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跟江令月兵分两路。
东越那边来求饶的安平王。
世人皆知,东越安平王是太子贺青阳的绝对支持者。
安平王在这,那贺青阳肯定也在。
乌岭城附近的疫病,都是他们整出来的。
新仇加旧恨。
江俞骨子里的嗜血本性,就出来了。
吴则成见状,赶紧提醒。
“王爷不在,但不代表他没眼线。他把这事交给你谈,就是想检查检查你的脾气,压不压得住。”
“你现在惹事,小心他们走了,王爷再收拾你。”
江俞咬紧牙关,吐出几个字,“知道了!”
吴则成犹豫再三,还是没走。
世子爷这脾气,确实得看着!
江俞没好气的推门进去,看到为首的安平王,就是一阵冷嘲热讽。
“大忙人啊,竟然舍得过来找我。怎么,你们东越那边,出什么事了?”
“不过出再大的事,也没我们倒霉。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小鬼,一场疫病,差点把所有人都给拖死。
还是你们运气好,一点都没被影响。”
“千万别让我知道了,否则就算是阎罗王,我也要让他鸡犬不宁!”
江俞阴阳怪气的劲上来,谁也拦不住。
往椅子上一坐,就开始装傻。
“安平王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啊?最近忙得晕头转向,底下人刚说完,我就忘了。”
安平王跟江启山也没差几岁,不过他看起来,确实更加的人畜无害。
笑眯眯的,就像一尊弥勒佛。
只是吧,这是一尊杀人不见血的弥勒佛。
面对江俞的阴阳怪气,也很淡定。
“世子爷忙,那我就长话短说。我们东越最近也不知道遭了什么难,百姓当中,也流传起了像疫病一样的症状。
大夫看了又看,就是没办法。我们得高人指点,知道江湖上鼎鼎大名的鬼医,现如今在乌岭城帮忙,特来请教,还望鬼医能帮忙看看,救百姓于水火。
无论什么条件,我们都能答应。世子宅心仁厚,这点小忙,肯定会乐意帮忙的吧?
说起来也怪,我们两国好不容易握手言和,却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也算是同病相怜了。”
安平王可以找说辞,江俞也有对应的办法,“谁是鬼医?我不知道。”
安平王本来挺和善的一张脸,现在彻底崩盘了。
“世子爷年轻气盛,怕是不懂,什么叫退一步海阔天空。闹得太僵了,对两国都不好吧。”
“那不如,试试看。我这个人,最不怕死了。大不了,一把火烧了就是。”
江俞虽然是笑着,却是笑意不达眼底。
“就怕,有些人,要撑不住了。”
江俞从不莽撞,他下药的主要对象,并非老百姓,而是东越太子贺青阳。
贺青阳如若死了,那确实精彩了。
这也是安平王急着过来求药的原因。
“既然话都说得这么明白,不如再直接一点。世子要什么条件,才能答应。世子现在不满意,无非是还有商谈的余地。
否则,真拖累下去,乌岭城的疫病,会不会卷土重来,也未可知。”
安平王确实是急了,都开始威胁起来。
不过,江俞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勾唇轻笑。
“我比较信命,大渊的命硬,乌岭城险些整个葬送掉,现在不还是活得好好的。要不,再赌赌。”
不怕耍横的,就怕耍无赖的。
江俞显然是后者,又横又无赖。
安平王气得牙都要咬碎了。
那天怎么没一箭射死他,一了百了。
“既然是看诊,总得有看诊费。这是诊金单,世子不如先看看。”
安平王把一份礼单推到江俞面前,江俞只是看了一眼,就丢开了。
“就这点玩意,东越可真够穷的。”
安平王:“......”
我忍!
最大的错,就是没有直接给这死小子下药!
整这么大的动静,就弄出个疫病。
早知道,当时就该把药下在他身上,先弄死他!
“礼单上的这些,再加上龙虎山。我把龙虎山另一面让给你们,我们的人,撤兵。”
安平王只能拿出最后的底牌。
龙虎山隔绝了东越跟大渊。
这块地方,也是双方必争之地。
这些年,一直是一人一半。
互相派兵驻扎,谁也不让谁。
江俞听到这个条件,只是迟疑了一下,“我现在没空琢磨,等等再说。来人,送客。”
“江俞,你个王八羔子!”
安平王气得破口大骂。
江俞只是掏了掏耳朵,任何反应都没有。
安平王只能带人先回东越。
才回去,就听到后院传来一阵诡异的嘶吼。
似蛇非蛇,像是要吃人。
所有的下人,听到这个声音,都吓得直打哆嗦。
安平王一听到这个声音,就急得不行,“你们谁也不准跟来!”
他独自一人,绕进地道。
才打开密室的门,一个巨大的白色蛇头,就冲他冲了过来。
若非有铁门,他早就葬身蛇腹。
安平王镇定的往另一边走,在一滩血污当中,找到了人。
一把脉,发现对方早已经昏迷。
中毒的脉相,却越来越明显。
“为了一个江令月,你非得去冒险。现在好了,不仅眼睛没法治,还中毒了。
你中毒倒不要紧,要紧的是,白徙怎么办?白徙若死了,我们的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安平王把昏迷的人带了出去,找来了玄铁打造的链条,把他的手脚,全部捆了起来。
“别怪我,你还未炼成彻底控制白徙的血脉,经不起冒险了。等你二十岁生辰,我一定放你出来。”
听着白徙不正常的嘶吼声,安平王的态度越发坚定。
这次拿到解毒的办法,就带他走。
绝对不能再让他胡闹。
等到他二十岁,就谁也奈何不了他。
“来人,再按照这份礼单,筹备一份。”
大渊,迟早是东越的囊中之物!
江俞既然这么贪心,那就索性多给点。
到时候,一次性全拿回来。
江俞,你就老实等死吧,也没几年可猖狂了。
......
与此同时。
“答应啊,一定要答应。”
江令月听到江俞说出东越的条件,一下子就兴奋了。
江俞随口一问,“这么开心?龙虎山还有什么别的?”
他跟老爹在乌岭城待了这么多年,都不知道龙虎山还有什么别的。
她一个从未出过京城的小丫头,能知道啥。
“当然有,金矿啊,整座山的金矿啊,你不想要?”
江令月一句话,就把江俞整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