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的事当中,有个非常重要的人,贺青阳!
这一切,包括瘟疫都是他挑起来的。
系统每次提醒他,也是再三强调,一定要把江令月推给贺青阳折磨,否则剧情就不对了。
所以,系统也是因为他而来?
萧衍这一个举动,弄得系统差点崩溃,赶紧向上头求助。
我就说嘛,给谁洗脑都别给萧衍洗脑,按照他的敏锐,很快就能发现真相。
他等了几分钟,上头只发来一句话:按照原计划行事!
他这回真的要疯了!
这破工作,谁爱做谁做去!
与此同时,江启山带人找水源的事,也有了眉目。
攀爬过山头,就是有充沛的水源。
唯一的问题就是怎么引下去。
比起无孔不入的毒,还是这种苦力活,更适合军营的士兵。
怎么引水源下去,压根不算问题。
有了水源,再全城通报,别用龙虎山上的水源。
就可以正式熬药了。
官府统一熬药,一碗又一碗的药。
魏老跟江令月一老一小,又得顾这边,又得看着那边。
江令月差点晕过去。
萧衍适时的扶着她,“你先回去歇着,这边有我们。”
看出江令月的质疑,萧衍只能指着那一堆药,“最近几天,一直围着这堆药材转悠,不懂也看会了。熬药而已,没那么难。”
“那我先回去了。”江令月属实是撑不住了,本来好好的嗓子,现在都嘶哑难听。
萧衍把江令月交给舒蓉,接过她手里的药炉,继续忙活。
为什么没别的大夫?
这十里八方的靠谱大夫都在,熬到死,也供不上这么多的灾民啊。
只能有多少人来多少人了,都得帮忙。
药材倒是足够,只要不出意外,应该很快就能控制住四散的瘟疫。
军营没出事,就有足够的兵力,也不会有人敢来捣乱。
江令月被舒蓉扶上马车,掀开车帘的那一瞬,江令月猛然回头,却没发现任何异样。
“元一,是不是有人跟着我?”
元一这些天已经在明面上跟着了,就怕有什么意外,来不及。
元一摇了摇头,“回郡主,属下并没有发现。”
“郡主,是不是你太累了?有点恍神?”
舒蓉也没发现。
“罢了,应该是我多心了。”
江令月走进马车内坐下。
即使累得不行,还是有点心神不宁,总觉得哪里奇奇怪怪。
江令月不会知道,在她离开药庐之后,贺青阳也离开了。
才回到落脚的地方,贺青阳一转身,就掐住了随行侍女的脖子。
“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看多看我一眼?我哪里比萧衍差了?你说啊?”
贺青阳苍白的脸上透着疯狂,手上青筋爆起,只要稍微一用力,侍女纤细的脖颈,就能被拧断。
侍女已经说不出话了,连呼吸都困难。
双手无力的垂下,一点都不敢挣扎。
另一个侍女赶紧跪下来求饶,“萧衍什么都不算,他压根比不上殿下。殿下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无人能匹敌。”
贺青阳愤怒的甩开手里的侍女。
侍女重重的跌落,滚了好几下,直接撞在门槛上,很快就没了气息。
“那为什么,绵绵始终看不到我?为什么?你说啊?”
贺青阳疯狂抓着说话的那个侍女,试图从她嘴里得到答案。
侍女紧张的浑身直发抖,“是......是她不怎么认识殿下,只要绵绵姑娘对殿下熟悉了,她肯定会喜欢殿下。萧衍......萧衍只是占据了优势,生在了大渊。”
“你这么说,是说我没用了?啊?”
贺青阳手心一用力,又一个侍女断了气。
“不可能,这是第三世了,我不可能还得不到绵绵。他们说过,这次一定不会出错,一定不会出错的!”
贺青阳整个人都呈现出一种癫狂状,在屋内来回走,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
在门外伺候的人,没有一个人敢进去,全都把头低得死死的,整齐的跪了一地。
才从外面回来,卸掉易容术的安平王得知这里的情况,来不及歇息,就赶了过来,强行把贺青阳摁住。
“我都跟你说了,只要你能统一东越跟大渊,还怕得不到一个女人吗?玩了这么久,这次就跟我回去,让那个替死鬼替你待在大渊。”
“你不懂,不一样,她会死的,她就是死,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贺青阳固执的摇头,“我现在还不能回去,回去就完了。”
安平王忍无可忍,直接一个手刀劈晕了贺青阳。
“真是红颜祸水,才这么点大,就勾得青阳疯疯癫癫,什么都不顾。真让她长大,那还了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杀了算了。”
安平王一向想到什么就去做了,当即叫来了亲信,“把她杀了,最好能毁掉那个小贱人的脸。小小年纪长得那么张扬,就该死!”
看着最聪明的侄子,变成现在这种疯疯癫癫的模样,他就恨不得亲自动手。
最近的乌岭城,都在忙着熬药,领药。
体质差的,多喝几次,也就好了。
体质好的,身体恢复了,就去帮忙引水下山。
有力的出力,有钱的出钱,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不用再像前世一样,尸骨遍野。
剩下的人只能被迫背井离乡,四处逃亡,人心惶惶。
江令月有那么一瞬间,突然找到了努力的意义。
如果自已还是像以前一样,受制于内宅,就没有今日的一切。
眼泪当不了饭吃,只会让自已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只有真正去做了,才能明白,没那么难。
江令月把最后一锅药倒出来,递给来领药的小姑娘。
小姑娘冲她笑了笑,即使她脸上是脏的,笑容也格外动人,带着希望。
江令月回赠小姑娘一个微笑,“喝完了药,记得去领石灰,回去撒点水,然后把石灰水撒在房子四周。”
“嗯嗯,谢谢姐姐。”小姑娘一蹦一跳的离开了。
江令月收拾好东西,准备像往常一样先回去,
官府搭建的药庐,前面都是感染了疫情的灾民,后门才是大家离开的地方,没什么人,只有个车夫,站在马车旁等着。
高强度的警惕,让江令月不敢上马车。
还是在药庐等等他们,人生地不熟的,一个人回去万一出啥事,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先去歇会吧,等会叫你。”江令月好心让车夫先去歇着。
车夫扶了扶头上的草帽,看似是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转身的那一刹那,亮出了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