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夫人是东阳大学士贺府的嫡小姐,肯嫁过来也是听了外面传言说老爷和夫人伉俪情深,家中没有庶子姨娘,以为侯府是家风正的人家。
少爷没有通房的美名也在闺阁见流传,贺小姐没想到自己才嫁过来要守活寡了,闹着要归家和离。
夫人请了大夫来瞧,诊断后说是少爷常年行房中事,已经被亏空了身子,恐怕不仅再也不能重振雄风,将来也不会有子嗣。
贺小姐这才得知那些所谓的美名都是骗局,当即抬了嫁妆和离归家去了。
夫人不相信,托人请了宫里的太医来瞧,也是同样的结果。
少爷身子亏空严重,药石难医。
夫人看起来一下子老了十岁。
“我苦命的儿啊,都是那群遭了瘟的丫头害了你,娘把她们全打杀了,那两个桃红柳绿,我说要打杀的,怎么只是贬成了粗使丫头?定是他们又狐媚了少爷。”
老爷对着夫人一顿埋怨:“早年间你那个陪嫁丫鬟叫冬雪的不是怀了个男胎吗?是你说只要留嫡子就够了,把人打杀了,如今墨儿不育,你害得我们林家,断子绝孙了!”
老爷是还行但不会再有子嗣,少爷是不仅没有子嗣还不行了。
少爷的祖母老太君听说后,也赶过来痛哭。
“要我说,都是造孽啊,一定是你们有损阴德的事做太多了,才会报应在我孙儿身上的。”
夫人斜眼瞧见了我,扑过来打我。
“都是你,你怎么当差的,叫你看好少爷的院子,你竟还叫丫鬟们坏少爷的身子?”
我低着头喊:“我管得了少爷的院子,管不住少爷去青楼啊,外面都说青楼的女子最耗人元气了。”
夫人此时顾不得讲理,需要找人把怒火发泄出去。
“春嬷嬷,我倒不知你竟也是个牙尖嘴利的,还敢顶嘴?我不是把你配给赵麻子了吗?还不快去伺候他,那赵麻子哪里都好,就是爱打女人,你过去了正好治治嘴硬的毛病。”
老爷如今对夫人有气,也不顾及她的面子了,当场要扣下我。
“如今也不需要给孙儿预备奶娘了,你还叫春花去配种做什么,不如给了我,左右我生不出孩子,你就当体贴我则个。”
夫人红了一双眼:“我就知道你还惦记着这个狐媚子,儿子都这样了,你还只顾自己,我杀了她,看你还心不心疼!”
夫人拔了剑出来,当场就要杀我。
我挺了挺肚子喊:“要杀我就先杀我肚子里你的孙子!”
夫人的剑顿时刺偏了几分。
“你说什么,你竟然和墨儿有染了,他有那么饿吗?连你都吃?”
我冷笑:“少爷要是不饿的话,也不会把身子败成现在这个样子,这不都是你们纵容出来的样子么。”
老爷又请了大夫来替我诊脉,脉象显示我已经有了两个月的身孕,算算时间刚好是我被派去少爷院子的时间。
少爷被喊来也认下了:“谁叫娘你那段时日管我管得那么严,我又早早食髓知味,院子里又只有春嬷嬷一个女人,总不能叫我去找男人吧。”
在场几人面色各异都很难看,只有老太君露出笑来。
“谢天谢地,我们林家总算没有绝后,春嬷嬷不能打杀,还要好吃好喝供起来,直到她产下子嗣。”
夫人气得脸都白了,我是她的陪嫁丫鬟,没爬上她夫君的床,却爬上了她儿子的床。
她想让我给她孙子当奶娘,我直接给她孙子当亲娘。
夫人或许是一时没想开,生生气晕了过去。