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你安排贺奚菱去大渊和亲,也是为了搅散江家。你既然有计划,那我就放心了。”
安平王仔细的检查贺青阳被打肿的脸。
“是皇叔不好,竟然不知道实情,就对你动手。你醒了就好,男子汉大丈夫,只要大权在握,要什么都有。”
贺青阳烦躁的甩开安平王的手。
“我确实想通了,我还小,不急于这一时。等大权在握,自然就能得到她了。”
安平王欣慰的笑笑,“行,我这就去给贺奚菱安排人。”
贺青阳神色一冷,“不用,别忘了,在大渊还有我们暗棋。让贺奚菱先联系暗棋,她能办成事,再给她人手帮忙。如若她做不到,那就让她死在大渊。”
“行,都听你的。”
安平王差点把脸笑烂,只要贺青阳能争气,让他做什么都行。
“那就好,我陪你,你安心去练功。我们双管齐下,迟早能一统江山。只要江家败落,失去萧永恩的信任,大渊都不足为惧。”
贺青阳不屑的看着他,“你要做的,就是闭嘴,出去!”
“好好好,我闭嘴,现在就出去,不打扰你。”
安平王态度别提多好了。
只要贺青阳能有野心去争,他做什么都行。
贺青阳闭上眼睛,不再搭理任何人。
身上的伤口,又渗出了血色,很快就染红了整件衣裳。
不过,他好像没看见一样,只静静的躺在地上。
......
与此同时。
江俞一家已经团聚了。
文可心经过这几个月的调养,喝了那么多药,也算是有点效果,精神很好。
尤其是看到江俞,精神更好了。
三个孩子,江俞是唯一一个,她从小抱在怀里带大的孩子。
生了江岑之后,她精神不好,大多数时候都是奶娘在带。
对江岑跟江令月,她是亏欠。
对江俞,她更多的是怀念。
“娘,我这半年,就在府里好好陪着你。替你管着这俩皮猴子,让你好好歇歇。”
江俞有一肚子的话,最终还是都咽了回去,老老实实待在文可心身边,享受着难得的安宁。
“我没惹事,去年考核,我还拿了个甲等。”
这一走,差不多去了大半年的时间,新年都过去了,转眼春天都快过去了。
江岑自从江令月离开后,一直都很老实。
他很怕听到任何的坏消息,怕自已来不及,到时候撑不起江家,护不住母亲。
江俞一点都不留情面,“打架打了四回,四回都被人打得皮青脸肿,然后自已按照医书抓药,有两次差点把自已毒死。”
“哈哈哈哈。”
江令月靠在碧鸢肩上,笑得合不拢嘴。
“你怎么没跟我说,他差点把自已毒死的事。”
“这我不知道啊。”
碧鸢也在笑。
江岑脸色涨得通红,“那还不是怪你,把断肠散随便放,我差点把那玩意当药用。”
“哼,娘,你看看他俩,回来就欺负我。”
江岑的举动把江俞都看无语了,“我警告你,你要是敢学小月儿的德行,我揍你。男子汉大丈夫,娇滴滴的像什么样?”
“我就是个混吃等死的命,你管不着。”
江岑轻车熟路的拉着文可心的手撒娇,一个“娘”字,喊出了九曲十八弯的娇气。
江令月搓了搓身上的鸡皮疙瘩,默默给他点了根蜡。
胆子大了,也更笨了,竟然敢招惹大哥!
文可心无情拒绝了江岑的撒娇,“不可以跟你大哥抬杠,要听你大哥的话。”
“娘,您先歇着,我先教训教训这个死小子。”
江俞一个胳膊,就把江岑提溜起来,拎了出去。
“下手轻点。”
文可心只想看热闹。
“三哥可真笨,这么久了还没品出来,娘你才是最腹黑的那个。”
没人抢了,江令月快速坐到文可心身边,笑得那叫一个肆无忌惮。
文可心顺势搂着江令月,才笑一会,眼前就花了。
“你们兄妹好好聚聚,娘又得睡了。别让你大哥下手太狠了,老三除了学业不精,其他都挺好。”
“嗯,娘你躺着。”
江令月跟碧鸢熟练的扶着文可心躺下,给她盖好被子,才出去。
院子里。
江俞已经把江岑吊了起来。
“死小子,功夫还是这么差,怪不得回回都挨打。”
“你怎么不说,是你当年太缺德,把人都得罪干净了。他们现在没办法,只能找我报复。”
江岑一脸不服气,又挣扎不出来。
“娘睡了,你俩悠着点,别把娘吵醒。”
江令月正笑着,舒蓉突然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几句话。
江令月犹豫了片刻,还是走到江俞身边,“大哥,她有急事找你。”
江俞看了眼舒蓉,抬手把江岑的绳子弄断,“你照看好娘,我先出去一趟。”
江岑一个翻身,就踩着树,下来了,“大哥神神秘秘做什么去?”
江令月反问,“你确定要知道?”
“那还是算了,我去找魏老。”
江岑可不想挨打。
江令月眼神沉沉的看着江俞离开的方向。
但愿,平安无事。
江俞按照指示,去了安置外宾的国宾馆后面的集市。
绕了好几圈,终于找到了那间酒楼。
不过,谢安蕴没那个脑子啊。
江俞在门口只迟疑了一下,就转身准备离开。
“你若是走了,我现在就把你跟谢安蕴的私情,捅出去。”
换了身普通农妇装扮的贺奚菱,突然出现在门口。
江俞最不怕人威胁了,镇定转身,“你又想做什么?”
贺奚菱淡定的笑笑,“去楼上谈吧。”
江俞迟疑了片刻,才选择跟上去。
进了二楼,关上门。
江俞索性也不装了,一脸不耐烦,“贺奚菱,你这一路上是怎么作妖的,我都看在眼里。有什么就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
“好,我说。”贺奚菱也不啰嗦,直接说出自已的来意,“我要你娶我,替我找到千机散解药。”
“你脑子有病?”
江俞被贺奚菱的理直气壮给气笑了,“你觉得我凭什么答应?”
贺奚菱被江俞的态度刺伤了,“江俞,当年明明是我先遇到你的,你为什么偏偏对谢安蕴死心塌地?”
“我记得我说过,我可以找到解药,救你出去。你当时是怎么想的呢?觉得我是个小乞丐,看不上我。”
“知道我是江俞,宁王府世子,就改变了心思。你觉得,我为什么要给你好脸色?”
江俞跟贺奚菱认识的事,除了他俩自已,就只有安平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