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聂泽趁着言官们吵得不可开交之际,偷偷摸摸地从人群之中溜了出去。他早就觉得乔翌近来有些不大对劲,但一直找不到机会询问。此时此刻,他终于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时机。
当聂泽来到乔翌身边时,后者并未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之情。毕竟这位小侯爷向来以行踪飘忽不定而著称,时常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或消失。对于他这样的行为,乔翌早已习以为常。然而,这一次聂泽的到来却让乔翌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他不知道这位小侯爷究竟有何目的,更不清楚自已是否能够应对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怎么回事?这几天慈宁宫一直鸡犬不宁、人心惶惶的,我远在侯府都听说了太后的寝宫晚上总会传出一些奇奇怪怪、莫名其妙的声响。”聂泽皱着眉头,满脸狐疑地跟乔翌站在宫门口,一脸不解的说道。
“听说是因为先帝的死因不明不白、不清不楚,太后这几日茶饭不思、夜不能寐,天天传太医入宫问诊,就没消停过一天。”乔翌压低嗓音,神色凝重地回答道。
“那还真是帝后情深呐。”
他的话音还没有完全落下,聂泽便已经转过身去,朝着宸德殿的方向迈步而行。乔翌也不敢有丝毫怠慢,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两人一路穿过西宫门,最终抵达了宸德殿。此时,殿外的小太监们一见到他们二人到来,立刻明白了情况,纷纷匆忙跑进殿内,向女帝禀报这个消息。
聂榕此时正坐在宸德殿内,埋头处理着各地送来的关于粮食收成的折子。她眉头紧皱,双眼布满血丝,显然已经忙碌了很长时间。
这些折子中的呈报让她感到忧心忡忡:有些地区的粮食产量大幅下降,而另一些地方则遭受了严重的自然灾害,导致庄稼颗粒无收。面对这样的情况,聂榕深知每一粒粮食都关系到百姓的生计,如果不能妥善解决这个问题,将会引发一系列的危机。
然而,眼下国家刚刚经历了一场激烈的战争,各处都需要银子来恢复元气、重建家园。但在这种时候,要拿出五千两银子作为赈灾粮款,实在是一件困难重重的事情。聂榕心里暗自叹息,她也知道这笔钱对于灾民来说意味着生存的希望,但从哪里才能挤出这么大一笔款项呢?
她一边翻阅着文书,一边思考着应对之策。或许可以考虑向其他富裕的省份求援?或者削减一些不必要的开支?但无论采取哪种方式,都需要权衡利弊,确保不会对国家的稳定和发展造成更大的影响。
在这艰难的抉择面前,聂榕感到压力如山,但她也明白自已肩负着沉甸甸的责任。她必须想尽办法,找到一个可行的方案,既能保障灾民的基本生活需求,又能维持国家的正常运转。尽管困难重重,但他坚信只要努力就一定能够克服眼前的困境。
“ 陛下, 慈宁宫方才走水了。”
“嗯,知道了。”
聂榕头也不抬的回答了聂泽,而乔翌却偷偷摸摸的把糕点放在聂榕的桌面上。这才让聂榕偏头看了一眼。
“关于先帝或者母后的事,不用来和我说,你们慢慢查就是。”
“臣不是这个意思。”
聂泽略有些尴尬的说道,毕竟被人一眼识破还是不太好。
“怎么说?”
聂榕终于抬头看了聂泽一眼,开口问道。
“陛下,行刺案一事牵扯出先帝与前平都侯的死因,于公于私还是与皇家颜面都应该彻查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