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打破李南征的脑袋!
他也没想到刚凑到窗前看看怎么回事,就看到了。
看到了什么!?
午夜。
银铃荡。
浑身泛着白瓷光泽的魔女夜翩翩——
李南征本能的一呆。
却没闭眼,更没有转身。
不是他内心有什么龌龊想法,也不是好奇。
而是因为魔女和凡女给人的视觉冲击力,压根不在一个维度。
胡锦绣那种“凡女”所释放出的最大魅力,也别想搅乱李南征的心。
不属于人间的魔女呢?
随着魔女夜舞的画面,猛地冲进李南征的视线内时,就有无形地小钩子,电闪般夺走了他的魂儿。
让他再也无法动一下。
就这样傻呆呆的看着。
看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有什么东西让李南征的鼻子发痒,惊醒了他。
当他下意识的闭眼时,才发现那个起舞的魔女,已经到了窗前。
李南征和白色魔女,仅仅隔着一层玻璃。
魔女就像没看到窗外的人那样。
只是沉浸在她的世界中,把“天魔舞”的真正精髓,在这个晚上全都肆意绽放了出来。
魔女做出的每一个动作,铃儿发出的每一个声音,都汇合成了一个字。
来——
李南征瞬间清醒!
慌忙转身,低头,抬手擦了下鼻子时,才发现是鼻血流了下来。
“该死的瑶婊!”
“她是故意的。”
“真没想到,她竟然是这样一个可怕的女人。”
“大哥的在天之灵,肯定在愤怒。”
“我要代替大哥——”
内心羞恼成怒的李南征,猛地咬牙就要转身,抬脚踹开门板冲进去,狠狠地抽她几个耳光。
可是。
他不敢。
不是没有这个胆子,更不是怕打伤瑶婊!
而是怕自已真冲进去后,就彻底被她的天魔舞彻底沦陷,从而铸成大错。
吱呀。
背后传来了轻轻地开门声。
李南征的眼角余光看去——
西厢房的门,正在被缓缓地打开。
一只黑夜遮不住的艺术品,慢慢地伸出了门外。
“瑶婊,要对我主动出击了。”
李南征忽然心慌,再也不敢回头,本能地抬手捂着鼻子,逃进了客厅内。
砰地关上了房门,咔嚓反锁。
他靠在门板上,抬手轻拍着心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这一刻的李南征——
就像被噬人母兽追杀的孩子,终于逃出了魔爪那样。
“该死的瑶婊!为了达到她的险恶目的,对我无所不用其极。”
李南征低声咒骂着,快步走进了卧室,找出卫生纸堵住了鼻孔,慢慢地躺在了床上。
这一刻。
他对隋君瑶的厌恶,抵达了从没有过的巅峰。
“明天,我必须得给她一个沉痛的教训。让她知道,有些底线是绝对不能碰的。”
李南征闭上了眼,逼着自已入眠。
可只要闭眼——
白色魔女夜舞的画面,就会跃然于脑海中。
让他烦不胜烦。
客厅外。
已经走出了西厢房,站在门口的白色魔女,抬手轻轻擦拭了下额头上的汗水。
她能肯定!
李南征开过眼界后,这辈子都别想再忘记这曲天魔舞!!
即便她很清楚,自已的行为,会让李南征更加的厌恶她。
可她不怕。
因为她在决定这样做时,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她踮着足尖,身段妖娆的走到了主卧窗前。
很低很妖也很邪的声音:“南征,你逃不掉的。即便你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你也别想逃出我的手掌心。我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把爱憋在心底,让自已发疯发狂逐渐变态的瑶婊了!我,要用老天赐予我的一切,追求我想要的幸福。”
咯咯——
随着一声飘渺的轻笑,星空下的白色魔女,缓缓走进了李南征的梦中。
在李南征的梦中——
即便他极度的厌恶这个魔女,可最终却在她的翩翩起舞中,逐渐失去了自我!
说人话就是——
当忽然爆响起来的电话铃声,把不知道啥时候才睡过去的李南征,从无比荒唐的梦中惊醒后,他的第一反应就是:“咳!那个啥了又。”
此时,是早上七点半。
昨晚带着孩子去了亲戚家的胡锦绣,给李南征打电话询问他,什么时候开车过来接他?
“再过一个小时,你来接我就好。”
感觉头晕脑胀的李南征,翻身坐起,对胡锦绣说:“如果回去的太早,不像流连忘返的样子。”
“好。”
胡锦绣在那边乖巧的说了句,结束了通话。
呼。
李南征吐出一口气,抬手拉开窗帘,看向了院子外。
很巧。
穿着白色风衣的隋君瑶,刚好拎着一些早餐,踩着黑色细高跟皮凉鞋,从院门外走进来。
太阳下的隋君瑶——
和李南征印象中那个端庄妩媚、高贵淡漠的少妇家主,完全一致。
可是她昨晚——
李南征都怀疑,在这具堪称完美的皮囊内,隐藏着两个灵魂。
一个是高高在上、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家主。
一个则是能把男人吃干抹净,还兴犹未尽的可怕魔女!
画皮是贱。
她则是魔!
李南征脸色阴沉,抬脚下地走到了衣柜前。
换上了一身干爽的衣服后,缓步走出了休息室。
“早啊,南征。”
进门后把早餐放在案几上,又把风衣挂在门后的隋君瑶,就像李南征印象中的大嫂那样,亲和的笑容对他点头问早。
啪!
李南征用抬手,狠狠一个耳光,抽在她脸上的动作,回答了她的问早。
咔。
咔咔!
隋君瑶被抽的踉跄后退时,细高跟急促的顿地。
挽在脑后的秀发,都因她的脑袋猛地一甩,散开。
嘴角更是有血丝,迅速淌下。
吹弹可破的左脸上,有指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肿出现。
李南征脸色阴沉。
“早啊,南征。”
隋君瑶砰地一声,靠在了房门上,却昂首亲和的笑容,眸光没有丝毫的惧意,和他对视着再次问早。
李南征——
就像恶狼那样的目光,死死盯着她的眸子,再次抬起的右手,却无法抽过去。
两个人就这样,静静地对望着。
“早啊,南征。”
足足三四分钟后,嘴角带血的隋君瑶,泪水缓缓地流下,却依旧淡淡地笑着,第三次给李南征问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