和裴爷爷旧伤所在之处都开始痒痒,愈合速度像是开了倍速一样。
裴爷爷看着正在生火做饭的秦峥对秦爷爷说:“老伙计,你这个孙女真是了不得!不如我们结个儿女亲家怎么样?”
秦爷爷瞪他一眼,“你想得美!你家都没有合适的小子,还想肖想我孙女!”
秦奶奶也搭话,“我孙女将来想要什么样的,她自已去找。要是她愿意找你孙子,我们也不介意。一切都以她的意愿为主。”
裴爷爷又点头又摇头,“我大孙子已经结过婚了,虽然现在已经离婚了,但他配不上峥丫头;二孙子虽然没有结婚,但他比峥丫头大了不少,还被晒得那么黑,现在守着我儿子儿媳,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三孙子嘛,还这么小,峥丫头也是把他当个弟弟。看来我们两家真的没有这个缘分啊!”
秦爷爷但笑不语,秦奶奶也不应承这话。
第二天太阳还没升起来,秦峥就把裴少寒叫起来。
“少寒,少寒,起床了!”秦峥捏着裴少寒的鼻子,看他直到喘不过气来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裴少寒一边揉眼睛一边说:“峥姐姐,天还没亮呢!”秦峥笑着说:“昨儿个你可是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我一起练功的哦!我每天都是这个时候开始练功,所以你也要这个时候起床练功!”
裴少寒不好意思地说:“我马上就起床,峥姐姐等我。”秦峥舀出在土灶上烧好的热水,再兑点凉水端进牲口棚,“少寒等会儿用这个洗漱。我在外面等你。”
小孩子洗漱很快,胡乱抹了把脸就算是洗好了,然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到前面的草地上,“峥姐姐,我好了!”
秦峥带着裴少寒开始爬山,在向上爬的过程中秦峥教他《无名之功》的口诀和运行路线。这个功法不拘泥于形式,只看中心性,行动坐卧走都不影响功法的运行。
牲口棚后面的山挺高的,两人并没有爬到山顶,找了处朝东的山坡就停下来。
秦峥指着眼前乌黑的天说:“少寒你看,这片天是不是比刚才更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