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越国皇室,也就是贺青阳的十二叔安平王,这次陪着他来。
检查了一下贺青阳,发现他中了红羽蛇的毒,导致自身的毒性也被刺激出来了,赶紧让随行太医诊治。
一扭头,就恶狠狠的瞪着江令月,“好狠的心肠,小姑娘家家下手这么狠,你们得给我们东越一个交代。”
江令月把血全擦在江启山的官服上了,看得大家眼睛直抽抽。
心里头同时闪过一个念头,惹谁也不能惹这个祖宗!
直至擦的差不多了,才呲着牙道,“不是你家太子说的,玩玩嘛,死了,那就是活该!玩玩而已,东越玩不起啊。”
“就是,玩不起吗?”建宁公主跟萧恪同时出声,带着其他半大点的小孩,吵得安平王头都大了。
建武帝手放在嘴边轻咳了两声,掩盖住笑意,“安平王,如果东越太子有任何不适,朕一定让太医倾尽全力诊治。只是啊,以后小孩子,还是别玩这么危险的东西了,养什么不好还养蛇,都把孩子吓坏了。”
“就是,母后,我害怕。”
有建宁公主带头,其他人也配合着找各自父母哭起来了。
建武帝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还不赶紧传太医,腾出地方来,让他们好好歇歇,免得孩子惊吓过度。”
“臣妾这就安排。”
皇后应声,赶紧去吩咐人,分别把孩子们带下去。
榆阳长公主憋着笑,看完了全程,看到孩子们都走的差不多了,冲江令月招了招手,“走,师父带你去洗洗。”
江启山把还憋着一肚子气的江令月交给榆阳长公主。
杨婵带着碧鸢跟了过去。
再看看自已身上,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建武帝顺理成章笑出了声,“来人,带宁王去朕的寝殿,换身干净衣裳。”
“谢陛下!”江启山表面尴尬,内心还是挺自豪。
什么狗屁绵绵,都不如自已能自保。
以前真不知道咋想的,给她取了这么个小名。
收拾好了之后,就是正式开宴了。
贺青阳清醒后已经第一时间知道,摔死他蛇的就是江令月。
蛇被摔死的阴郁一扫而过。
既然都见面了,不着急!
他们东越来得最晚。
江令月洗漱过后,有恃无恐的靠在榆阳长公主怀里,见到贺青阳进来,还特意看了他几眼。
或许是他被咬伤的画面太深刻,江令月此刻觉得,贺青阳真没用,没意思。
没意思之后,也就不想关注了。
江令月小口啃着点心,看着歌舞,一点都不像刚刚摔死两条毒蛇的样子。
本来还指望着能趁机给江启山说门亲事的,也都哑火了。
即使能越过榆阳长公主,让宁王松口娶人。
谁嫁过去,能受得了江令月这个活祖宗。
才六岁啊,面不改色摔了蛇,血全抹亲爹官服上面,还能淡定自若的吃点心。
可是,这也当不了东越那边的小心思。
东越这次不仅送来了贺青阳,还有东越皇帝的亲妹妹,准备跟大渊联姻。
宴席过半,安平王就端着杯酒起身,“这杯酒,恭祝大渊与东越友好永固,再无兵戈。”
“愿,再无兵戈!”建武帝礼貌的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安平王重新倒了一杯酒,冲江启山行了礼,“这杯酒,属实还有个不情之请。小妹贺奚菱,早就仰慕宁王英姿。宁王如今未有妻室,小王斗胆,促成两国联姻之好,也算是喜上加喜,以后东越跟大渊关系更好。”
这话一出,全场都安静了。
江启山放下酒杯,“我就是个粗人,配不上公主。公主还是另寻佳偶,免得耽误了。”
贺奚菱才十八岁,端的是公主架子,气质高贵,看向江启明的时候,却莫名的带着一股钦慕之色,“小女不愿嫁旁人,如若宁王殿下不愿,那小女只能一死了,否则徒留世上,也是惹人笑话。”
“那你去死好了!”江令月脆生生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
贺奚菱当即就要哭。
江令月一见,哭嘛,谁不会,“师父,我哪句话说错了吗?不是她说要去死的吗?那就去死好了,我哪句话说错了啊?我怕。”
榆阳长公主装模作样的哄她,“这世上就是有种人,当面一套,真要她做了,又是另一套。这样的人,我一般称为,贱人就是矫情!”
“喔,懂了。”江令月嘿嘿一笑,看起来特别的犯傻。
贺奚菱这回是真哭了,坐在角落里面,小心翼翼的抹着眼泪。
“榆阳,不得胡闹。”建武帝不痛不痒的训斥了一句,扭头笑眯眯的看着安平王,“婚事讲究你情我愿,一时冲动容易造成怨侣,反而滋生仇恨。既是和亲,自然要好好选选。菱阳公主,可耐心看看大渊的好男儿,不用急于一时。”
“是。”
安平王跟贺奚菱只能咬牙认了。
宴散之时。
江令月早就睡着了。
于是在众人面前,江启山认命的从榆阳长公主手里接过江令月。
还因为惊动了江令月,被江令月甩了一巴掌。
虽然只是小小的一巴掌,拍蚊子似的,但是谁敢这么光明正大的甩宁王巴掌?完全没有!
宠得没边了!
大家心里几乎都是这个想法。
偏偏皇帝跟皇后也宠,都当面睡着了,还赏赐了不少好东西。
江令月第二天一大早,是被江岑摇醒来的,“听人说,你把贺青阳的两条毒蛇都摔死了,还差点导致贺青阳中毒。你真没吃啥?啥时候这么彪悍了?”
“师父教我的啊,我是大渊朝的长乐郡主,只要不做错事,不做坏事,任性点没关系,不会有人怪我。”
江令月眼睛都没怎么睁开,推开江岑,让碧鸢找衣裳,梳洗打扮。
江岑不解的靠在她梳妆台前,摆弄她那些小首饰,“芳林学堂跟白鹤学堂一样的,今天放假。这几天科举考试,接连五天我俩都不用去学堂,你梳洗打扮去哪呢?”
“当然是去找师父习武,然后回来请教魏老百草方,我有几种草药还是认不准。”
江令月说完自已的安排,江岑脸都绿了。
“别去了,歇一天吧。”
他看到江令月这么忙活,总觉得心虚。
江令月白了他一眼,“我不,我的目标就是早点把你踩在脚下。你随便玩啊,反正我学会了,你就哭去吧。”
江岑委屈的撇撇嘴,“哼,我才不信,我今天也去学,不耽误!”
江令月跟江岑正斗嘴呐,门外舒蓉来报,“郡主,东越的菱阳公主求见。”
江令月瞬间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