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已解决不了,那就找能解决的人!
这是江令月教他的!
江岑捂着嘴角的伤,虽然还是很气,但还是小月儿说得对。
自已惹事,连累的是宁王府。
没必要为了这群杂碎,牵连家里人。
江岑尽量忽视那些人,在心里默念道德经。
“呦,废物今天又来学堂了。”
“废物嘛,脸皮自然也厚。”
无论他们怎么挑衅,江岑都坐在自已的位置上,拿着书本,完全不理。
其中一个见状,索性把一旁研磨好的墨汁,全部倒在了江岑头上。
黑色的墨汁,从头淋到脚,糊了江岑一身。
江岑想到昨晚,江令月后来说的话,硬生生忍了下来。
“你脑子坏了?这都不生气?”为首的那个,直接气炸了。
作势要上来掐江岑。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先生一声冷喝,所有围观的人都散了。
那些做坏事的被先生带来的人抓了个正着。
江岑恭恭敬敬的冲先生行了礼,才解释道,“先生,弟子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几位同门,他们昨天打了弟子,弟子回去已经挨了教训,今日不再与他们纠缠,他们依旧不放过,还请先生为弟子做主。”
“你先回去,换了衣裳,明日再来,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先生本以为又得看到一群熊孩子打架。
结果江岑这次真忍住了,白白净净的小脸上,全黑了。
看起来就像个小可怜。
再看看这几个蛀虫,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先生,我们没有......”
“闭嘴!”
先生完全不给他们解释的机会,叫人把他们带走了。
江岑喜提一天假期。
不过,他也打算浪费。
回去换了衣服,就去找江钰拿了信物。
一扭头,带了七八个跟那群人差不多年纪的学子,趁着散学,把他们堵在没人的小路,光明正大的把他们狠狠打了一顿。
江岑趁乱,给了昨天下手最重的那几个,一人一闷棍。
“你......你竟然敢动手,我们要告诉先生!”
被打的最重的一个,直接哭了,喊着嚎着要告诉先生。
江岑淡定一笑,“好啊,你们去告呗,只要先生能信,我就服你。”
都是半大的孩子,当然会去告了。
然后,继续喜提挨骂加惩罚,回家闭门思过,短期内别来了。
又欺负同窗又撒谎,学堂教不了。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没看那几个害虫被各家老爹压回去,脸色有多难看。”
江岑回去就把战况转述给了江令月。
笑得那叫一个欢!
江令月淡定的白了他一眼,“这次总学会了一招,下回别那么莽撞。跟人打有什么意思,要打就得打到他们服气!”
“嗯嗯嗯,学会了。”江岑上蹿下跳的,就没坐得住。
林墨在一旁吞吞吐吐,“郡主,有句话我不知道当不当讲。少爷两次被找茬,我好像都看到了贺青阳的人。”
江令月翻书页的手一顿,“你确定没看错?”
“第一回没注意,但今天看到了,确实是他,他跟那几个纨绔子弟走得非常近。”
江令月听到林墨这么说,总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
想了想,江令月揪着乱窜的江岑,“那群人里面,谁的嘴巴最松?”
江岑抓耳挠腮想了很久,才想到一个人,“柳子言,他是最蠢的一个,很适合套话。要不是看在他姑姑是淑妃的情况,学堂早就把他踢出去了。”
“那我知道该怎么办了。”江令月俯身在江岑耳边简单说了几句,江岑虽然没一句话听懂,但他还是老实照做了。
“要是让老爹知道我带你爬墙,我会被打死的。”到了现场,江岑才明白自已答应的有多不靠谱。
江令月一个翻身,已经跳上去了。
这几天榆阳长公主在教她轻功了,翻个墙而已,她还是会的。
江岑见状,只能跟着翻过去。
“这边。”江岑一进去,就轻车熟路的带着江令月往柳子言的住处走。
柳家在京城也算是个不大不小大的官,柳子言作为这一脉的独子,因为要好好教,所以给他的待遇真不算好。
在学堂挨了江岑的打,回来之后又被打了一顿,现在躺在床上直哼哼。
院子里也没人,江令月跟江岑很快就溜了进去。
“我......”柳子言一抬头,跟江岑大眼瞪小眼。
江岑还没来得及出声,就被江岑捂着嘴巴。
柳子言这才注意到还有个小姑娘在,差点以为自已在做梦,要不怎么能碰到这么诡异的事。
“别喊,我就松开你。听懂了就点头,否则我憋死你。”
“嗯嗯。”
柳子言疯狂点头。
江岑这才松开柳子言。
江令月摆明了自已的来意,“你们为什么突然间冒出来,找我三哥的茬。”
“三哥,那你是......卧槽,江令月。前几年一直说自已病重不出门,你现在哪有病重的样子?上回一口气弄死贺青阳两条毒蛇的也是你吧,你也忒彪悍了。”
柳子言一开口,就说个不停,但就是没有一句话说到正事上。
江令月忍不住扶额,“所以我问你的事呢?谁指使你们去的?”
柳子言一下就闭紧了嘴巴,“这个......我......”
“今天江岑收拾你们的招数,我教的。你如果不说,信不信我让你被白鹤学堂退回来。”
江令月脸上笑盈盈的,说出来的话却吓人。
江岑配合着点头,“我没那个脑子,她有。”
柳子言举手求饶,“我说,我说还不成。不过,应该也没人针对江岑。我们这些人跟江钰关系本来就不好,时不时见个面找茬,很正常。”
江岑跟着点头。
江令月叹了一口气,“你也说了,只是找茬,打架,没事挑事,你们之前有做得这么勤快?”
江岑跟柳子言异口同声,“那没有。”
“对喔,你们这两天就是故意针对我,想逼我生气。”江岑瞪着柳子言,“以前你们也没这么缺德。”
柳子言撇撇嘴,“那还不是我们老大说的,我只是照做。对了,老大这几天一直在把玩一颗价值连城的珠子,好像是东越那边的特产的夜明珠,非常的圆,有时候还透着一点红色。”
江令月唇角勾起一抹冷笑,“赤沙夜明珠。”
“对对对,好像就叫这个名字。”
柳子言还想说什么,对上江令月阴森的脸色,一下子就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