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值初冬时节,寒冷的空气笼罩着整个繁华的都城。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仿佛给这都城披上了一件洁白无瑕的丝缎袍子,晶莹剔透的雪花在微弱的阳光下闪烁着光芒。
聂泽和乔翌心急如焚,他们冒着漫天飞舞的鹅毛大雪,脚步匆忙地赶往太医院。一路上,寒风凛冽,冰冷刺骨,但他们心中挂念着病人的安危,丝毫不敢耽搁。
终于来到了太医院门口,两人深吸一口气,踏入了这个充满草药香气的地方。太医院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各种珍贵的药材整齐地摆放在柜子里,太医们忙碌地穿梭其间,为贵人们诊断治疗。
聂泽带领一众锦衣卫如狼似虎地闯进太医院,原本正在专心记档的小太医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魂飞魄散,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惊恐万分地望着眼前这群来势汹汹、面色阴沉的不速之客。
面对如此场景,聂泽意识到自已的态度可能有些过于严厉,于是他立刻改变语气,和颜悦色地向那名早已吓得面无人色的小太医询问道:"请问这位太医,陈太医此刻身在何处呢?"
小太医声音发颤地回答道:"回大人的话,陈太医正在后院为太后娘娘熬制汤药......"
"多谢告知。" 得到陈太医的确切位置后,聂泽挥手示意其他锦衣卫留守在院门口,只带着乔翌一同进入后院。
两人沿着曲折的连廊前行,一路无言,最终抵达了目的地——药房所在的后院。
"陈太医,本候又来了。" 聂泽一边说着,一边摇着扇子,不紧不慢地朝着陈栎走去。
陈栎看着逐渐走近的聂泽,心里不禁一紧。他在这深宫中为医多年,自然知道这位侯爷此次前来所为何事。然而,尽管如此,他的心中仍然难以避免地升起一丝忐忑之情。
聂泽走到陈栎面前停下脚步,微微一笑道:"陈太医,近日可还安好?"
陈栎连忙躬身行礼,回答道:"多谢侯爷关心,微臣一切安好。不知侯爷今日光临寒舍,有何要事?"
聂泽收起笑容,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看了一眼陈栎,缓缓说道:"本候就直说了吧。上次我找你看病之后,虽然身体略有好转,但总觉得还是有些不适。所以今天特意再来,请陈太医再帮我仔细诊治一番。"
陈栎听后,虽心中暗自叫苦不迭,但心中也稍稍放下心来,好在不是因为先帝的事来的。他当然清楚聂泽的病情并无大碍,只是这位侯爷过于谨慎小心罢了。但面对聂泽的要求,他又无法直接拒绝,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既然侯爷信得过微臣,那微臣自当竭尽全力。还请侯爷稍等片刻,让微臣先为您把把脉。" 陈栎说着,伸出右手搭在聂泽的手腕上,开始认真地诊断起来。
就在陈栎给聂泽诊脉时,聂泽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当年陈太医也是如此给先帝诊脉吗?”
才把心放回肚子里的陈栎此刻的心又跳回了嗓子眼。
陈栎的反应被聂泽看在眼里,聂泽正准备继续追问时,聂榕身边的小太监跑来了。
“侯爷,您快回诏狱准备庭审吧,宫里有令,先查行刺案,其他的暂且放放。”
聂泽顿时起了疑心,反问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吗?”
小太监缺二对此闭口不谈,催促道:“侯爷快去吧,可别误了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