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将达蒙与安彼得五花大绑之后,如同扔麻袋一般将他们丢进了那暗无天日、臭不可闻且守卫森严的昭狱之中。完成任务后的锦衣卫如释重负般长舒一口气,然后迈着整齐的步伐回到了记事房中开始整理相关档案资料。
而另一边,聂榕自从到平都侯府后就一直在这里办公务,因着皇宫的疫病还没完全消除,聂榕一步也不敢踏出这个府邸半步。倒不是害怕,只是自已即便出去了也帮不上什么忙,除了增添烦恼。自已还不如在书房里批折子,时间一天天过去,眨眼间便是一年光阴已逝,此时已经来到了樽和十年。
“陛下!陛下!”
聂榕身旁一个神色慌张的小宫女正急匆匆地朝着她奔来。聂榕听到脚步声抬起头瞥了一眼,但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止,依旧不紧不慢地翻阅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奏折,并随口问道:“如此匆忙,成何体统!究竟发生何事了?”言语间透露出一丝威严和不满。
小宫女满脸喜色地跪地禀报:“启奏陛下,大喜之事啊!城中那些遭受疫病折磨的百姓们如今已全数康复啦!”她声音清脆悦耳,带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喜悦之情,仿佛这消息让她整个人都充满了生机与活力。
聂榕缓缓地抬起头,目光落在眼前这位名为青萝的小宫女身上。她看着眼前的小宫女,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手中原本紧握的毛笔也随之停了下来。过了片刻,她轻轻咳嗽一声,然后开口说道:"如此甚好之事,不知行时那边作何表态?”甜腻嗓音略微有些担忧,,但作为君王说话却也带着一种让人无法抗拒的威严。
眼见疫病好了,聂榕也该准备回宫了。大内总管陈公公派了许多小太监将聂榕的个人用品带回皇宫,聂榕约有一年之余没有回到皇宫,竟是对宫中些许陈设都不记得了。陈公公只能派人对宫中陈设稍作改动,聂榕正在宸德殿的后殿休憩。
这时,小太监突然递上来一堆折子,这让刚准备休息的聂榕有些难过。不禁心想道:天天批折子,除了批折子还是批折子。真是烦人,一天天的哪有那么多事啊!
但是一码归一码,这折子还是的批的,国事当前不能不管啊。聂榕随手拿起一本准备翻开看时,却发现这并不是弹劾奏折,而是来报喜的。户部上报,今年各地的粮食收成比往年多了三倍不止。看到这里聂榕止不住的高兴,暗自想到:这疫病怕不是来给自已送福气的,今年明明没怎么下雨,粮食收成却这么好。
一口气翻看下来,都是上报粮食收成的,这让聂榕十分高兴。毕竟嘛,粮食这条路还是抓在自已手里比较好,至少能让百姓衣食无忧。
聂榕越看越高兴,大手一挥对着外面的陈公公说道:“传,朕要大摆筵席,好好庆祝庆祝,这次是与民同乐,吩咐下去不必拘束。”
陈公公也笑的合不拢嘴,毕竟这样天大的好事,任谁都不会不高兴吧。消息传到各位官员耳朵里时,有人欢喜有人忧愁,例如溯家两兄弟,听到这个消息可就没那么高兴了。但是反之则是聂泽这类,听到消息后,嘴上的笑就没有停下来过。似是对这次的粮食收成十分高兴,而后让人封了一沓银钱给陈公公说道:“有劳陈公公跑一趟,本侯听到消息后也是十分高兴。”
陈公公将银钱收入囊中,对着聂泽哈腰赔笑道:“哎哟哟,您看您这话说的,不麻烦都是为了百姓。”
寒暄片刻后,聂泽带人去了中楼,原因无他,只是在中楼查出了点事情来,想要找溯家二兄弟好好谈谈。
溯渊听到聂泽来了的消息,惊的手中的茶盏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你再说一遍?谁来了?”
中楼的小厮颤颤巍巍的又说了一遍:“回大公子话,平都侯来了。”
溯渊恨不得把茶盏统统摔碎了才好,这都什么事啊,刚走了一位西洋王子和教皇,又来了一个平都侯。溯渊不是不想见,只是聂泽知道他干的那些破事,肯定是来找自已好好掰扯的。但是自已又实在不知道怎么说,于是挥手示意小厮凑近前来。
“这样,你就说我重病,等二公子回来上府叙旧。”
聂泽吃了闭门羹,但是也在意料之内,以溯渊的胆子确实不敢亲自见自已,还是得等溯楠回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