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问题吗？”柳子言弱弱的出声。
江令月跟看白痴一样看着柳子言，“不想害死柳家，以后离你那个所谓的老大远一点。柳大人柳夫人年纪也不小了，别什么人都来往。”
“什么意思？”
“东越的东西，还是贡品，你猜出自谁的手。又是谁，想借你的手，加重柳家跟江家的矛盾。”
“贺青阳？”
柳子言还不算笨，这下是真有点清醒了。
“还不算太笨，今天我俩来的事，你可以跟柳大人说。”
江令月甩下这句话，就带着江岑走了。
从柳家翻墙出来，江令月带着江岑回府，径直往江启山那边去。
江岑一看到要去找江启山，就想跑，被江令月一把薅回来，“你猜老爹能不知道你在学堂干啥了，走吧。”
不出江令月的预料，江启山果然在等他俩。
见到他俩进来，瞪了江岑一眼，随即笑眯眯的冲江令月道，“小月儿你做的好，不要跟贺青阳正面起冲突。”
“知道了爹。”江令月拉着江岑坐下。
“贺青阳惹事，绝对是冲宁王府来的，估计还是想把江启宗弄出来，不着急对付他。我这几天得出门去查查其他的玉蟾宫余孽，府里需要你们俩看着。有啥事，去隔壁找你们舅舅。别惹事，谁问都说不知道。”
江启山想了想还是格外叮嘱江令月，“你有令牌，看着点分寸，不行就去找太子。”
至于江岑，江启山还是耐着性子说了。
“你也别胡思乱想，我对你跟你大哥一向一视同仁。你俩是儿子，迟早要撑起门户，不能不扛事。别......别学着江启明那套，文的不行，你就习武。人无完人，你能做好一样就行。”
江岑有点被吓到。
这还是他爹第一次这么跟他说话。
江启山怎么能看不懂他的心思，继续道。
“你武功虽然可以，也不能随随便便被人一激，就跟人动手。你还小，长大后就知道了，什么脸面都不重要，丢脸就丢脸了，下回找回来就行。但是命没了，就是真的没了。”
“知道了，爹你自已当心点，平安回来。”江岑嘿嘿一笑，这点心结也算是过去了。
江启山安排好府里，就带着吴则成跟一些亲信离开了。
江令月跟江岑还是老样子，每天去学堂，傍晚回来。
贺青阳还是没能入学，没考上，就被塞进了国子监，跟皇室子弟一块读书。
从那天之后，贺青阳也没有再来找事。
这反而让江令月很不放心。
贺青阳那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人，不可能就这么放过。
想不通，她就去找能让她想得通的人。
去东宫，找太子！
“啊？快请。”萧衍本来在凉亭里面靠着看书，听到太监来报，赶紧坐直了。
江令月带着碧鸢来的，给萧衍行了礼。
萧衍让人搬来椅子给江令月坐，弄好之后就让小太监下去了，只留着碧鸢。
“你来我这里，是想问贺青阳的事吧。”
“太子......喔，不对，衍哥哥猜的真准，根据查证，这个东越太子本就不是什么善茬，心狠手辣，无恶不作。他既然有算计，不可能这么简单就放过江家人。”
江令月提起贺青阳就暴躁，差一点就想爆粗口骂人。
一想到自已现在的身份，面对的人，又硬生生用笑憋了回去。
萧衍也不知道看没看出来江令月的不对劲，只是跟她解释，“小月儿尽管放心，他最近很得国子监吕太傅的喜爱，估计是没空去找江岑的麻烦。毕竟从江岑入手，也未必能找到江启宗。”
系统：“既然这么关心她，费劲巴拉利用吕太傅把贺青阳弄走，那你赶紧上啊，多培养培养感情。”
萧衍：“......”
文书齐他是伴读，江俞是他好大哥，他从小就听着他们念叨江令月。
在萧衍心里，江令月跟建宁没什么区别。
他是个人，不是畜生！
系统：“死读书，读死书，就没见过你这么死板的家伙！”
系统完全拿萧衍没办法！
“江启宗真就是什么刑罚都不说吗？是不是他有什么重要的人？在玉蟾宫那些人的手里？”
江令月完全不知道萧衍内心已经天人交战，一心琢磨江启宗这个人。
在萧衍这里，她一点都不怕，也没什么不安心，警惕性也不强。
没办法，谁让萧衍真的太完美了，待人温和有礼，嘴角始终带着规规矩矩的笑，感觉没啥坏心眼。
萧衍接过话茬，“我想过，也去查了。他成亲这么多年，孩子，夫人，确实都死在了那场大火里面。除了这些，真找不出其他人了。”
“或者不止是他明面上的亲人呢？云姨娘跟江启明联络的那家青楼，有查过吗？”
江令月自已其实也不懂，关键是她想到了前世的事。
前世假文氏跟江启明，无非就是利用她这个短处，做尽了坏事，一次次引几个哥哥入局，害死了他们。
看似不经意的事，反而会是关键的一环。
萧衍的思路一下就打开了。
“江启宗经常去那家青楼，每次都是做生意的时候过来，看似只是寻欢，实际上是跟玉蟾宫的人联系。但是，谁知道他跟玉蟾宫的人联系过后，有没有停留？”
“我这就去查，小月儿你先回去。”萧衍记得卷宗里面提到过一个人。
“好，那我不耽误你的事。”江令月心满意足的离开。
萧衍翻看了卷宗，终于在最底下一页，找到了个人名。
青楼老鸨提过，江启宗每次到青楼，找的最多的就是一个叫彩玉的姑娘。
青楼被查之后，大部分人都被抓了。
查过确实没关系的姑娘，都被放了回去。
现在青楼易主，还在开着。
当时为什么没追问呢？因为这个彩玉姑娘气若游丝，不治的绝症，还带有传染性。
当时想的是，这样的人，怎么都不可能是玉蟾宫的人，就放她回去了。
萧衍打算亲自去一趟，希望这个彩玉还活着！
萧衍当然得易容，带着两个侍卫去的。
进了房间才拿出令牌，“孤问你答，若有半分作假，你应该知道是什么下场！”
老鸨吓得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是，不敢欺瞒殿下。”
“彩玉姑娘现在可还在，你该知道孤说的是谁，别拿其他人来糊弄孤。”
萧衍故意说得不清楚，就是想看看老鸨是什么反应。
青楼嘛，人多眼杂，来的多去的也多，谁知道哪个叫彩玉，又有多少个彩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