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看着聂泽就那么趴着睡着了,有些不忍心。于是,他小心翼翼地将聂泽扶起来,然后轻轻搬到了床上,还细心地帮他盖上了被子。做完这些后,祁南又回到了聂泽刚刚坐着的地方,拿起了那本记册,开始认真翻阅起来。
毕竟,那聂榕与白宁二人的遗体着实令人痛心,早已被事先妥善地送回了江都。倘若她们的遗体未曾及时送走,眼下这般局面,就连那灵堂该如何精心布置都成了一个棘手的难题。
要知道,聂榕这一骤然离世,那象征着至高权力的皇座必然又要迎来一次重大的更替。然而,极为可惜的是,聂榕生前竟然未曾留下一儿半女,这使得皇位传承陷入了尴尬的境地。而且,她的后宫之中,真正能算得上侍君的也是寥寥无几,她们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面前,显得那般无助与迷茫,仿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崩塌了一般。
祁南一手拿着记册在桌上点了点,而后靠在椅背上望着营帐最上方。说道:“这下可头痛了,不是行时就会是父王,也不知道先帝有没有留下遗诏。”
祁南见那天色已是逐渐暗沉下来,仿佛一张巨大的幕布缓缓拉上,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其中,眼看着时辰已不早了。他心中暗自焦急,便在一旁摆放着的那个小小的榻上,无奈地将就了这一晚。
他深知聂泽近些时日以来所遭受到的打击实在是太过沉重,那仿佛是一座无法撼动的大山,沉甸甸地压在了聂泽的心头。他满心担忧,生怕在这漫漫长夜之中,聂泽会突然出些什么差错。
想起聂泽之前的遭遇,祁南的心就忍不住一阵抽痛。先是那神秘莫测的身世之谜,如同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谜团,悄然揭开后却带来了无尽的震撼与伤痛。
紧接着,那位一直陪伴在聂泽身边、如父如师般的师父,还有那从小相伴的姐姐,竟然在短短时间内相继离世,这一连串的打击如狂风暴雨般袭来,让聂泽整个人仿佛被卷入了一场汹涌的漩涡之中,几乎快要到达崩溃的边缘。
祁南凭着自已行军多年的经验,仔细筛了筛,下毒之人和细作。将士们的饮食作为重中之重,一般都有专人看守,而且绝对不止一两个人。看守一职绝不会让外族人担任,大多是知根知底的武将世家里出来的。
如果真的有人刻意放了外族人进来,那就得从世家里好好查一查了。如果真的是这样,那辽元早就千疮百孔,从里到外都烂透了。
祁南不禁担忧起来
“那这也太烂了,这群人的烂摊子,怎么总是压在聂泽身上甩都甩不走。玩报复呢,脑子不行,请几个太医看看。”
祁南狠狠甩了甩头,仿佛要将那烦扰的思绪尽数甩开,他极力控制着自已的大脑,拼命不去回想那些令他头疼的事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让自已先好好休息一番。毕竟,谁也不知道明天会不会又冒出一些棘手得让人挠头的状况,要是真那样的话,以自已目前的状态,恐怕根本来不及迅速而妥善地去解决它们。
此时,已是夜深人静,整个世界都陷入了沉睡之中。然而,就在这寂静的深夜里,聂泽却如同被烈火焚烧一般,身体的温度逐渐开始攀升,不一会儿,他便逐渐发起了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