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聂泽与乔翌带着福竹返回皇宫之际,聂榕收到了来自边疆的紧急消息。
“启奏陛下,西洋方面得知使臣迟迟未能归来,如今已决定动武,强行将使臣带回。” 信使语气惶恐地向聂榕禀报。
聂榕不禁眉头紧锁,心中暗自叫苦不迭。眼下行刺案件尚未妥善处理,如今又传来西洋出兵挑衅的消息,这无疑让她感到焦头烂额、心力交瘁。面对如此棘手的局面,她深知自已肩负着巨大的责任,但同时也倍感压力重重。
聂榕低头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目光坚定地说道:“在这件事情还没有彻底查清之前,不管怎样,朕都绝对不会轻易放走任何人。告诉鸿胪寺那边的人,让他们务必想方设法拖延住西洋人出兵的步伐,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我们也就只有兵戎相见了!”她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决然和果断,似乎已经做好了应对任何情况的准备。此时此刻,整个殿内之上都弥漫着一股紧张而又凝重的气氛,众人皆屏息凝神,静静地听着聂榕的指示,心中暗自祈祷着这场危机能够尽快得到解决。
"快!再快点!"聂泽心急如焚地催促着,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急迫感。马夫紧拉缰绳,用力抽打马匹,希望能让马车跑得更快一些。因为接下来福竹所知道的事情实在太过紧急,每一刻都显得至关重要。
片刻之后,马车终于抵达宸德殿外。聂泽和乔翌跳下马车,脚步匆匆地向殿门走去。门口的小太监早已恭候多时,他们恭恭敬敬地迎接聂泽和乔翌进入殿内。
进入殿内,聂榕坐在龙椅上,她似乎早已知道二人的到来,但却没有抬头看一眼。聂泽和乔翌对视一眼,心中不禁涌起一丝不安。他们快步上前,跪地行礼,然后向聂榕禀报要事。
“启禀陛下,行刺案已经有了线索,此番前来是因为……”只见乔翌一脸凝重之色,说话间也是吞吞吐吐、欲言又止。
“别支支吾吾的,有话,直说便是。”聂榕坐在龙椅之上,眉头微皱,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满和威严。
听到女帝的催促,乔翌深吸一口气,似乎下定决心一般开口道:“是因为先帝的死因。”话音未落,整个大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原本还在忙碌的奴婢们瞬间停下手中动作,惊恐地望向说话之人;而那些侍卫则是紧握剑柄,警惕地环顾四周;至于各路大臣,则更是脸色大变,有的甚至直接瘫倒在地。显然,这个消息对于他们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
聂榕顿时来了兴致,坐直了身子准备听乔翌接下来怎么说。她心中暗自思忖道:“安庆帝死得蹊跷,我早就有所怀疑,但苦无证据,也只好暂时罢休。今日倒是要看看乔翌能说出什么来。”
只见乔翌微微一笑,推了推身旁的福竹,示意他开口直说。
福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说道:“回陛下,当年之事其实另有隐情。那时陛下出宫,并非如外界所传是去游玩赏景,而是因为和前平都候商量好了,要借着给小侯爷办生辰宴的机会,将一直藏匿在辽元的西洋卧底一网打尽。然而,那贼人十分狡猾,竟然识破了先帝和前平都候的计划,未能让先帝与前平都候如愿以偿地抓住他。不仅如此,这可恶的贼人还胆大包天,暗中在先帝与前平都候的茶水里下了毒,致使先帝与前平都候命丧于平都侯府的那场大火之中。而如今坐在这龙椅之上的陛下,您才是真正的嫡长女啊!而现在的平都候,则是陛下您的亲兄弟啊!”
此言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在场众人皆是大惊失色,面面相觑,一时间竟无人言语。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死寂般的沉默之中,唯有那震惊之余的喘息声此起彼伏。聂榕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福竹,仿佛被这个惊天秘密震得失去了思考能力。他万万没想到,自已一直以来疼爱有加的表弟,平都侯,竟然是自已的亲弟弟!这个突如其来的真相,让她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