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寒看着这些黑衣人,他想到了他天天苦练的落神。虽然天天苦练,但是还没有大成,不过威力不可小觑。
这一招落神是将军教他的最后一招,他当时就想尝试,将军却笑着阻止他,说道:“年轻人,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以你现在的实力是不行的,容易受伤,你现在需要做的是记住它。”说到这里,将军笑不出来了,神情复杂的望着宋寒,接着道:“这回分别,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这招本想三年后再教你的,但是计划赶不上变化,按照你现在进步的速度,三年后学也是一样的。”将军叹了一口气,抬头望着灰暗的天空。
“谢谢你,师父!”宋寒终于喊出了这些年一直想喊又不敢喊的称呼。
将军愣了一下,转身背对着宋寒,看着远处的风景,偷偷擦了一把眼泪,欲言又止。但是最后还是严肃的道:“你父皇是一个多疑的人,就连我都未曾真正取得过他的信任,你是嫡长子,我们昭南国唯一的嫡子,但你不受宠,江安离这里甚远,要是有什么万一,我也不能第一时间保护你,以后做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就算是你外祖父就给你的那些人,也不能轻易相信。”两人久站许久无言。
落神有十八式,宋寒学了一年多,也只堪堪学会十二式,越学越觉得玄妙。
宋寒精准出招,黑曀也不敢有丝毫松懈,认真对待,但是还是没走几个回合就受伤了。他不得不承认,他们的大皇子真是文武双全!
带兵得胜,治民安稳,耀眼的就像天上的太阳,岂是那文不成武不就的二皇子能比的,真不知道主子怎么想的。
宋寒用不完整的落神送走了半数黑衣人,黑曀看了这情况,默默替白飘抹了一把辛酸泪。
宋寒也力竭,单膝跪地,用剑勉强支撑着不倒下。
暗处临璇心里对他很是欣赏。
宋寒用凌厉的眼神扫过包围着他们又不敢上前的黑衣人,咬了咬牙又站起来,渊卫迅速向他靠拢,将他护在中间。黑衣人谨慎的望着宋寒,渊卫也紧盯着黑衣人,谁也不敢妄动。
突然,渊卫攻向黑衣人,宋寒准备突围,却差点被黑曀缠住。虽然突围出来了,但还是被黑曀重伤。
宋寒在前面跑,黑曀在后面追,但是明显宋寒没有黑曀快。
黑曀眼看就要追到宋寒了,却见一红衣少女,不知从什么地方窜出来掳走了宋寒,没错,那就是临璇。
宋寒也是一惊,居然还有这操作。
黑曀怎么可能就这样放过宋寒,他立马命令黑衣人追上去。一声口哨入耳,渊卫立马撤离,丝毫不拖泥带水。
一朵白色的烟花在云端炸开,宋璟执放下了高悬着的心。
临璇以最快的速度将黑衣人引到捕猎陷阱最密集的地方,还欣赏了一下黑衣人踩中捕兽夹、掉进大深坑……的丑样。
正如临璇想的那样,这些陷阱只能拖延一点时间,不能对黑衣人造成什么实质性的危害,但这就是临璇想要的结果。
临璇就是单纯想甩掉这些烦人的家伙,谁乐意把这些亡命之徒往家里带啊。
不错,临璇觉得荒渊崖壁就是她的第二个家。她当时被临渊救下,害怕再被送回那可怕的地方,所以她没有把身份告诉临渊。
但是临渊怎能不知道她的身份,怎么会再将她送回那种地方,临渊不知道怎么跟她开口,怕刺激到她,于是就收了她为徒,并给她重新取名为临璇。
没错,临璇就是崇德将军府大小姐上官曦。
上官曦第一次临渊来荒渊崖壁的时候,那崖壁上都是天然的洞穴,四通八达的,充满了未知的危险,所以临渊修了一些简易的机关,给足上官曦安全感。
后来,上官曦便接触了机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天天缠着临渊学机关,但临渊也只会简单的机关,他只能动用势力满天下的为她搜集有关机关的书籍。
经过上官曦几年的改造,荒渊崖壁实现了机关全覆盖,成了集多功能于一体的私人领地,连听鸿门的总部都设置在这里。
听鸿门是上官曦一手创办的,是近几年刚兴起的门派,主要以情报收集而得名,其余各行各业都有涉及。在听鸿门中,能到总部的不超过百人,这些人隐匿气息的能力极强,所以在江湖上基本没有人知道听鸿门的总部在哪里,更没人知道听鸿门的门主是谁。
黑曀也是有实力的,这点陷阱根本拖延不了多久,所以上官曦失败了,没有甩掉黑曀。
黑曀一直追着上官曦,上官曦也是没办法,既然不能甩掉,那就积极面对吧。
没多久上官曦就到了荒渊山崖壁,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整得宋寒一愣一愣的。黑曀看上官曦跳的这么决绝,也不敢直接下去,这下面一定有不安全。
黑曀心底有两个猜测:第一个是这荒渊下面有埋伏,要是他们穷追不舍就会中宋寒的圈套,全部交代在这里;第二种可能就是这少女玩空城计呢。于是为了好跟主上交代,也要排除这种可能,于是,他就随便点了几个黑衣人下去探虚实。
那几个“撞大运”的黑衣人没下去多久就发出了杀猪般的惨叫声,黑曀知道这次刺杀已经没有再进行下去的意义了。再坚持下去,也只是徒增伤亡。于是,他只能带着白飘回去领罚了。
上官曦自顾自的说道:“还得练练呐,这种水平的都甩不掉了,害的这里得重新打扫一遍,真麻烦。”
上官曦的空间占有欲极强,这些山洞经过她的改造后大致可以分为两部分,大部分做听鸿门的总部,小部分用来打造她的个人空间。她的个人空间只有她的两个贴身婢女才能进。
宋寒就算被她救走了也不敢有丝毫松懈,时刻留意周围的环境,大脑飞快的思索着。
这山洞极其隐秘的细节都没有逃过她的眼睛,心下暗叹:能弄到隐藏到如此地步的机关,她怎能是等闲之辈,又怎可能拿自已的性命开玩笑?
但是更让他好奇的是她的师父是谁,她又是谁?她用的那些缘剑宗的招式,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外门弟子就能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