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你被她骗了。”
说起建宁公主,文书齐的嘴巴就跟闭不住一样,“她刁蛮又任性,跟江云芝有得一比。你以后见到她,一定要离她远点。”
江令月只得认输。
算了,以后自已去哄媳妇吧,谁让你作孽的。
宫内。
建宁公主回到皇后身边,榆阳长公主也在。
建宁公主絮絮叨叨提起江令月。
皇后跟长公主都是人精,瞬间听出了问题。
“文氏可真是越活越糊涂了。”
榆阳长公主愤愤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江家大丫头的后母呢。”
“她这样也不是一两天了。”
皇后提起文氏,嫌恶不已,“以前她也是个规规矩矩的姑娘,怎么这几年,变得疯疯癫癫,像换了个人似的?”
面对女儿,皇后语气松快了很多,很多事,都没继续往下说了,“不过,江家那丫头真有这么好?你没被骗?”
“哥哥也在,他知道。”建宁公主拉着萧衍作证,“她可乖了,一点也不像江云芝,娇气又矫情。”
“是个挺聪明的小姑娘。”
萧衍想起江令月那张看似单纯,实则透着古灵精怪的小脸,不由得摩挲了下手指。
“那倒是奇了。”
皇后深知自已大儿子的脾气,能得他说句好,那肯定不错,不禁感慨道,“故意打压大女儿,捧着脾气不小的小女儿。”
“那个脑子有病的,什么事做不出来啊。”
榆阳长公主本来脾气都上来了,见孩子也在,稍微收敛了点,没再继续骂文氏。
“那你改天下帖子给她,请她进宫来玩吧。”皇后搂着建宁,“平日里可没见你夸过谁。”
“因为她真的好嘛。”
笑起来好可爱,圆嘟嘟的小脸,捏起来超级软。
建宁已经琢磨起邀请江令月进宫的事了。
文书齐带着江令月刚回府,就遇到了来势汹汹的文氏。
文氏早早堵在文家,见她回来,就让婆子去抱她,“绵绵,玩够了,该跟娘回去了。”
“不回。”
江令月躲在文书齐身后,“我要在舅舅这住着。”
文书齐瞪着想抢人的婆子,眼神狠厉,把人瞬间吓退。
“绵绵,妹妹想你了,回去吧。”
杨婵跟文大人都不在,文氏打算哄不了就来硬的。可没想到,两个小孩脾气一个比一个硬。
“江云芝会想绵绵,姑姑,你没睡醒吗?”
文书齐紧紧抓住江令月的手,“绵绵在这很好,姑姑不用担心。等老王妃回来,我会送绵绵回去。”
“放肆,你怎么跟姑姑说话呢?”文氏训斥道,“书院里难道没教会你礼仪规矩。”
“我只知道,姑姑到处抹黑绵绵。绵绵何时身子骨不好了,何时长得丑无法见人了。”
文书齐的话,刚好被从外面赶回来的杨婵听见,“这话谁说的?”
“建宁公主说,娘亲跟妹妹,在外面说的。”
江令月适时给文氏上眼药,说完,就怯生生的躲回了文书齐身后。
杨婵恨不得拿刀剜了文氏。
“文可心,你天天把绵绵撇在家里,我不说什么。毕竟进宫赴宴,小孩跟着也受累,觉得在家待着也挺好。但你这么抹黑孩子,你的脸呢?”
杨婵气得够呛,“既然这么偏心,回去好好照顾你的宝贝小女儿。绵绵在我这,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自已跟妹夫交代。”
“绵绵是江家的孩子,我要带走,你凭什么不让。”文氏打算强抢。
杨氏眼一横,“你这是要我去请老王妃提前回来,主持公道。”
“哼,你愿意留就留吧。”
文氏恶狠狠的瞪了江令月一眼,就像在看死敌。
江令月以为自已心早已死了,不会在意。
可她的心,此刻依旧钻心般的痛。
为了给她下毒,文氏还真是不遗余力。
“绵绵乖,我们不理她。她要不乐意养,以后就跟着舅母。”
恍惚间,落入杨婵温暖的怀抱。
“舅母,你对我真好。”江令月小手紧紧搂着杨婵,声音带着哭腔。这次,是真的发自内心想哭。
文可心,你是真的被逼急,狗急跳墙了。那就别怪我,对你下手。
江令月小声的道“舅母,我想去泉山寺替爹爹上香祈福。”
江令月难得提要求,杨婵直接答应了,“我明天陪你去。”
“娘,外祖母身子骨不好,你不是要去陪外祖母嘛,我陪妹妹去。”
文书齐主动揽下这个差事,“而且,你也没那个耐心哄小孩啊。哄小孩,还是我擅长。”
文书齐说得,也确实没错。
杨婵只能叮嘱儿子,处处都要小心。
文氏回府之后,没了外人,骂的话别提多难听了,“这死丫头,最近跟中了邪似的,越发不听管教了。再等一阵,那个老不死的跟二房回来,就不好下手了。”
秋荷沉声,“郡主估计闹脾气,觉得王妃管教太严,不愿回来。王妃要不再想想别的法子,小孩子很好哄。”
“如今杨氏都不让我上门了,我还能怎么办。”文氏又骂了几声,“难道真的只能错过这次机会。”
启明哥如今被困在那种地方,江启山不死,他何时才能回来?
秋荷不敢吭声。
在她看来,文氏就是好日子过腻了。若王爷发现真相,怕是会震怒。
不行,自已,得想个出路。
秋荷定了定心神,耐心劝道,“要不这回就算了,文家那边警惕得很,若被发现,怕是不好收场。”
“我再想想。”
文氏不甘心呐,正琢磨着。
门外丫鬟进来回话,“王妃,那位来了。”
文氏脸色一变,眼中浮现杀机,“他又想做什么!”
秋荷闻言,赶紧退了出去。
......
第二天一大早。
兄妹俩带着家丁丫鬟,就去了泉山寺游玩。
泉山寺是京城附近最好的寺庙,香火鼎盛,风景优美。
江令月替所有在乎的人求了平安符,认真上香跪求菩萨之后,才起身拽着文书齐,“哥,我们去后山玩吧。”
文书齐越瞧越心疼,姑姑是魔怔了吗?放着乖巧听话的闺女不疼,把骄纵任性的江云芝当块宝。
既然你不疼她,那我疼。
文书齐蹲下来替江令月拂去裙角的灰尘,“非得一个个拜,额头都磕红了,不怕疼啊。”
“不怕,求佛祖保佑,心诚才灵。”
要给祖母,爹爹,哥哥们,舅舅舅母,二婶,碧鸢,给所有人都求平安。
还有自已,自已能捡回一条命来,亲自报仇,给佛祖跪再多次也是值得的。
“傻丫头。”
文书齐揉了揉江令月嗑红的额头。
再小的孩子,也知道谁对自已好,谁对自已不好。绵绵是个心善的,连碧鸢都记得,却不愿提她们。
可见绵绵在王府,背地里受了多少委屈。等姑父回来,必须跟姑父好好说说。
文书齐牵着江令月,“走,二表哥带你去看花。后山的花都开了,肯定好看。”
“好~”
江令月笑得格外开心。
文书齐以为她是因为出来玩,心情好,更卖力的哄她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